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與妖力殊途同歸,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了。
但此時,時蘅感受着手掌心傳來的濃郁靈力,不由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贊歎。
“好純正的靈力。”
喬虞年也笑了,炸了朵火花給他看。
時蘅确認了他的身體真的沒有任何後遺症,而且修為也達到了化身中期,放心了。
他挑眉,主動出擊:“那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談談别的了。”
喬虞年俯身,額頭貼着他的額頭:“你想談什麼?”
“談什麼都可以?”
喬虞年縱容:“什麼都可以。”
時蘅心中一動,伸出蔥白細長的手,抓緊了喬虞年緞面領口,略一用力,閉眼擡首。
唇上觸感柔軟溫熱,帶着熱氣,時蘅愣住了,接下來該怎麼辦?為什麼沒有動靜?
他後知後覺有點害臊,是不是顯得太急躁了?喬虞年為什麼都不動?吓着了嗎?
時蘅紅着臉睜開眼睛,不敢看喬虞年,松開手,想要遠離,但緊接着,原本沒有動靜的人突然擡手。
時蘅感覺後頸突然被用力按住,不得逃離。
按壓,研磨,輾轉,吮.吸。
魯莽又生澀,唇上染着一片水色。
“唔……”時蘅指節泛着粉色,不由自主攀上了對方的肩膀,鼻翼間滿是撩人的暗香。
“阿蘅,”這人微微分開,紅卻仍挨着紅,相互磨.蹭,他聲音嘶啞,低聲誘哄,“乖,張開點。”
可憐最開始鼓起勇氣的時蘅,此時已經被迷地找不到東南西北了,愣愣地張開了貝齒。
舌如小蛇,靈巧卻莽撞,最喜食津液。
不行了……時蘅死死閉着眼睛想,要喘不過氣了。但是,不夠。
他能感受到強勁的心跳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亂了,一聲一聲,已經分不清是誰的了。
紅衣和青裳牢牢貼在一起,密不可分。
室内隻傳來了布料摩擦,低低的喘息聲和粘膩的水聲。
良久。
“啵”的一聲輕響,濕潤的唇瓣分開時帶起了細微的銀線斷裂聲,夾雜着紊亂的鼻息聲。
喬虞年不自覺地揉捏着懷中人的後頸,潮濕的額間緊貼。
時蘅濕漉漉的眼睛睜開,入眼便是豔麗的唇,唇角還有一抹紅,刺地他又閉上了眼睛,感覺牙有點癢,呼吸亂了幾分,腿也更軟了。
果然該說狐族天賦異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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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内難得安分坐在石凳上撥弄着樹葉的赤炎顯然十分心不在蔫,頻頻回頭看向時蘅和喬虞年的房間。
夏浮在黃奕的眼神示意下,小心開口:“赤炎姐,抱着時蘅回來的那個男的是誰啊?”
赤炎回神,吐出個名字:“喬虞年。”
這不難猜,雖然長得不一樣了,但氣質沒變,而且能和時蘅挨這麼近的,除了喬虞年,不做它想。
夏浮還沒來得及震驚,黃奕就先炸了毛了,一躍而起:“不是憑什麼啊?!憑什麼他還能長那麼高那麼帥啊!”
阿銀冷冷淡淡道:“你是雞,人家是狐狸。狐族本就以貌美且實力強勁聞名。”
黃奕不服:“什麼意思?啊?大家不都是妖嗎?怎麼還物種歧視!”
阿銀懶得理,确定時蘅兩人沒事,就跑去其他地方抓蟲子了。
黃奕還想找金刀評評理,但擡頭一看對方九丈高的身軀,他閉嘴了,轉頭找善良體貼的夏浮吐槽。
赤炎有點焦躁了,指尖急促地敲擊着桌面。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在意那一絲微弱的氣息,哪怕現在她根本感受不到了。
但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她心口系了根線,牽動着她的心弦,一時沒弄清楚,她就一日安不下心。
夏浮一邊聽黃奕叽叽喳喳,一邊懷疑她要是再敲下去,這桌子恐怕要被敲出一個洞來。
不等他出言安撫,赤炎的耐心就到了極限,一拍桌子站起來,沖上了二樓,狂敲房門。
出乎預料的是,房門開了。
她看着面前兩人,一個面色潮紅,眼含水波,一個唇角帶傷,隻以為是療傷去了,并未多想。
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赤炎開門見山道:“時蘅,你們是不是見過一隻靈獸,它應當帶着大鵬血脈。”
時蘅尴尬的神情一楞:“你問這個做什麼?”
赤炎雙目一亮,驚喜道:“你知道?你們在哪見到的?果然,我方才察覺到的感應不是錯覺!”
感應?
時蘅想了想,方才他召出方儀的時候,的确在他身上察覺到了皦玉的微弱氣息,以為他們倆一直在儲物戒中,對時蘅而言,這倆的氣息他已經很熟悉了,并未過多在意。
但是讓時蘅不解的是,他也放出過方儀,為什麼偏偏這次赤炎察覺到了。
他暗自詢問方儀,得到了對方略帶愧疚的答案。
“我聽了你的話,沒有碰它,但是方才召我出來時,它突然動了一下,我怕他碎了,就扶了一下。”
原來如此。
時蘅并沒有怪方儀,他知道他們關系好,也是他叮囑方儀多關注皦玉的。
“或許可以給她試試。”喬虞年沉吟片刻後開口,“她是火鳳死後所化之靈,身上帶着火鳳的氣息,說是對方的後代也不是不行。同時皦玉身上帶有大鵬血脈,而在上古時期,大鵬與火鳳同為鳳凰後代。”
于是時蘅在赤炎期待的目光下,催動儲物戒,将那一枚皦玉化作的蛋取了出來。
白色的蛋殼被妖豔的紫色無極仙托起。
他一直沒能找到辦法讓皦玉恢複,原本打算去烏鴉嶺内尋找九百年的無極仙試一試,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後面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亂,像是被一雙大手推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