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真好!
雲欣看中玉簪,正要付錢,就看見玉簪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起。
雲欣鼓氣擡頭,入目是謝危那張清隽如月的臉。
呵呵。
雲欣嘴角抽搐。
真是流年不利!
怎麼會遇到他?
“姑娘,是謝少師。”
丫鬟趕緊提醒雲欣。
她是學生,要對謝危行弟子禮。
雲欣明白,可謝危要受得住她的禮才是!
“姚惜見過先生。”
擡手。
“咔嚓!”
房梁突然斷裂,衆人驚慌躲避,隻有謝危被突然斷裂的房梁砸個正着。
雲欣使勁抿嘴,不讓人看出自己幸災樂禍。
謝危啊謝危,讓你裝!
我的先生是那麼好當的?
“先生!”
刀琴劍書急忙救人。
看謝危面露痛色,雲欣出過氣後是心虛。
我會不會太過分了?
謝危再怎麼說隻是個普通人,砸這一下要養許久。
“我這裡有上好傷藥,你們記得給先生用。不放心可先讓大夫看看。”
雲欣假裝從衣袖取出一瓶藥散,塞給要走的刀琴。
刀琴沒說話,接過藥拱手一禮離開。
第二日,謝危告假在府中養傷。
整整十天,謝危都沒有露面。
聽到消息,雲欣面色懊惱。
“我好像太任性了。他就一個普通人,我和他計較什麼?可是用了我給的藥,他應該好的差不多了才對。”
雲欣心裡有數,隻是擡手半禮,謝危不會傷多重。
休沐日,雲欣帶了禮物去謝府看望謝危。
“先生?”
謝危臉色蒼白,披着披風靠在軟榻上看書。
“姚姑娘,這是宮外,直呼謝某名字就好。”
他欣賞姚惜才華,知這姑娘傲氣,不喜歡他當她先生。
小心思被當事人戳破,說實話,蠻尴尬的。
雲欣讪讪一笑。
“謝居安,你的傷怎麼樣了?我上次給你的藥你沒用嗎?”
雲欣從善如流換稱呼,一點不怕謝危。
她的态度不同常人,謝危欣賞她時不免懷疑。
她不怕我,依仗是什麼?
姚尚書還是她自己?
直覺告訴謝危,雲欣的依仗是自己。
這姑娘雖聰慧異常,但手無縛雞之力城府不深,她難道覺得憑借聰慧能解決一切?
“你的藥效果很好,是哪位神醫的手筆?”
“神醫雲遊四海,蹤迹難尋,我也是運氣好才得了兩瓶。給你一瓶是看在你長得好的份上,别浪費。”
“我好看?”
從沒人這樣直白誇他容貌。
“是啊!在京城你是除了我之外,長的最好看的人,姜雪甯氣質不如你,容貌到和你不分上下。”
“還有樂陽長公主,她也好看!不過公主用不上我的藥,就給你了。”
雲欣估摸藥量足夠謝危用,他怎麼還沒有好?
“謝居安,我不和你作對了,你趕緊好起來,其他先生講課不如你好聽。”
“大家向來欣賞你的才智,之前怎不見你待見謝某?”
“那是之前。誰讓你惹我生氣?”
雲欣承認,她之前是看謝危不順眼。
“不知在下哪裡惹了姑娘?”
“公主選伴讀,姜府呈的明明是蕙蕙的名字,最後入宮的卻是甯甯。我不信你沒有做什麼。”
雲欣把話攤開。
“蕙蕙那麼溫柔那麼好一個人,公主因為燕臨選甯甯我不說什麼,你作為先生,不是該一視同仁嗎?說你重視規矩,你卻光明正大徇私。你們不選蕙蕙,我自然要堅定選她!”
想到姜雪蕙笑容下的落寞,雲欣氣得擰謝危胳膊。
“謝居安,文試那天我看見甯甯的答卷,她那份你居然和我的評同一等,你是看不起我呢還是看不起我呢?”
“甯甯不想入宮,你們非要讓她入宮,蕙蕙想來卻被你們剝奪機會。你有本事徇私,有本事讓蕙蕙也入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