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些年來阻窮的變現讓夢之魔神放下了警惕,她不僅将打下來的領土交由阻窮管理,還将處置這些戰敗人類的權利也一同交給了他。
而随着戰争紛争的加劇,他們也變得忙碌了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日彼此之間的約定過于默契,總之自那之後,阻窮對他的要求忽然就變得越來越多了。
雖然都是一些不涉及殺伐之事,但每次接下來的時候夜叉臉上都帶着一絲猶豫,不知道這樣做是好是壞,是否又是在助纣為虐。
不過既然答應的幫忙,他也不會拒絕便是。
就在這時,底下有人大吼一聲,提着長槍就撲了上來。
“你這個怪物,我跟你拼了!”
阻窮和夜叉都沒有動,人類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大到即使提着能殺人的兇器,也無人在意。
夜叉已經不忍地閉上了眼睛,他已經能預見到這個孱弱的人類會怎樣被一槍打飛出去。
但出乎意料的,阻窮直到最後也沒有别的動作,任由冰冷的長□□入身體。
哪怕是做好了死亡準備的這個人,一時之間也有些愣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手上的武器竟然會如此順利地刺入這個怪物的胸膛。
隻是下一秒,他眼睜睜地看着那個人神色漠然地抓住槍柄,将流淌出來的鮮血、長槍連同他自己一寸寸石化。
在意識堕入黑暗的最後一瞬間,他忽然想到,原來這個無心無情的怪物,他的血,也是溫熱的嗎?
阻窮将胸膛上石化的武器拔了出來,飚出來的鮮血濺在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
他一步一步走下階梯,胸膛上的傷口在岩元素的運轉下緩慢地愈合着。
隻是這次,再也沒有人敢攔着他了。
“你剛剛...為什麼不躲?”
即便不躲,也應該有辦法阻止才對,而不是就這樣任由兵器紮進身體,在夜叉看來,這簡直就像是在自虐。
大樹上,墨綠色頭發的夜叉抱着胳膊看向在樹下包紮傷口的那個人。
“不過是凡人的普通刀劍,傷害不大,無事。”
阻窮的動作暫停了一下,他似是并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轉過來問道:“那些人都安置好了嗎?”
“已經都安排到東城區了。”
夜叉跳下大樹,來到阻窮身邊,冷着聲音道: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太過于明顯的放任,遲早會引來那個女人的注意。”
上次那批人就是從東城區逃走的,他們逃跑之後并沒有斷掉這裡的聯系,反而還膽大包天回過頭地繼續幫助其他人進行逃跑。
東城區的人口,消失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就連他這個剛來不久的人都能發現。
阻窮眸光動了一下,随即又恢複原狀。
“嗯,她不會發現的。”
那沉醉于争奪神位幻夢的魔神,已經不屑于為這些小事花費太多的心思了。
“随你。”
夜叉沉默了一下,又閃現回到樹上坐下,思緒随着遠處的飛鷹不知飄落到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