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靈姬：這隻小狐狸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自暗處漫步而出的身影透着平日裡沒有的陰郁，白亦非看向森羅離去的方向，面無表情。

“總是這樣冷着臉，難怪不讨女孩子的喜歡～”焰靈姬端起擺放着梅花糕的碟子，靠着鐵籠的欄杆，享受美味點心，“味道真好～可惜某個人無福消受了～”

沒有理會這種孩提間不入流的挑釁，逐漸升起的血紅色濃煙彌散在整個地牢。

焰靈姬眼神空洞地滑落在地，裝着點心的瓷盤摔得四分五裂。

“得到了本不該屬于你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白亦非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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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杏花，以及若即若離的蘭香松脂…這個味道……上一次還是在百越的王庭。

最為罕見的百越珍寶，同時也是王室血脈的象征——蘭香琥珀。

隻可惜，這天材地寶也成了他們的催命符，在誅殺百越王室之時，被白亦非下令盡數焚毀。

又一件本應永遠消失在十年前的東西出現了……

“真是匪夷所思……若是有一天，你也突然站在我面前，想必我也不會感到驚訝了。”

不見日月的暗室裡，白亦非翻閱着已經閑置了很久的古籍手稿。

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與什麼人對話。

身後的牆壁上，濃墨重彩地繪着一隻巨大的雄鷹，牆前的供桌上擺放着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

飽經風霜的刻痕中沉澱着風幹的積血，訴說着曾經主人的赫赫戰功。

“你說過，戰死沙場是身為将領最好的歸宿……你該謝謝我，也算是讓你得償所願了。”

白亦非的手指按上劍鋒，緩緩沿着劍刃移動，劍身上汨汨鮮血縱橫流淌，填滿了瑰麗的紋飾。

仿佛沒有知覺，一遍又一遍的撫摸，在指腹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

忽明忽暗的燭火東倒西歪地搖晃，映在飛鷹的眼中，仿佛流轉着盈盈淚光。

不遠處，見證着腥風血雨的銅牌在陰影深處，默默哀悼，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