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海陽被他掀起的一陣風刮到,反應過來後罵道,“韓力,你這個叛徒。”
韓力不好意思道:“陽哥,我得跟着歎哥走。”
明明是一對三的局面,但愣是被甯歎擺出了三對一的狀況,甯歎面色不改,再次讓司機開車。
丁與迪瞪了甯歎一眼,撞開擋着路的烏海陽,“到酒店就殺了鐘禮。”
敢這麼對待他們,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兩個人上了車,剩下的兩個人再打車就顯得矯情了,烏海陽跺了跺腳,跟在丁與迪後面,氣勢洶洶的跟了句,“殺了鐘禮。”
柴陸朝漆黑的夜色翻了個白眼,那張厭世臉上寫着恨不得殺了所有人,他看着甯歎,罵了聲,“傻、逼。”
然後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三分鐘後,滿滿當當的保姆車穩定啟動,開着遠光燈,滑向遼遠的夜色裡。
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紀清晨感覺到旁邊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穿着T恤的胳膊緊緊挨着她的衣袖,工裝褲也和她的褲子摩擦出了聲響。她小心翼翼的往林瑤那邊挪了一下,林瑤立馬喊了一聲。
“不好意思。”紀清晨道歉。
林瑤立刻往車窗那邊擠了擠,“沒事沒事,清姐,你再過來一點。”
“我是不是擠到你了。”旁邊傳來聲音。
紀清晨擡頭看去,對上甯歎擔心的眼神,下意識搖頭,“沒有,是我剛剛不小心。”
甯歎調整了下姿勢,大半個身子朝另外一邊挪了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開了一截空隙。
“過來點。”
紀清晨手指微蜷,看着他高大的身子縮成小小一團,拒絕道:“不用,我沒關系,真的。”
甯歎卻不聽她的拒絕,直接将她胳膊往自己這邊拽了過去,紀清晨反應不及,當真被他拽了過去。
紀清晨有些恍惚,兩次了,甯歎都是這樣,不給人反應的時間,也不會顧忌别人拒絕的态度。
浪蕩,溫柔,還有些強勢。
紀清晨揉了揉被他抓過的胳膊,暗暗想着。
酒店在劇組附近,等保姆車停下後,其他人都忙不疊的匆匆下車,根本不想在這輛車上多待一秒。
隻有紀清晨和甯歎落于人後。
甯歎下了車,往酒店走去,司機卻叫住了他。
司機年近五旬,此刻卻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沒有多少黑發的腦袋,笑容憨厚,“甯老師,我女兒很喜歡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車上的這些大明星裡,隻有甯歎身上沒什麼架子,司機也隻敢找他要簽名。
“好啊。”甯歎笑着應道,臉上看不出任何勉強,并且主動詢問,“要合影嗎?”
司機有些驚訝,連忙點頭,“要的要的,謝謝甯老師。”
“沒關系,你叫我甯歎就好。”
甯歎讓助理拿出一張專輯,在上面簽好名字,舉着簽名專輯和司機拍過合影後,雙手遞上,姿态謙恭,“謝謝您女兒支持熾火。”
和司機道别後,甯歎又趕忙朝前面的人追了上去。
然而,等他走進酒店大堂,紀清晨已經辦理完入住,走向了電梯。
紀清晨一進房間,便率先往床上撲了過去。柔軟的棉被盛放住她的身體,疲憊了一天的神經立時松懈開來。
等休息夠了,她便脫掉外衣和鞋子,走進浴室。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半個小時後,紀清晨穿着浴袍,拿着毛巾邊擦頭發,邊走向窗外。
這間酒店靠近湖邊,紀清晨推開窗,就看到底下粼粼水光。
遠處霓虹燈光閃爍,湖水清透的氣息纏繞上來,紀清晨舒服的歎了口氣。
在窗邊發呆了一會,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紀清晨拿過去一看,有郵件送達她的郵箱。
是晨曦基金會的負責經理發過來的,對方表示最近不知名善心人士JN又向基金會捐獻了兩百萬。
紀清晨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有些愣住。
這是JN向晨曦基金捐款的第五年,但卻是第一次捐獻這麼大善款。
驚訝過後,心裡又有些感動,這世界上還有一些人,和她在做着相同的事。
不管是微不足道,還是舉足輕重,都值得她真心感謝。
她回複基金經理,讓經理向對方道謝,并将JN救助過的兒童信息轉發給對方。
放下手機,吹幹頭發,紀清晨爬上床,蓋上被子,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