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好。

可面對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他發現他竟然無法反駁，到最後隻能憤憤地挪開視線，看在三人眼裡倒變成他啞口無言了。

啞口無言的墨九，“……”

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這輩子會認識這麼個瘋子無賴？

夜半的知了在山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叫着，天上的星星偶爾會眨眨眼睛，林間的晚風徐徐吹過，你一聲我一段，看起來實在是一副和諧相處的畫面。

這樣的畫面持續了兩天兩夜，直到東巫又有外人前來，且直奔東城宋府。

“家主，夜家來人了。”

宋家客廳，宋景明和宋可心都在，墨九的目光掃向四周，沒看見那晚那個在禁地喊宋景明師兄的人，想來那人身上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宋景明坐在上方，見夜家隻來一個夜天和兩個随從，眼神閃了閃，“隻有你來？”

他說完這話，視線撇過夜澤宇，心中想法難明。

難道這位夜家二少爺真的被夜崇放棄了？若換做他是夜崇，就算不親自前來也該讓夜澤川接人回去，怎麼會隻派一個夜澤川手下的小喽喽？

“回宋家主，是的。”夜天如是答道。

走之前他曾得夜澤川吩咐，若非逼不得已暫時先不提墨楚那事，他得看看到底在夜澤宇心裡是夜家繼承人的位置更重要還是那個突然出現在江湖的墨九更重要？

若是前者，他自然會想辦法守住本就該是他的位置。若是後者……

夜澤宇一旦有了軟肋，他就無需再懼怕他什麼！

“夜二少爺，如今夜家已經派了人前來接你回家，你看……”宋景明還是很厚道的，不自作主張，把決定權交給夜澤宇，想賣他一個好。

不過這份厚道夜澤宇卻并未看在眼裡，相反他望着上方态度和藹的宋景明，心中升起嘲諷。

想做執棋之人下好他這盤棋也得看他願不願意成為他的棋子！

“好。不過他剛來東巫，晚兩日再走。”

他應得莫名其妙，不僅宋景明迷糊了，專程來接人的夜天也迷糊了。

他答應了？就這麼答應了？他還沒拿墨楚來威脅他他就答應了？

什麼情況！！

夜澤宇将事情應下，縱使所有人都不解他到底在想什麼，回程的路卻已經鋪好。夜天三人稀裡糊塗在東城找了家客棧住下來，等着兩日後帶夜澤宇回江北。

換了個地兒談事情的宋景明和他師弟又找了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這次宋可心也在場。

把自己隐在暗處的墨九着實感覺心累。

他就不懂了，怎麼這些人談話都喜歡挑晚上的時候。是覺得夜晚幽深方便說悄悄話還是覺得四下寂靜更容易讓旁人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