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姜雪蕙的事後,雲欣才有心情寫書。
她寫好幾章,親自拿書稿去報刊。
“姚姑娘。”
有人喊她。
雲欣轉身,看見張遮。
難得出門散個步,怎麼遇到他了?
“好巧,我有事要去報刊,公子這是?”
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雲欣向張遮示意手裡書稿。
“遮正好要去報刊買報。姚姑娘,既順路不如同行?”
“好。”
兩人聊起報刊上的文章,張遮不由說起斷更半個多月的一部推理小說。
“雲先生文筆甚佳,此文不僅引人入勝,其中細節案理對我亦啟發良多。不知雲先生是否遇到什麼事,此文已斷更半個多月了。”
張遮言辭,俨然把小說作者當成未見面的知己。
雲欣汗顔。
她寫文是為打發時間、賺錢、娛樂自己一舉三得,沒想到張遮這個古闆居然會是她的書粉。
“說不定你很快就會看到續文。”
“借姑娘吉言。”
張遮高雲欣一個頭,走在一起顯得雲欣格外嬌小。
兩人說着話,雲欣看見挨在一起的影子,玩心一起故意去踩張遮的影子。
當躲太陽啦!
張遮發現,主動退讓為雲欣遮陽。
眼裡是清晰浮于外表的情愫。
雲欣踩着瞥見薛姝,迅速借張遮擋住自己。
“噓——借我躲躲。”
她沒想好怎麼面對薛姝。
張遮從善如流幫忙遮住薛姝視線,高大的青年把嬌小的少女遮得嚴嚴實實,沒讓薛姝看到姚惜。
雲欣躲了會兒,伸手戳張遮。
“阿姝走了嗎?”
“走了。放心,薛姑娘沒看到你。”
“呼——那就好。”
想到薛姝對自己的照顧,雲欣心情變得低落。
她要怎麼做才能保全薛姝?
不管薛姝是不是主角對立面,雲欣隻知道她沒有傷害過自己。
張遮看出雲欣心事,出言安慰。
“姚姑娘,你們走的不是一條路,總會分别。遵從本心,做你認為對的事。”
“張遮,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姑娘想開就好。”
雲欣不太喜歡這個世界。
若不是因為姜雪蕙這個朋友,還有她和姜雪甯、謝危的一面之緣,雲欣早想離開。
在這兒用别人的身份,聽别人用其他名字喊她,雲欣不習慣。
可這個世界,她也有遇到好多對她釋放善意的人。
“既然要走,不如盡早安排一切。”
相處短,留下的回憶少,分别就不會那麼難過。
長痛不如短痛。
雲欣決定離開。
她拿到燕牧和平南王通信信件丢失的另一半,把東西拿給沈琅。
“燕牧聯系平南王,隻因疼愛後輩,想知道薛定非下落。”
沈琅拿着信件,眼裡神情難辨。
“惜惜,我是皇帝,我想削弱世家,無論是燕家還是薛家,我都不能讓他們坐大。”
“陛下,我明白。”
不就是中央集權嗎?她理解沈琅。
“燕家領兵打仗能力出衆,大月對我們虎視眈眈,你不如和燕家演戲,假意貶谪,暗中讓他們遠離皇城戍邊。如此,大月不久将派人來京城求娶公主。”
不來她都要推他們來。
“薛遠狼子野心,比燕家更難對付。如若公主和親,陛下可借機除掉他。”
想到薛姝,雲欣停頓一秒。
“薛遠一去,薛家再翻不起花浪。陛下可找一個忠心陛下的臣子賜婚阿姝,将人外放。否則太後總想将阿姝和臨淄王湊一對。”
阿姝,以你的聰敏家财,薛遠死後,這樣可保你餘生富足安穩。
薛姝也無法再對付姜雪蕙。
雲欣不想用姚惜這個身份了,她已經把路安排好。
姚惜前世早早收場,在雲欣不變動姚惜生命線時,到姚惜死亡時間,她就會合理離開。
她布局,隻會離開更早。
“陛下,我會幫你布置削弱世家的計策。不過擴大大乾版圖也很有必要。”
沈琅對雲欣又愛又敬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