何思為看準同一隻手,抓住手腕的同時,繞到湘舲身後,一腳朝她膝窩踢下去,湘舲力量不及,也沒想到何思為會跟她動手。
她咚的一聲跪下去,何思為用她手臂嘞住她自己的脖子,迫使她擡頭向後上方看。
湘舲想用左手掰開鉗制,卻沒逃脫被擒住的命運。
何思為踩住她的小腿,拿出身上挂的水囊,用牙拔下塞子,臉黑如炭,将帶着茶葉渣的熱水直接澆在湘舲臉上,水很燙,淋在皮膚上一片通紅。
“别動,就你的身手,我能同時按住三個,嘴太臭,好好洗洗幹淨,既然沒人教你尊重,那就讓本王來教你什麼叫人倫三綱,夫唱婦随。”何思為把熱水向下灑落,順着湘舲的下巴流進湘舲的胸口,這點疼對于湘舲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她這個姿勢跪在地上受辱,尊嚴倍受踐踏。
羞恥感已經将她淹沒,她微微張開嘴接住熱水,用足内力噴向何思為,何思為一甩頭,水隻碰到些鬓發,基本沒什麼威懾力。
“何思為,我定叫你後悔惹我。”湘舲眼眶通紅,用力掙紮起身。
何思為就勢提着湘舲來到窗前,掌風一帶直接把窗戶掃開,不少下人被響聲驚動,紛紛回頭看過來。
男子停在原地瞠目結舌,血脈噴張,女人則羞怯的跑開,藏在角落偷窺。
湘舲腰帶被扯斷,衣領被何思為用嘴拽開,她半個肩膀都暴露在外,何思為直接将她抵按在窗沿上,她上半身已經被按出窗外,何思為整個身子都趴在她身上。
湘舲腳已懸空,無力擺脫,何思為的嘴唇擦過她的耳朵,鼻尖上下迂回觸碰,停下來不懷好意:“我今天便要讓所有人看着,你湘舲在本王身下承歡,□□備受折磨的鬼樣,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你可要好好享受。我要好好讓你嘗嘗失去的滋味,千不該萬不該你阿爺不該連累無辜,他無法感受的錐心之痛你來替他。”
說完,何思為的頭埋在她頸肩一路啃咬,手已經開始遊走,裙擺在衆人的驚呼中掀起,雖見不到旖旎光景,但足以勾的衆人春心大動。
“放屁。”湘舲彎曲膝蓋頂着牆,靠着寸勁将何思為推開一點。
湘舲趁此機會轉身,拔出靴子裡面的匕首,撲向何思為。
湘舲似與匕首合二為一,迅猛異常,接連刺在何思為心口,都被何思為擋住,何思為駕輕就熟的卸掉湘舲的力,幾十殺招下來,湘舲竟連何思為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
何思為擺擺手,推開氣喘籲籲的湘舲,拉着衣襟嘲笑。
“你不是我的對手,做這些毫無意義,還不如想想怎麼讨好本王,給你個痛快。去到南介,我會活着扒下你的皮。”何思為極是輕蔑湘舲,在他嗜血的眼眸裡湘舲隻不過比蝼蟻長得像個人。
“娘子,好漢不吃眼前虧,快省省心力吧!”鏡譚聽見動靜跑過來,抱着白湘舲向後,二人看着何思為擡起手指,放在鼻子下面嗅嗅,發出一陣令人膽顫的□□。
湘舲的心鼓已經敲破,後怕頓時席卷上來,若是拼命,怕是十個也拼不過他一個,别看他人高馬大,手腳靈似飛燕。
能讓南介緊張的,湘舲突然想到一個地方。
湘舲對着鏡譚假裝悲不自勝,開始謊話連篇:“鏡譚,我阿爺可是右相,專管錢糧,你說我,差糧還是差錢?你說我堂堂相府嫡女,光我手裡這四十家糧店,都夠人忌諱的,更不要說油坊酒莊,大大小小的鋪子數都數不過來,哦,對了,林台蕩那片草原,人人眼紅,去年發現金礦,多少人想買連東家的面都見不到,可我如今,怎麼混成人人可欺負的對象,難道就因為我阿爺不在了,無人撐腰嗎?要是真和親南介,手裡這些東西想帶走,那是萬萬不能的,聖上肯定首要關心林台蕩,橫豎都是死局。”
鏡譚一臉懵的小聲嘀咕:“娘子,說什麼呢?”
“你說得對,你說的對,我們交給九皇叔,九皇叔一定能保護我們的。”湘舲手上稍稍用力,遞眼神給鏡譚,從一副要死要活看到轉機的神情。
何思為當聽到林台蕩的時候就已經坐不住了,那個地方他去了不下十次,次次無功而返,那片草原在南介和岐國交界地,無法攻占的原因,是因為南介大軍必須之路經過一片沼澤地,沼澤地裡面的毒蟲成千上萬,就是百年怕是都無法根除。
他要的可不是什麼金礦,那個位置一旦得手,屯兵駐紮,随時能将岐國斬成兩段,如果聯手北燕,或許能直接把北部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