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有病?”
我猜他想說這個。
不過可能是出于禮貌,對方隻用眼神表達了這個意象。
但是...他看人要不要這麼準啊?
我“呵呵”兩聲,直接躺下背對着那個青年閉上眼。
“你記不記得你怎麼進來?”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不就是開着車沖進來的嗎?我沒有多想,或者說腦子自動阻止我思考更多。
睡覺要緊。
25.
與預料中一樣,阿卡姆沒有搭理我的投訴信。
不過沒關系,一天一封不行就一天兩封。
總歸比阿卡姆那些瘋子每天發瘋的次數要少得多。
我甩了甩因為握筆時間過長而有些酸疼的手腕,仰頭,嘶了一聲。
脖子也疼。
視線正巧落在對面那個牢房,青年躺在床上,翹着條腿,手裡拿着本書看得異常專注。
他叫什麼來着?
我試圖回憶起獄警點名時喊的是什麼...傑克嗎?
思考不如實踐,我直接叫了他一聲:“嘿,傑克?”
對面沒有動作。
于是我又叫了一次。
這次他終于動了動,将擋在面前的書微微朝下挪,露出他那雙藍色的眼睛:
“如果你是在喊我,小姐,我想我沒有從傑森改名為傑克?”
“好的傑森。”我從善如流。
“什麼事?”
“如果你暫時用不到,不如把你分到的那支筆先借我吧?”
說實話,阿卡姆的筆實在難用,裡面墨還少得要命,我懷疑它就是單純為防止越獄而生的。
不過這根本攔不住“善于創造”的阿卡姆居民。
所以它不僅不好用,還無法阻止越獄,真是失敗的産品。
我看見傑森的目光從那些被攤開依次擺在地上的投訴信一掃而過,随即挑眉:
“你打算上演肖申克的救贖嗎?”
算嗎?
我想起信中那措辭極為不友善的内容,最終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暴躁版本的救贖而已,怎麼不算安迪呢?
傑森翻個身将已經滾落到床下的筆撈起,然後直接朝我這丢過來:“接着。”
于是我又有筆了。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26.
阿卡姆的筆不僅墨少,甚至連分發數量都有限制,如果還要更多,就必須要打報告。
很好,很符合我對監獄的刻闆印象。
我吹了吹紙上的字迹,把紙塞進信封中,強制遞給巡邏路過的獄警。
“你的寫字量已經遠遠超出了投訴信。”傑森的神色有些好奇,“你在寫什麼?”
“向阿卡姆的院長闡述将這些筆作為阿卡姆瘋人院創意周邊的可行性以及一系列實施方案和細則。”
“實際上它和其他監獄的筆并無太大差别。”
“不。”我滿臉認真地否定了他:“上面印了阿卡姆瘋人院的縮寫。”
“所以?”
“大部分周邊就是這樣的。”
沒用而且潦草。
而這支筆正好兩點都做到了。
“......”
傑森看起來不想和我繼續說話了。
27.
好吧沒有說出去的是,其實我還寫了點其他的東西。
這裡就不得不提到我仍在堅持的事業了。
...不太正經的那種。
...八卦記者。
而且我已經實現了。
雖然實現得并不完美。
不知道那家報社的倒閉有沒有我那差勁文筆的一份功勞。
我決定哪天如果有幸再遇見前老闆的話問問他。
“萊娜達,有你的信。”
獄警拿着幾封信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猶豫一下才把它們遞進來。
我接過直接拆開,掃過上面的文字,下一秒眼睛直接瞪大,是之前寫的求職信有了回應。
好消息,有報社願意錄用我。
壞消息,報社在大都會。
我拿着信沉默片刻,反思自己為什麼會在哥譚的求職闆塊上選出大都會的工作。
還有星球日報為什麼願意接受來自阿卡姆瘋人院的投稿啊?
......
...他們最近不會在搞什麼反歧視運動吧?
政||治正确的風終究是吹到了大都會。
28.
不過到最後,我還是很愉快地接受了星球日報給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