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怡這會兒滿腦子問号。
這是那個對她從來都是冷漠加上三分不耐煩的李子瑾?
爸媽把自己當透明人一樣隻對李子瑾噓寒問暖的時候,也沒見他内疚過。
李子怡點頭,便關上了門回去換下睡衣。
洗漱完坐在餐桌上的時候,時間還很早。
因為為了避開與他的時間重合,李子怡都會提前很早起床。
隻是沒想到今天他更早。
反正現在就是……很詭異。
她悶不吭聲地随便撿了幾個包子吃。對面人正時不時地往自己這裡瞥,尤其是自己要拿什麼的時候,那殷切的目光就會馬上追過來,一副想幫忙又不敢開口的樣子,然後又默默将舉了一半的手收回去。
難道他病重了,需要自己換腎?李子怡發揮着她死宅的腦子,天馬行空想着,咬了一口包子。
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爹媽早就把她押醫院去了。她還挺希望這樣的,如此她不僅能暫時揚眉吐氣一下,說不定還能要求單獨給自己買個房子。
就能一個人住了。
“李子怡。”
李子瑾的聲音,把她拉了回來。
“怎麼了?”
“一會兒一塊走吧。”
“行。”
“最近學校有沒有什麼麻煩?”
“沒有。”
“有就跟我說。”
“好。”
本着寄人籬下的覺悟,李子怡也算配合。但對面的人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意,那坐立難安的煩躁甚至連李子怡都能感覺到了。
“我們是姐弟,”他說,“你可以依靠我。”
當真像是努力要和姐姐打好關系的好弟弟。
李子怡掃了他一眼,咽下最後一口包子:“好。”
要腎要骨髓,她都可以捐的,給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