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話,很誠摯,讓人信服,帶着力量感。
她立身似乎很正,對自己并無那樣龌龊想法。
當真是那禦使大夫的外甥女?
當真是偶然遇到自己救了自己?
隻是,禦使大夫的外甥女為什麼會去銷香館?
而且,她本身的味道可能就有能解香毒的香。
顔凊斓沒能繼續猜想,瘾症加重,隻能将注意力集中在壓制瘾症上。
瘾症如同突然來的潮汐,不斷沖刷着海灘,隻要熬下去,總有退潮的時間。
這次比上一次久一些,用了一個半時辰,才退去。
顔凊斓本就虛弱的身體被消耗的動一根手指頭都費勁,似沒了骨頭一樣靠在溫灼瑾懷裡。
溫灼瑾再次松開顔凊斓,看到軟趴趴連呼吸都微弱的顔凊斓,心裡一跳。
顔凊斓整日裡都穿着裡衣,這會兒又亂糟糟了。
能看到裡面的亵衣帶子,還有半邊白軟。
妄念又起。
溫灼瑾猛的搖了搖頭,試圖甩掉妄念。
沒甩掉。
溫灼瑾轉身出去了一趟,吹了下冷風,稍微緩了口氣才好些。
“姑娘,今日吩咐的銀耳湯可還要用?”溫灼瑾要找金蕊準備熱水時,金蕊問道。
“嗯,要的,你端來吧。再多備些熱水,等下要沐浴。”溫灼瑾說。
溫灼瑾回來時,端了一碗銀耳湯。
扶顔凊斓靠着引枕。
“姐姐,可要用些夜宵,煮了銀耳湯來。”
顔凊斓并未有大晚上吃東西的習慣,聽到溫灼瑾的話,還是點了點頭。
腹中的确有些饑餓,對方喂一口,她便吃一口。
熬煮了一個下午,非常軟爛,銀耳幾乎化開了,入口滑潤香甜。
“這銀耳成色并不是很好,委屈姐姐了。下次,我尋些好的,給姐姐吃。”
“姐姐,我今日從家裡拿到一棵百年人參。女醫說人參年份越高對你的身體越好。”
顔凊斓吃了幾口,聽到溫灼瑾說道。
這讓顔凊斓再生疑,這人對自己倒是精心。
倘若自己真是她偶然救回來的,不為了取信于自己,又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顔凊斓不再吃後,溫灼瑾把剩下的吃了,吃着耳尖跟着紅透了。
溫灼瑾感覺自己不太正常了。
隻是用了顔凊斓用過的湯匙,便心生亂七八糟的想法。
“姐姐,銀耳湯有些甜,晚上吃食,還是要洗漱的,我幫姐姐洗漱可好?”銀耳用完,溫灼瑾又低聲問了句。
顔凊斓點頭。
溫灼瑾像是被獎勵了什麼東西,眼睛彎起。
拿來工具,溫灼瑾仔細給顔凊斓用齒巾清了口齒,漱口,擦洗了臉。
比上次熟練了一些。
顔凊斓在心裡給出了評價。
“姐姐,我能幫你擦洗身體,再把這衣服換掉嗎?不知穿幾日了,換新的可好?”
溫灼瑾收拾好又湊近顔凊斓輕聲問,聲音止不住的微顫。
“有勞了。”
顔凊斓頓了下說。
并不是所有女子都會對女子動情。
這少女在強調自己是女子,剛才那樣都堅持沒有對自己有什麼不端。
而且,在這之前,她也已經被擦洗過了,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臉上身上頭發,都清爽了許多。
暫且這樣吧,看看對方能做到什麼地步。
剛才汗濕的黏膩未消退,顔凊斓的确不太舒服。
未落入困局之前,她沐浴更衣也是有人伺候的。
并不會覺得什麼。
更何況現在眼盲,并沒有自主能力。
顔凊斓處之坦然,卻是看不見溫灼瑾的臉紅透了。
看到眼前的女人嬌弱的靠躺在引枕上,雙眸濕潤,純澈的能倒影自己的樣子,溫灼瑾心裡升起愧意。
唔,美人姐姐這麼單純柔軟,而她這麼卑鄙無恥。
她想剝開那淩亂的裡衣,想看看裡面長什麼樣子,想……
當真卑鄙無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