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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陌生的愛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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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最開始貼在冰箱上的便利貼,應當會有筆記、日常用具一類,可以側面描繪出她丈夫的形象。

以及便利貼上有提到她丈夫是學校指派出差的。

如果确認了是哪所學校,可以去向丈夫的同事、學生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

然而先有赫爾曼,後有約書亞,都陪同在她身邊占據了她搜集信息的時間,把她的日程安排排得滿滿當當,根本沒有機會搜集線索。

系統現在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權限把這個小世界裡相關她丈夫所有可搜集的線索統合,盡可能具象化每一處重要的場景和人物,彌補她對丈夫缺失的了解。

首先展示的是夫妻倆的婚禮。

婚禮的舉辦地點在洛華達的一間小教堂,主持者是愛好杯中物卻對信仰足夠虔誠的酒糟鼻中年牧師。

賓客寥寥不到十人,是與兩人關系平平,剛好有空就來湊個熱鬧的共同同學。

新娘的婚紗與新郎的西裝都是租賃來的,但花了不少租金,很新,婚紗上繡了很多顆圓潤的珍珠,裙邊的薔薇形褶皺也很精緻。

總體來說是一場簡單但用心了的婚禮。

桑遲一邊沉默地捏袖口處的花紋蕾絲,一邊嘗試看破丈夫身上的白霧,辨認他是赫爾曼還是約瑟夫。

可是仔細想想,他們兩人是雙胞胎,就算她能看清一點,估計也難以分辨,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

她和丈夫相攜走到牧師的台前,在他冗長的一段教誨後,他們開始将手按到《聖經》上的宣誓部分了。

意料之中的,她丈夫的名字也缺失了,成為牧師口中短暫的空白停頓。

他們按照慣例,誓言無論年輕衰老、健康患病、富貴貧窮都不會抛棄彼此。

桑遲不了解這個流程,霧裡看花似的瞧丈夫也得不到提示。

幸而系統知道,教她不必多想,反正這就是他整合出來給她體驗的虛幻場景,她隻需要答“我起誓”。

一切順利,但當牧師問“口口口口,你還有什麼想對新娘說的”時,她的丈夫将手從《聖經》上挪開,轉而與她十指相扣,仿佛多此一舉地認真确定:“遲遲,無論我變成什麼樣,你都會愛我依舊嗎?”

誓言後還問這個問題有點怪,但她能借他交握自己手的力道察覺他極認真。

桑遲直覺不合适再敷衍地答“我起誓”,隻是要她自己想出個說辭太難。

思及赫爾曼和約書亞都喜歡讨親,不管他是哪一個,給親肯定沒錯。

因此她用仍然自由的手攬在他的脖頸後,讓他低首俯身,加上她的高跟鞋,勉強對等了兩人的身高差,輕輕親在他的唇角。

如陽光融雪,四周一切皆泡沫般消散。

桑遲發現自己坐在一棵樹下。

視線很低,比她平日坐下時低很多,她後知後覺自己變小了,現在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女孩。

[這裡是你和丈夫小時候待的孤兒院。]系統說。

幾個看不清臉的男孩你追我趕地在她眼前嬉鬧,玩了會兒覺得無聊,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

當先該是孩子王的那個,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揪掉了她紮頭發的發圈,連帶扯斷了她好幾根金發,疼得她立刻濕紅了眼。

磨難沒有到此結束,她紮的是雙馬尾,剩下的男孩需要争搶她剩下的那個發圈,拉扯得她整個腦袋随疼痛的頭皮一起暈暈轉。

帶頭搶她發圈的男孩像是反應過來這樣做對她造成的傷害,嘗試勒令上頭了的小夥伴們住手,卻失敗了。

系統看不下去,想說要不跳過這一段:[遲遲,你……]

話說到半截,不遠處幫助修女擦完桌子的另外一個男孩端着木盆經過。

聽到這邊的動靜,望見她正被欺負,他憤怒地撂下木盆,小豹子般撲向拽着她頭發不放的其他男孩。

系統松了口氣:[終于來了,這是你丈夫的幼年期。]

挨了他拳腳的男孩們顧不上再搶她的發圈,紛紛放開她,與他扭打成一團。

一個對付多個明顯讨不到好,尤其他像是從前從來沒有打過架,多數時候都是在挨打。

桑遲看得心焦,可她小胳膊小腿地要去幫忙,可能反而會拖累他。

她隻好偏頭看呆站在旁邊捏着她發圈的男孩,淚盈盈地無聲請求他幫忙。

男孩在她的沉默中仿佛被打了一巴掌,羞愧地紅了臉,不敢再與她對視,大叫一聲:“别打口口口口了,都住手!”

