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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緞君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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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做的時候并沒有想什麼,單純是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

互相依靠的姿勢,我并不能看到身後的人是什麼樣的神色,隻是感覺到了他的呼吸慢慢平順,反應沒有方才那般僵硬了,隻是右手松開了欄杆,虛虛地攏在我身後。

過了一會,他才小心地側過頭,輕聲問:“你心情不好?”

我随手拽着釣竿,不怎麼在意地用透明絲弦在湖面中晃出漣漪,雲淡風輕的開口:“早就不去想這些事了,不過看你和他們相處,難免會想若我和他們都非王室出身,是不是也有這般平凡的日子。而不是……大哥想殺我,二哥,也想殺我。”

“行簡。”緞君衡聞言小心地伸手,觸了觸我的發尾,“不是你的錯。”

他說。

——不是你的錯。

沒有人這麼對我說過,他們隻能看到我出生就非凡的命格,看到我對他們的威脅,看到我對他們的利用價值。

可我從來都不想當孤城行簡。

我想做繹行簡。

想做自由自在,不被任何事情束縛的繹行簡。

“我不在意了。”我笑笑,不管現在怎麼去想都無濟于事,我已經身在這個漩渦,若太過介懷,除了自尋煩惱以外,對我并沒有任何好處,所以我選擇放下,“其實現在也很好,雖然我總是嫌棄你,覺得你吵鬧,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同樣很開心。”

“哎呀,這可是難得的誇贊。”緞君衡笑了出來,眸中緩緩凝聚出溫柔的神采,聲音格外柔和:“你可要寫進本子裡,好讓吾緞三千之名流傳百世?”

“再提這件事我就把你推進水裡。”好好的,非要破壞這氣氛。

緞君衡悶聲笑。

與身邊的人一同靜坐,談論近乎推心置腹的話,似乎模糊了一些本就有的距離感,給他一種陌生而奇怪的感覺。

緞君衡垂下眼簾,視線透過起伏的绛色紗衣,看見月色下格外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方朦胧的倒印着相互依靠的身影。

四周一片安靜,塵世的擾攘紛濁似乎都遠離了。

有那麼一瞬,緞君衡覺得這時光一直維持下去沒什麼不好,不用去想那些沉澱在溫情下的籌謀。

可一眨眼,他又在渺然如镕銀的湖水中醒過來,再美好的畫面,都似水中月般注定消散。

亭邊細柳斜籠,露下葉間嶷嶷皆有光。微風動,湖水晃漾,與林葉相射,照碧若琉璃。

他定定凝視許久,才開口說:“中陰界現下不能沒有你。”

他也不能。

“嗯,我知道。”

我散漫的點頭,明白他的意思。現在中陰界的情況需要王室功體調和,沒有更好選擇的前提下,我确實不能就這樣抛下一國的人民離開。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如今後位缺失的情況,我的工作量也太大了。

話又說回來。

我神色莫測地伸出手,忽而摸了一把緞君衡的腰,大驚失色:“素日看你蓬松大隻,原來隻是虛胖啊。”

不怪我這麼想,他身形本就高挑,平日慣穿一身毛領大衣,吃的賊多,偶爾迎面走來的時候觀感便是好大一隻狐狸。我過去當他是胖,結果顯山不漏水,披風下腰還挺細。

緞君衡猛地被人摸到腰,整個大驚失色,連帶着身體都晃了晃,差點栽倒水下。

他連忙穩住身體,下一秒活像是被人非禮的小姑娘,火速撥開我的手,俊秀的容貌也浮起一絲不自然之色:“小姑娘家家的怎可這般佻薄!”

呃,反應好大。

我眨眨眼睛,有些新奇他這副神色。畢竟他平時可是很厚臉皮,炮火都打不穿的那種,甚至常常拿緞三千開我玩笑。

“好奇就摸了,你在意我讓你摸回來?”我無所謂的攤開手,示意他随便摸沒關系,反正我不在意。

緞君衡難得瞪大眼,看着我說不出話。

怎麼說呢,他這個反應相當微妙,看起來口花花,實際隻是虛張聲勢而已嗎?

他扶着額頭,似終于回過神,吐槽道:“吾真是敗給你的奇思妙想。”

“還好吧。”說起奇思妙想,剛剛的那一瞬間,我确實有了一個不得了的奇思妙想。視線上下掃視他,緞君衡,中陰界帝師,出自五大控靈家族之首的靈狩緞氏,最重要的是他單身,這麼一看簡直是天降打工人,“我說,緞君衡。”

我的視線熱烈的太詭異,緞君衡小心向後挪了一寸,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吾可以不聽王說什麼嗎?”

