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資齊連忙沖着沈凝道:“臣見過公主,公主萬福。”
“快起來。”沈凝朝着趙資齊擺了擺手,小幅度将趙資齊全身大概掃了幾眼,關切道,“驸馬的傷怎麼樣了,聽碧秋說驸馬還感染了風寒,現下可大好了?”
“臣已無大礙了,倒是公主,公主的身子怎麼樣了?” 趙資齊一邊說着一邊一臉關切的望着沈凝。
“本宮也無大礙了,勞驸馬關心。”
“公主落水那日,正值臣感染風寒最嚴重之時,臣當時聽聞公主落水,心中焦急,便偷偷跑來見公主,倒也忘了自己也還病着,要不是碧秋提醒,差點将病氣過給公主。”
趙資齊一說起這事,沈凝心裡立刻湧上歉意和尴尬。
驸馬來的第二日,碧秋便将他來之事盡數說給了沈凝聽,沈凝當時聽完就吓出一身冷汗。
當時她昏睡着,皇兄在一旁照看着,若是被驸馬撞見了,那真是……
雖說她昏睡着不知情,可皇兄對她的心意到底也不假,皇兄做的逾矩的行為也是真,她沒用想不出解決辦法也是真。
雖說她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但是到底也落個不作為的大罪吧。
“驸馬感染風寒也想着來見本宮,本宮很開心,”沈凝說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耳朵倏地紅了。
趙資齊眼眸微微發沉,這公主倒比想象中還要好騙。
碧秋看着兩人的甜蜜樣,心裡别提多樂呵了,雖然她不想打斷兩人,可這兒風太大了,公主的身子還沒有大好:“公主驸馬,别在門口站着了,進去說吧。”
趙資齊聞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公主快請,是臣疏忽了,讓公主在這兒站了許久。”
“無事。”
幾人一走進竹漿閣,趙資齊便和變戲法一樣,拿出好幾盒糕點:“公主,這桂花糖糕是臣見你之前特意去小廚房學做的,等回府後,便可日日做給公主吃了,公主快嘗嘗。”
沈凝接過趙資齊遞來的糕點,輕輕咬了一口,入口松軟,口感密實,隻嘗一小口便可知用了心。
沈凝有點不好意思,雙頰染上紅暈:“驸馬手藝很好。”
“是,做給公主的,臣怎麼會不用心,為了讓公主吃的開心,可真難為臣這個粗人了。”
趙資齊一邊說着一邊笑了聲:“公主喜歡就好,臣能娶到心上人已是大幸,當然要将最好的給公主。”
沈凝愈發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小聲道:“驸馬少說兩句。”
“對了,臣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公主。”
“什麼?”
“臣這段時日雖然承蒙皇恩在宮中呆着,可也偷偷和外面有過幾次聯系。那個誣陷臣的副将,公主還記得嗎?”
沈凝認真的點了點頭:“怎麼了,他不是被皇兄關進監牢了嗎?”
“對,但是臣順藤摸瓜,查到了和他真正勾結在一起的人,現下已經派臣的副将去搜索證據了,等臣出府,便再着手深挖,一定将這些腌臜事處理幹淨。”
沈凝點了點頭:“那便好,将此事處理的幹幹淨淨,也好永絕後患,免得三五日便有人心思不純,後患無窮。”
“公主說得對,臣也是此意。”
兩人就回府後要做的事進行了認真的探讨,趙資齊說的激動,沈凝也在一旁幫着想着法子,時間過得飛快,沒一會兒碧秋便進來禀報道。
“公主,到了請脈的時候了,太醫已經在紫藤閣候着了。”
沈凝愣了一下:“居然已經這個時辰了嗎?”
“是的,公主,不然奴婢去禀報一聲,讓太醫來這兒請脈?”
“罷了,時辰也不早了,左右還要在那邊歇息,就别讓太醫來了,咋們回去吧。”
說着沈凝又朝着趙資齊道:“那驸馬好好歇息,好好養着身子,本宮先回去了。”
“是,公主身子要緊。反正要不了幾日便要回府了,到時候臣再和公主細談,臣送公主出去。
“好。”沈惜應了聲。
一和趙資齊分開,碧秋就捂着嘴偷笑着,一邊笑一邊偷瞄沈凝。
“公主和驸馬真好。”
沈凝笑了聲,又故作嚴肅的看着碧秋:“好了,不許取笑本宮了,咋們走快些,别讓郭太醫……”
沈凝剛說完郭太醫三個字,猛地頓住了。
對了!她今日出門時專門從郭太醫那兒拿了滋補身子的方子,準備給驸馬,怎的給忘了!
沈凝想到這兒忽的停下了腳步,歎了口氣。
碧秋看着沈凝的樣子,疑惑道:“怎麼了公主?”
沈凝将那方子拿出來,“方子忘了給驸馬了。”
碧秋‘啊’了聲,連忙道:“那這樣吧,奴婢先送公主回去,再将方子送去給驸馬。”
經曆落水這事後,碧秋再也不敢獨自留沈凝一人。
“不用了,太麻煩了,正好沒走多遠,咋們折回去吧。”
“也好。”
說着主仆兩人連忙折了回去,又到了竹漿閣正殿外。
就當沈凝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忽然聽見裡面傳來趙資齊的聲音。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求娶永安公主?你一定要我攤開了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