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傳到了有心關注九公子的人耳中。
比如柳家。
柳家家主柳程應甚至還沒來得及派人去查就聽到這樣一則消息。和管家柳忠對視一眼,他臉上浮起一抹沉思,“既已如此,着人安排,你去欣悅客棧看看。必要時候可以将顧黎的事情透露一些,看看那人什麼态度。”
柳程應其實沒把那所謂九公子放在眼中。被吹捧得再高,也不過是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少年,還不配讓他忌憚。他真正忌憚的是至今沒有任何行動的白家。
白沉淵回來,這件事怎麼都不會瞞過白千山的。柳程應怕的是白千山知道事情始末後也要搶奪顧黎,到那時他可就什麼轍都沒有了。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他一直做得很隐蔽的原因,都快半年了,也沒任何人知道。
偏偏,昨日早上出了意外。
“昨日看守顧黎那幾人呢,回來沒?”不提便罷了,一提,柳程應氣不打一處來。看個孩子都看不好,他要這樣的人有何用?
柳忠想到傳回來的消息,組織了下語言,斟酌說道,“回家主,全死了,死在城外百裡開外那破廟周圍。”
“死了?白沉淵殺的?”柳程應下意識問道。
柳忠有些欲言又止,“不,不是。是被他們自己帶去的砍刀砍死的。”
“什麼?”柳程應好不意外。
那幾人雖然實力不強,但也沒想象中那麼弱。就算死也該是死在别人手中,怎麼會死在自己手下?
同樣關心九公子的還有别人。
比如白家。
“什麼!又是欣悅客棧?”白起咋呼一聲,懷疑人生。
這墨家兩兄弟是跟欣悅客棧溝通好的吧?
還有,欣悅客棧怎麼知道他們兩個來衡州了?他若是沒記錯,那客棧都兩三年沒開門接客了,裡面有沒有人住都不知道,怎麼會如此及時的得到消息?
白沉淵比白起鎮定很多,但也免不了心中驚訝。壓下驚訝,他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白千山,“爹,顧黎這事……”
面前的白千山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雖然老,但目光如炬,威嚴天成。
“想辦法把消息傳給歸一谷,來衡州接人。”白千山默了默,又繼續道,“這幾日多關注下欣悅客棧,别讓柳家把人帶回去了。”
想到柳家,白千山眼神微眯。
他倒是沒想到因為他常年不出門,衡州城的這些人已經張狂到如此地步。用一個家族去對付一個隻有八歲的孩子,這樣的事也真虧他們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