我好不容易才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怎麼能讓他逃掉?而且坑了我那麼多次,總要付出點代價。我撐着臉頰,再次張口:“緞君衡。”

緞君衡又向後挪了一寸,擡頭看看湖面,“哎呀,魚竿動了。”

轉移話題的技巧真拙劣。我擡起另一隻手同樣撐在臉下,視線直直定在他身上,“緞君衡。”

“再不收杆,王的魚要跑了。”緞君衡顧左右而言他。

“抓到一隻狐狸也不錯。”所謂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而我釣魚,不管對方願不願意,都得給我挂上那根魚竿。我笑眯眯道:“你說是吧,緞三千。”

緞君衡渾身一個激靈,肉眼可見的慌了,“吾的好行簡,乖行簡,老夫一時的笑語,你萬不可當真。”

“可是我已經當真了。”我歪過頭,無辜的看他:“所謂一言既出驷馬難追,你不是一直想讓緞三千之名流芳百世?如今機會來了,你怎麼還要推拒。”

什麼叫禍從口出,這就是禍從口出,可憐他一世清名,竟毀在自己手上。

一滴冷汗自緞君衡額上滑下,滴落在身側水面,驚起一池漣漪。他以前面對宙王的時候都沒那麼慌張過,一肚子的話語都說不出口,不由得擡起袖子擦擦額頭:“王此舉真是折煞臣。”

“折煞什麼?”我莫名其妙,心想他說話怎麼奇奇怪怪:“不過是讓你暫掌中陰界陰魂事務罷了,這到底也是你的專長,大不了給你漲工資。”

緞君衡擦汗的動作一頓,手放下來,表情複雜:“暫掌中陰界陰魂事務?”

衆所周知,中陰界傳統王掌陽,後掌陰,這暫掌是指……

我恍然不覺他神色變動,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從懷中掏出後掌令符抛給他,無所謂的解釋:“大嫂罷工,我方掌中陰界,要看折子和調理地氣,根本忙不過來,總不能真的因為這事去娶個皇後回來。反正你沒有家室,又擅長控靈術,順便……”

說到這裡,我忽然回過神來,眯起眼睛狐疑地看他:“……難道你以為。”

“咳咳咳。”緞君衡打斷我接下去的猜測,腹诽年輕人說話就是暧昧,他差點想歪,“吾知曉了。”

好哇,他還真以為我要娶他為後,一時間氣出笑來:“我沒那麼想不開。”

“嘁,吾沒那麼差吧。”誤會解開,緞君衡一瞬間恢複過往作風,頗有些狐裡狐氣:“過去好壞也是萬千少女的夢。”

噩夢是吧?

等等,這麼說來……

我湊近認真觀察他,一會點頭,一會還點頭,“若單論外表,緞卿豐神秀爽,轉盼多情,語言常笑,深藏風儀,确實很好看。”

緞君衡嗆到了。

“可惜感情之事不能勉強,況且,你對我來說還是太麻煩了。”我難得占上風,笑嘻嘻的調戲他一把,轉而跳起身,落在亭内:“夜深了,我回去睡覺,你也早點休息吧。”

緞君衡意識到我在開玩笑,不由得松一口氣,半是抱怨:“王,不娶何撩啊。”

“哦。”我停下腳步,側身朝他露出惡劣又挑釁的笑容:“我要娶,你就敢嫁嗎?”

緞君衡迎着我過分明媚的笑顔,心頭掠過一絲異樣感,口中卻尚算遊刃有餘:“真不愧是能寫出《一代王者如何拳打大哥腳踢二哥登上頂峰一擁三千美男》這本著作的人,王這番話,讓吾惶恐。”

我眼簾一垂,露出一副死魚眼,“你是真想被我推下水。”

“哎呀,可饒過吾吧。”他認輸。

我哼了一聲,轉身往院内走去。

夜色深深,月色幽靜,落入墨色陰影的走廊一片迷茫,搖曳的枝影逐漸吞沒绛色身形。

待人快要徹底消失眼中,卻見那人蓦然回首。绛绡随夜風缭繞,立在黑暗中的人卻如瓊枝玉樹,若一輪暖日,勝過絢麗朝霞,照亮徹夜陰霾。

“不管你到底為何要我坐上這王位。”我彎起眼睛,看緞君衡略微怔忪的神色,微笑着說:“我相信你不會做出對中陰界有危害的事情,所以……緞君衡,想去做什麼就做吧,我賦予你這個權力。”

月下半倚在欄杆的人似乎愣住了,過了好一會,他笑了出來。

不是平日裡那種帶着揶揄作戲的诙諧笑意,也不是面對着宮中大臣那種萬計在握的從容笃定的笑容,他好像是忍不住一般彎起嘴角,仿佛我方才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王的風儀,真令吾心動呀。”他說。

嘶——

感謝可以,心動免了。

我果斷扭頭跑路,遙遙抛下一句:“再見。”

亭邊,月色霜涼,湖面清瀾澄鑒,忽而一尾鱗光上下,擾起漣漪繁波。

緞君衡緩下腰身往後靠向亭柱,出神望着湖面逐漸蕩漾開的漣漪,半晌,他緩緩擡手,用指尖觸撫肩頭,低低笑出聲。

“哈。”

3.