然後他同樣攪進打鬥中,幫桑遲的丈夫挨了好幾下踢踹。

直到被動靜招來的修女拔蘿蔔似的一個個把人拎開,這場鬧劇才算結束。

了解過前因後果,修女訓話了男孩們不許欺負女孩兒,不許打架,然後把兩盒藥膏遞給他們自己塗,急匆匆去廚房繼續忙晚飯。

桑遲分不清這群狼狽的男孩中,哪一個是幫了自己的未來丈夫。

大約是猜到她遲疑的原因,最後去幫忙、衣服還比較完整的男孩把一個人推了出來,遞來一盒藥膏:“桑遲,你給口口口口上藥吧。”

他結結巴巴又說了句對不起,在小夥伴們的屁股上都踹了一腳,灰溜溜地在他們追逐下一溜煙跑了。

留下的男孩默不作聲地走到她旁邊,小心地用手指當梳子幫她理了理散亂的頭發,輕輕揉了揉她仍然隐隐作疼的頭。

在她擰開藥膏盒湊來時,他順從地該解扣子解扣子,該撸袖子撸袖子,方便她上藥。

男孩們間的打鬥落到身上多是青紫淤痕,但不知道是他們中的誰身上帶了金屬飾物,給他的手臂剮蹭了一道不淺的傷口。

桑遲一開始沒發現,因為這道傷口沒有流血。

摸到不平處時才覺出不對,看了幾秒,問:“你這是傷口嗎?”

對方急急用手把傷擋住:“不是,你看錯了。”

桑遲不信,皺着眉要他給自己再看看。

他隻好把手挪開。

那道傷口竟然真的不見了。

她想更仔細地看了看,可周遭情景開始消解,漸暗成粘稠的黑色。

等重見光明時,桑遲發現這回與前兩次不同。

她是旁觀的靈魂狀态,輕得像是一陣風刮來就能把她吹走。

現出人類形體的系統從後方走來,虛虛攏住她的肩,作為錨點把她定在原地:[這裡的情形不太好看,但别怕,這是你丈夫的過去,影響不到我們。]

桑遲點頭,向他挪了一步,揪住他外套的下擺,終于有勇氣觀察環境。

他們應該身處地下,因為唯一通向外界的階梯是向上的。

但這處地下室并不狹小,圍成一圈的石質看台足可以坐下百人。

看台中間的地闆上繪有一條巨大的黑蟒,桑遲意外地覺得有些眼熟。

而在黑蟒盤身圈起處,是一個祭台。

名副其實的祭台。

上面正躺着作為祭品的男孩,生死不知。

祭台旁,手持帶血刀刃的男人趴伏外地,呼嚎她不懂的咒文,整個地下室隻有他的聲音,觀衆們狂熱地注視他癫狂的行為,十足的詭異。

桑遲心驚地抱住系統的腰,就看到這種詭異的氛圍被闖入者打破。

幾十名持槍的警衛突擊這裡,在擊斃失去理智攻擊他們的牧者和多個信徒後,平息了混亂,将剩下的信徒都控制住了。

一名女警走到祭台前,伸手想試男孩的呼吸,就看到衣上染血的男孩動作遲緩地坐了起來,驚喜地高呼救援前來看看。

男孩仿佛仍處在恍惚中,沒有看她,而是望向空無一物的虛空——與桑遲對視上。

哪怕她看不到他的眼,也有被注視着的感覺。

系統沒有說,但桑遲隐隐知道,他就是自己的丈夫,那個在孤兒院為自己打架,在教堂提醒自己注意前路不平的丈夫。

她向他淺淺露出個笑。

由系統構造的世界開始崩毀,她聽到如同歎息般的一聲低語:“是你,你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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