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碰撞聲傳來,随即柯南耳機中寂靜無聲。
幾人已經坐上車急速趕回咖啡廳。為了追求速度,旭川秋抄了點近道,雖然這個近道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柯南沒功夫去擔憂會不會來不及,因為他現在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讓自己不要吐上。
計程車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旭川秋隻用了不到十分鐘,并且成功甩掉了一名企圖追上他們開罰單的交通科女警。
汽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咖啡廳門口,柯南暈頭轉向地走下來,打開腳力增強鞋,一拍腰帶——
随着“咻——”的一聲和清晰的玻璃破碎聲,毛利小五郎罵罵咧咧地探出頭:“誰啊?!大白天的……”
“叔叔,我不小心把足球踢上去了。”柯南裝乖,偷偷向旭川秋眨眨眼:毛利叔叔還沒事。
旭川秋扶額:你就非得這麼确認嗎?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費玻璃。
“這混小子!”毛利小五郎看見一旁提起柯南的旭川秋,罵了一句悻悻地坐回去。
“我們換個地方。”旭川秋拎着柯南,擡頭掃了一眼附近的建築,挑了一幢走過去。
朱蒂蹲在路旁幾欲嘔吐,最後還是白着臉跟了上去,心中暗自後悔不該把車交給旭川先生來開,太瘋狂了。
“朱蒂女士,你要是實在不舒服可以先去咖啡廳休息一會兒。”經過十分鐘的過山車式飚車而面不改色的旭川秋友善地提議道。
朱蒂逞強道:“……不,我還可以。”
旭川秋低頭看看面色同樣不怎麼好看的柯南,心中為其歎息:這才哪到哪兒啊,研二的車技才叫自殺式飚車,你以後還要坐上一輛傷痕累累且主人車技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馬自達RX-7 FD3S呢。
柯南突然一陣惡寒。
到了樓頂,柯南才發現旭川秋選擇這幢樓樓頂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個樓頂被填上了土,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正是夏天開得最爛漫的時候。
打理這片花園的人還貼心的用石頭鋪出一條碎石路免得來人踩得一腳泥回去。
由于視角不同,從下面往上看時不太能看見這一片,上來以後才發現茂密的九重錦開得豔麗,層層疊疊将大半邊天台遮去,如果從事務所對面天台看過來卻正好隻能看見這紅花綠葉,很難注意到後面的人,而他們卻正好可以借此觀察情況。
……就是稍微有點遠。
“他到位了嗎?”旭川秋看向後面的朱蒂。
朱蒂跨過被填高的坎,踩進這個小花園,聽到這話立刻擡手看了眼手機。
多了兩條未接來電和一封郵件,看時間是在車上的時候收到的,朱蒂大抵是被旭川秋的車技所困擾沒注意到。
她打開郵件,随即向旭川秋點點頭:“到位了。”
旭川秋冷笑一聲。
朱蒂覺得自己被陰陽了。
柯南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秋哥的反應,很快也明白過來。
這些FBI的據點肯定要遠離居民區和商業區,畢竟生面孔在這種地方還是很顯眼的,尤其是要供一群外國人進出,如果選在這些地方那就相當于招着手大喊:“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據點八成在旅遊景點或者大型商場附近,人流量大,外地遊客多,方便隐藏,而且遇到危機時除非是恐怖分子,你往人流裡一躲,對方為了防止招來警察也會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動手。
這邊是居民區,附近沒有占地廣的大型商場。
如果附近有景區也就算了,但問題是最近的景區到事務所的路也有三十多公裡(非直線距離),東京市區限速六十公裡,FBI為了避免被注意到一般不敢違法。
他們開車回來才十分鐘不到,正常情況下對方怎麼可能已經就位了,隻可能是對方本來就在這附近。
FBI在事務所附近能幹嘛?
監視呗,難不成還能是請人吃飯嗎?
最近小學放假,旭川秋一有空就待在咖啡廳。
相當于這裡固定出現的人隻有毛利大叔、小蘭、秋哥、冰河哥、小梓小姐和羽谷彥代,從朱蒂那邊的照片來看所有關注對象裡隻有小蘭和秋哥符合條件。
剛剛幾個小時中隻有秋哥在這裡,監視對象還能是誰?
秋哥沒和他們計較監視他這筆帳就已經很好了。
柯南:……隊友之間有矛盾怎麼搞?
旭川秋從兜裡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
沒過一會兒,淺山冰河也上來了,遞給他一對望遠鏡。
等他下樓趕回咖啡廳,旭川秋便随手把望遠鏡遞給了柯南:“喏,你拿着玩吧。”
……嗯,看來是不想管朱蒂老師。柯南合理推測如果不是秋哥不會狙擊,他估計都懶得借FBI的人幫忙。
柯南接過望遠鏡,拽拽他的衣角:“秋哥,那你呢?”
“我看得清。”旭川秋輕描淡寫道。
他裸眼視力最遠能看清一百五十米外的人手上的動作,這個天台到事務所對面天台的距離目測也就一百一十米,還沒有很費勁。
你說是吧,伏特加?
看對面的樓還要用望遠鏡的伏特加:……
“等吧,時間不多了。”
一雙雙眼睛暗中窺視着那幢小樓。等了近二十分鐘,終于有人進去了。
那是一對男女,女人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男人卻很沉默,每次說話也很少超過五個字。
“那應該就是Chianti和Korn。”
柯南喃喃道。
緊接着是伏特加。
軒尼詩還是他之前在貝爾摩德車上是看到的那副從頭遮到腳的裝扮。
如此顯眼的裝扮竟沒有人看見他是什麼時候進去的,直到他和琴酒一起出現在天台,衆人才驚詫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