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化生,萬物開明。”
應黎指間沾着一絲血,隔空畫了個醒鐘一樣的符。
應黎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實戰經驗有些弱,但碰壁了許多次,也大概知道了這個境的設置大小,與她還是個人的時候學過的奇門遁甲之術有共通性。
不過這推測,再去解開境的法子很消耗靈力和腦力就是了。
值得一提得是,在進入這個境、重現長生簿之前,應黎那點靈力隻夠做大概一個半這個術。
如今已經施展三次了,還沒見靈力空的迹象。
這讓應黎頓時覺得自己的養家事業還能更進一步。
雖然應黎的嘗試沒有什麼好結果,但劉旺也沒有表達什麼急躁與催促。
廢話!
要是一催之下,唯一能夠信賴的神婆也想不起來法子了,他豈不是要困死在這個境裡。
也許是劉旺的祈禱有了作用,這次法術一施展。
劉旺隻覺腦子嗡地一下,再一眨眼睛,自己和應黎兩個人竟然出現在了自己家中。
“大仙……我們這是,回家來了?”
劉旺有些訝異,應黎點了點頭:“自然,世上并沒有什麼法術能夠将人瞬間移動到另一個地方,這個境,你就理解為綁架了人的靈魂吧。”
劉旺懂了:“原來如此。”
應黎猜測自己和劉旺在境中待了得有幾天,從兜裡掏出手機來看,竟然已經過去了兩天。
應黎忽然想到了那個在客廳裡被自己催眠了的小孩,一時間有些心虛。
“你們家那個小孩被我催眠了,我出去看一下。”
劉旺點頭:“啊。”
随後:“啊?”
應黎出了客廳,發現小孩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一個玉麒麟雕塑,愣了一下:“你們家小孩平時這個時間不在家嗎?”
劉旺出來看了一下:“現在上午十點,他一般都在外面蹭吃蹭喝呢。”
應黎皺眉:“别大意,你去問問鄰居,要是有情況來山上找我。”
劉旺心大,覺得已經回到現實了,萬事再糟哪能比得上撞鬼,更何況跟别的偏遠地區不一樣,破鑼鎮還是稱得上民風淳樸的。
但還是答應了應黎:“行,我這就去找找他。”
剛說罷,應黎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對面顯然也沒想到突然能接通了。
劍春:“......”
應黎:“怎麼了,你好像有些意外我接電話了。”
劍春組織了一下語言:“陰司來人了。”
應黎:“!”
應黎看了一眼劉旺:“那我先......回去了?”
劉旺很熱情地給應黎送出了門,應黎連忙步履飛快地往神社回。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遠遠地看見抱着胸站在那裡等着的冷臉女傀。
應黎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春春,我回來啦。”
劍春嫌棄地後退兩步,從兜裡拎出了富貴,丢給應黎:“你還好嗎?”
應黎接住了富貴,跟在劍春身後:“有些麻煩啊。”
劍春停下腳步:“難道跟你早說要退休,但實際上沒退休一樣麻煩?”
應黎長歎一聲:“是啊,感覺又要忙碌許久了。”
劍春聽出應黎不怎麼想交代發生了什麼,就也不再問了。
富貴熟練的盤在了應黎胳膊上,它舔了舔應黎:“咦,你身上的陰氣,都沒了?”
話音剛落,下一秒,應黎就隻餘一道殘影。
風中隐隐約約傳來蛇獨特的嘶嘶聲,劍春聽的分明,當然,她是聽不懂的。
“應黎大人,你靈力的味道怎麼也變了。”
神社天井口,一個狼狽的身影趴在井口,看着上頭坐着的兩個人。
“華南大人,方玉大人,陰司要開會了。”
其中一個卷毛笑眯眯的說道:“哎呀,不急,有什麼事比長生簿更重要呢。”
另一個長發的男子慢條斯理的喝茶:“我才是第三司的老大,不用理會那群老古董,你也上來吧。”
趴在井口剛上任兩天的倒黴鬼柳放歎了口氣:“是,華南大人。”
柳放也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觀察着這個看起來像是建了二三十年的老神社,心道,他這兩位上司八成是徇私不怎麼想走。
說來話長,因着人間變動,陰司的格局也已經與從前相去甚遠。
兩天前。
新來的陰司小神官柳放跟在上官身後,四下打量着環境,衣服都合理剪裁,辦公也用的是電腦,俨然是現代化裝扮。
柳放摸了摸鼻子,今天是他死的第一個月,死的很莫名,躺着躺着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