難得放假,我自是放松。

緞君衡說今日要去踏青賞景,早早就催促魅生準備,我本想上前去幫忙,可惜被魅生拒絕,隻好坐在小院樹下,跟同樣幫不上忙的緞君衡坐在一起喝湯。

魅生手藝真的沒話說,這一盅雞湯煲得鮮美入味,我都動了心思想把人挖進宮裡給我做飯了。

可惜,我擔心我要真的這麼做,緞君衡會以自己不會做飯可能餓死在家裡為理由,從而賴在宮中不走。

想想得失,我決定放棄這個想法。

緞君衡似看穿了我的想法,炫耀一般得意洋洋:“魅生的手藝不錯吧?”

攤上這個懶狐狸,想來手藝是能受到充分鍛煉。

我喝完湯,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說:“又不是你的手藝。”

緞君衡吃得一嘴油光,聞言扭頭看我一眼,笑:“想嘗吾的手藝?”

“不要,怕被毒死。”我不客氣的吐槽。

“行簡你越來越刻薄了。”緞君衡唉聲歎氣,捂着胸口說:“吾明明記得在皇城初見你那會,你天真可愛,毫無戒心的模樣,甚至擔心我會被你的暗衛波及,特意繞路離開。”

我:……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

再說,我根本不是擔心暗衛波及到他,單純隻是根據自己本就計劃好的路途逃跑。

“你還真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我無語地翻白眼。

他自豪地挺起胸膛,毫無羞愧的說:“當然,這可是緞某的看家本領。”

我深呼吸一口氣。

過了一會,魅生聽見離廚房遙遠的位置,傳來一聲巨響。

她無奈搖搖頭,靈狩大人又在惹王生氣了,真是不長教訓。

*

一路上,緞君衡都以自己受了重傷為理由,硬要賴在我身上,讓我拖着他爬山。

我:……

要不是看在他兩個小孩都在現場的情況,我非要讓他再受一次傷。

第一百零一次甩開背後的蓬松狐狸,我忍無可忍道:“緞君衡,你想被我扣薪水嗎?”

緞君衡比了個√的手勢對着自己的下巴,得意又狡猾地笑道:“沒關系,吾可是被王養着的帝師。”

我磨着後槽牙,威脅他,“信不信我讓你喝粥一年?”

緞君衡毫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湊到我面前,“雷霆雨露,皆是王恩~”

錯覺麼,總覺得昨晚之後,緞君衡在我面前越發不遮掩自己了,連之前偶爾感到的距離感都完全消失。

我目不斜視,擡腳狠狠在他腳上踩了一道。

皆是王恩是吧?吃我廬山升龍霸!

一路鬥嘴到半山腰,忽而從身後傳來了一聲猶豫又茫然的呼喚。

“王?”

我和緞君衡同時回頭,看見不遠處拿着一支杜鵑花的月藏鋒。

他好似完全沒意料到會在這裡看到我,更沒想到我會和緞君衡一家出來爬山,愣了一會後很快走上前,意圖行禮。

我揮揮手,“别多禮,我今日是以普通人身份出來遊玩。”

月藏鋒動作頓了一下,擡首看向四周,才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直起身道:“王也是來此參加花集的嗎?”

花集?什麼花集?

這麼說來,他手上确實拿着一枝杜鵑,聽聞我大哥的妃子缯鳴夏極愛杜鵑花,這兩人之前似乎也有某種傳聞。這麼一想,我認真打量起月藏鋒,這家夥看起來濃眉大眼的,沒想到還是個癡情人。

正發着呆,忽而,身後傳來一陣異動,是緞君衡借着身形的便利戳我的後腰。

我頭也不回的拍開。

月藏鋒看我動作奇怪,不由得開口問:“怎麼了?”

