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閃爍着熊熊烈火,似乎有着必勝的決心,越斌不經意瞥見一眼,心念轉換間很快有了想法。
“我沒見她出過幾次手,很多都是從江湖傳言中聽說的。不過夜家那次我在場,親眼看見她赤手空拳與馮家家主打得不相上下,後來還與夜崇交手。雖然當時場面混亂,看起來是她落在下風,但據我推測她若是全力出手定然能與夜崇硬碰硬。”
那日的場面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或許不隻是他,隻要見過那場面的人應該都會記憶猶新。
雖然最後因為其他人的介入結束了打鬥場面,可隻要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夜九池沒出全力。她像是故意撞上夜崇的,為出一口氣,也為那日唯一丢掉性命的慕書錦。
“沒出全力嗎?”史閻細細咀嚼這幾個字,想起自己與夜九池兩次交手的畫面,似乎看見有一根黑暗至極的線在他眼前晃蕩,細碎又牢固。
那線太黑暗,與他生活的黑獄一樣,昏暗不見底。
越斌見他一直低着頭沒說話,向前靠近兩步,“怎麼?有問題?”
“沒問題。”史閻擡起頭來,眼中閃過算計,“兩日後我要再進西山,到時你與我一起。”
“我?”越斌伸手指向自己,不确定地又問一遍,“你要帶上我?”
“怎麼?有問題?”
同樣的五個字被史閻原封不動還回去,卻是一點兒溫度都沒有,相反帶着赤裸裸的威脅,容不得越斌拒絕。
“……”越斌嘴角微抽,略有不滿,“沒問題。”
當初不讓他們進山的是他,現在要求他随他進山的也是他。
他不是說他們進山隻能添亂,是沒什麼用處的廢物嗎?那現在叫上他做什麼?
他還以為他真的多厲害,将整個西山都控制在自己手中,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軟骨頭,隻敢在他們面前作威作福。
呵!
史閻輕易察覺出越斌的不滿,對此他沒有任何反應。
于他而言越斌如何想完全不在他需要關注的範圍内。隻要能完成任務帶走夜九池,越斌在他眼中隻是一個聽話的打手。
不隻越斌,整個西山都是打手,必須聽他命令行事的打手。
會客廳不知何時已經散了,史閻和越家主都沒在,隻有越斌還站在那裡,雙手緊握成拳,心中那份屈辱快要将他整個淹沒。
日落西山,一天漸漸沒了。
西山門外忽然出現一個身影,腰間别着一條渾身帶刺的鞭子。
越家會客廳,下人匆匆前來禀報,“少爺,夜家大少爺來了。”
夜澤川?
越斌眼前一亮,轉身匆忙出門。
夜澤川來了,這下可真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