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以前獨處時最喜歡的歌曲,她喜歡随着歌曲自由舞蹈。
在阿英給的相冊裡,她知道了李思穎曾經學過舞蹈,擁有一定的舞蹈基礎。
于是她趁着伯母沒來時和阿英學習起了李思穎學過的舞蹈。
一開始因為傷痛和零基礎,鄭彥槟跳的宛如一個僵屍;但慢慢地,她掌握了門道,已經能和阿英在不是很寬敞的病房裡表演雙人舞了。
在出院前,她成功學會了,她想要用這種方式,幫伯母克服心中的恐懼。
她們在音樂的伴奏中相擁而舞。
夜晚的月光、陽台的茶花,還有優美的歌聲,為她們鋪設了一個完美的舞蹈室。
鄭彥槟還把伯母的手搭在了自己受傷的右臂上,讓伯母能夠方便轉身。
她們二人在陽台随着節拍縱情舞蹈,雙方的眼裡都泛着淚光,淚光裡,滿是二人的倒影。
一曲完畢,鄭彥槟抱住了李思穎,小聲說道。
“恭喜你,曉萍。”
這是李思穎的小名,在她的父母離開她後,隻有阿英知道。
如今,她的小槟也記住了。
那一聲溫柔純真的喝彩,打開李思穎封閉許久的内心,她在鄭彥槟懷裡放肆地哭了出來。
這一哭,将她多年來所受的委屈傾瀉而出。
父母從小的封閉式教育,卻在她結婚後不久雙雙離世的迷茫與悲痛、那個男人的結婚前的花言巧語和婚後的背叛、曉燕因為她與那個男人的争吵而與她陰陽兩隔;都在這一刻被她放下。
她不用再壓抑着自己的内心,她有了一個永遠會給她希望和驚喜的愛人。
她的小槟,為了她,兩次與想要傷害自己的人搏鬥。
為了她,剔除了自己的缺點。
為了她,斬斷了過往的一切糾葛。
她等待了幾十年所期盼的那個真正的愛人,終于還是來了。
即使年齡相差很大,但她從來沒有嫌棄過自己的任何缺點,甚至為了迎合她做出了巨大的改變。
她,還有什麼理由去回避小槟炙熱單純的告白。
她們從始至終對彼此都隻有的單純的愛。
她擡起頭,二人再次親吻了彼此。
這一次,不再是那時的意外和茫然;而是二人發自内心的渴望。
鄭彥槟感覺自己快要被融化了。
伯母身上的果香味、親吻她時那被月光照亮的秀發和靜谧的臉龐,還有那柔軟的唇齒;像是一罐蜜餞,融化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舉起左手,按住了李思穎的頭,右手環住她的腰,仿佛要把李思穎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李思穎也配合着貼近着鄭彥槟。
她們親吻着彼此,從臉頰到鎖骨,二人都在對方脖子上留下了屬于自己的印記。
她們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陽台。
等到二人都喘着粗氣時,她們才稍稍放開了一點彼此。
她們紅着臉看着對方,眼裡隻有彼此。
“伯母,今晚,睡我的房間吧。”
“今後,不會再有噩夢來打擾您了。”
“嗯。”
鄭彥槟牽着李思穎的手,走進了她的房間。
這間房間,原本是保存曉燕生前遺物的地方;鄭彥槟大概能猜出來,所以一直沒有做太大的改動。
房間裡依舊是樸素的擺設。
她讓伯母睡在裡邊,自己睡在床邊;就像小時候爺爺奶奶照顧自己一樣。
李思穎擔心她的傷口,但鄭彥槟堅定地說道。
“這個,是我保護你的勳章,它不會傷害到我的。”
“嗯。”
那一夜,李思穎睡的很香,宛如一個在城堡熟睡的公主。
這個她曾經因為害怕面對曉燕而不敢進入的禁區;如今在鄭彥槟的幫助下變為了二人的淨土。
當初得知鄭彥槟要來,她鼓起了勇氣才敢進來收拾。
如今,她終于可以平靜地進入。
是鄭彥槟的純真與摯愛,讓她走出了那片禁锢她的心靈。
鐵皮人,終于再次活動了起來。
鄭彥槟看着她的睡顔,眼裡滿懷欣慰與柔情。
她附身親吻了李思穎的額頭。
“我愛你,伯母,我的曉萍。”
往後餘生,她會用自己的一切,換來伯母的幸福。
這是她與曉燕的約定,也是對李思穎的感恩與炙熱的愛。
我愛你,始于初見的驚豔,永恒于單純質樸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