“沒什麼。”有狐狸在身後搗亂罷了,我忽略身後輕笑的聲音,回答月藏鋒方才的問題:“并未注意附近是否有花集,不過是閑暇無事,出來随意逛逛,嗯……算是看看現今民生如何。”

月藏鋒聞言神色嚴肅起來,點點頭,認真問:“可要臣一道陪同。”

呃……他拿着杜鵑花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意外,雖說缯鳴夏曾是我的嫂子之一,可她說起來不過是單純倒黴被我大哥看上,若非如此,或許後面的一系列事情都不會發生。

我對大哥沒什麼感情,況且人都死了,活着的人就不該被過去的錯誤束縛,也該有新的未來。

“不用,有緞君衡陪同即可。”我婉言拒絕:“難得休假,你不必拘束,自行遊玩便好。”

“這……”月藏鋒看向我身後彎眼笑眯眯的人,似乎誤會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既然如此,臣不打擾了。”

我:……

你這付表情,是恍然大悟了什麼?

算了,懶得計較這些小事。

稍微關心了一下靈兒的學習進度,我幹脆揮手讓月藏鋒離開。

中陰界雖地境特殊,人鬼共存,可論起風景,并不遜于苦境,上山一路來眼見千花爛熳,煙霞含宿潤,耳中林間百鳥啭清幽,石闌幹畔墜流泉。

大概是中陰界難得的節日,上山一道人煙辏集,兩道平緩的地帶擺了不少攤販,或以竹籠倒置在地,用長闆橫在上方支出長桌;或背高于背的貨架,邊走邊叫賣,很是熱鬧。

在這巍峨高山,居然還有賣羊湯的。

我眼神詭異。

緞君衡誤解了我的反應,笑問:“可要吾買一碗來嘗嘗。”

嘗什麼?

我還沒那麼好的心情來憶苦思甜。

真·憶苦。

我可沒忘記自己是怎麼被緞君衡的一碗羊湯騙來當王的事情。

“無聊。”我繞過他快走幾步,聽緞君衡在後面歡快的笑出聲。

很快他又跟上我的腳步,不知從哪裡拔來一根蘆葦在手中晃來晃去。

我看他一眼,神色訝異,問:“從哪拔來的蒹葭?”

這附近可沒有河。

緞君衡撚着蘆葦,悠閑地左搖右搖,嘴角的弧度變得大了一些:“月藏鋒從哪裡得來,吾便從哪裡得來。”

買的麼?什麼時候?

緞君衡的審美還真是奇妙,買蘆葦作什麼?

我懶得理他,嗯了一聲又将視線投到周邊的位置,觀察來往行人。

緞君衡看我不接話也不氣餒,用手中蘆葦掃我的臉,笑問:“在想什麼?”

我回過神,下意識開口:“我在想,是否有可能讓中陰界無須王室功體調和,亦能正常存續。”

緞君衡确實沒想到我會思考這個問題,側過頭,語氣略帶奇異:“為何忽然有這個想法?”

“沒什麼。”是方才看到月藏鋒才突然有這個想法,我思忖着:“單純覺得與其将希望寄托在為王者的品性上,受其要挾,不如選賢任位。在這之前,首要解決的就是地氣問題。”

一個宙王就能搞得全國上下哀聲怨道,民不聊生,連諸多高層都淪為他個人欲望下的犧牲品。那還不如一開始就解決最首要的問題,也就是中陰界地氣必須由王室功體調和的問題。

緞君衡眯眼笑了,笑容格外溫和:“你越來越有王的架勢了。”

我頓了一下。

嘶——

是壞消息。

我不想聽。

不知不覺又站在王的位置想問題,我火速丢到方才的想法,心有餘悸道:“一定是工作太久,都成習慣。”

緞君衡果然是那種平常挂着微笑假裝聽不懂人話,然後在别人不注意的時候突然來個會心一擊的類型。

超級無敵黑心。

“這不是很好。”他看我一臉後怕,卻是更加開懷,幾乎能看到他身後晃悠的大狐狸尾巴,微揚起的話尾好像帶着笑意,又好像染了其他意味:“吾界之福呀。”

請不要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我沒好氣拍他手臂一下,要他住嘴,别繼續講恐怖故事。

他毫不在意,接着我剛才的話繼續說:“比起地氣,還有紅潮。”

我一下子又陷入了他的語言陷阱,皺眉點頭:“确實如此。”

紅潮也是中陰界一個問題之一。

他停下腳步,定定地看我一眼,忽而翹起本就狡猾的嘴角,很是惡劣的說:“哎呀,果然越來越有王的架勢。”

我:……

我額頭暴起一個大青筋。

“緞君衡!”

又給我挖坑!

青山上傳來一道巨大的聲響,幾乎引起地動山搖。

魅生歎了一口氣,想就知道會有這個情況,還好她帶了跌打藥出來。

遠處緞君衡又開始耍無賴,硬說自己受了重傷,要王背着才能繼續爬山。

“你重死了,給我下去——”

“王好無情。”

“給我閉嘴!”别用我是人渣的語氣說這個話!

我到底是為什麼要和緞君衡一起過節?身心都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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