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我拿點錢就走。你早點休息,身子不舒服就去開藥,錢的事情你不用管,多貴的藥都無所謂,我們這不缺。”
楚宸雖不想跟他明說,但心裡還是覺得這小孩有點傻,不該節省的非要節省,但要是說他懂事,他又格外貪玩。
“好,我走了,自己一個人平常注意點,有事自己先解決,解決不了就來找我。”
楚桐跟個撥浪鼓一樣點着頭,目送主上離開,心裡也着實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都這麼大的人,但是一看見主上還是覺得緊張……
“魔華,無論如何,你在外面一定要幸福啊……”
“你們喝醉了…?我在外面其實挺好的。”
魔華說這話時有一些小心翼翼,并沒有那麼坦然。
“好個什麼?你每次一回來,我們都覺着你心情不對,結果你還說是沒什麼,我們都算是你的朋友啊,有什麼不能說的。”
“魔華也有他自己的隐私,就随他去吧。不過,有一句話說的的确對,有什麼事兒也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或許可以幫上你。”
“你們…,我扶你們回去休息吧,在外面的事我能解決。”
魔華很感謝有這樣的一幫人,但是自己好像确實該走了,這一走,宗門上忙起來,又不知何時還能再見。
要說遺憾,又怎麼會沒有,幸福,魔華迄今為止,好像也沒領悟什麼叫真正的幸福,定義又是什麼。
都是真的,又都是假的。
“宗主,明日還是再派一趟我們的人過去嗎?”
“對,無論如何,都必須買到。長元雪那個老狐狸,能當上會長,居然心裡頭就越來越沒數了。”
“是,屬下保證完成,不過,萬一他們不賣怎麼辦?”
“有錢的生意都不賺,那不是傻子嗎。不過,那小子要是真的不賣,像以前那樣就好。”
“我明白了。”
那人半跪在鴻夕門宗主宋仁面前,畢恭畢敬。
“會長,依雲淮雲屹的身體情況,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我們去調查了雲烨的死因,但目前依舊出不來結果,因為死的過于蹊跷,所以從屍體上看不出什麼,他們宗門其他人講不出雲烨生前的事,包括那場比賽下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一無所知。”
“是真的一無所知,還是隻是不想應答呢?”
“報告會長,目前無法鑒别。不過,我們的人會加緊時間去追蹤,一定能給您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依長元雪目前的樣子,誰都知道她已經失态了,外界議論聲不斷,對她們的懷疑也逐漸加深,平常從容至極、随時都是一臉端莊相的她居然也會有着急的一天。
“那就去,立馬去!把外面正在幹活的人能找回來的都找回來,必須盡快出結果,我好去答應那些老油條。”
“屬下立馬就去辦,您别着急。”
“我怎麼能不着急?雲烨怎麼會死,你們一點都看不明白嗎?”
“這……。”
底下幾人面面相觑,看着現在有些想要狗急跳牆的會長,也滿臉的無奈。他們都并非神仙,又不是上天視角,怎麼會知道一切?既然問不出來,總不能強行逼供,要是傳出去,才是真的壞了規矩也沒了臉子。
“這什麼這?養你們這麼久,快去,事成了所有人的銀錢全部翻倍,我再單獨去給你們定制一批武器,快去。”
長元雪煩躁的坐下來揉了揉眉心,已經一臉疲倦,估長時間的高壓已經讓她睡不着覺,偏偏底下這些人還時時出不來一個結果,他隻好用這個辦法。
那幾人看她這麼說了,也隻能硬着頭皮走出去,但其實心裡還是沒底,雲屹雲淮已是強弩之末,問又問不出來什麼,命又要一直吊着,長元雪非要他倆活着,其他人就算是再不願意也隻能照做。
即使他們兩個已經完全沒用,隻是在單純的耗錢。
窗外突然響起麻雀叽喳叫的聲音,落在一串樹枝上,把樹枝也壓彎了些,那麻雀像是被訓練過的,一聲一聲的叫着,看似雜亂無章,但實際又暗藏規律。
長元雪聽到這聲音時還愣了一下,有些不敢上前,腿上突然就沒了力氣,但還是一把就抓過了那份麻雀嘴裡叼着的紙條。
:别忘了,你這個會長到底是怎麼當上的。
那張紙條上就隻有這麼簡短的一句話,長元雪在看完後,表情驟變,卻用力捏緊了紙條,直到手指關節都開始泛白。
一根蠟燭點燃,燃放出熊熊火光,點亮了牆壁,偶爾亮出幾點火星,又掉下些碎渣來,仔細看,是一張紙條被燒毀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