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畢方瑩瓊也糊塗了:“南喬姑娘,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是在懷疑我還是懷疑上澤,還是你根本誰都不懷疑,隻是單純想讓我夫妻不痛快?”
南喬嗤笑:“我還真沒那個閑功夫在意你們痛不痛快,從一開始我就沒懷疑過你,我隻不過想試試比翼族長會怎麼做,果然讓你看清了這位道貌岸然僞君子,不用謝。”
“謝你什麼,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一會兒我娘是兇手,一會兒我爹是兇手,再一會兒你是不是要說我是兇手了。”比翼飛飛大喊起來。
朱雀淩青聽不下去了,直接恐吓:“能不能别說話,再說話我打了喽!”
“……”比翼飛飛回頭瞪她,張張嘴又閉上,打不打得過都是次要,這種時候打起來更亂,隻得道,“我看她到底還想說什麼?”
比翼上澤還算鎮定,他依舊文質彬彬道:“南喬姑娘是我們族貴客,有話還請直說。”
“好啊!”南喬便直說,“那次尊夫人的身份被揭穿,你妥協了,但又無論如何也不甘心。接下來讓我猜猜,姑姑本領高性子強地位尊崇,她不會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于是你左思右想,想到了去廢去姑姑的修為。”
“得不到就毀掉,不能讓女人比你強,好歹毒。”朱雀淩青咬道。
南喬冷冷道:“倒未見得是歹毒,隻不過姑姑若沒有修為,對畢方一族再無價值,強弱與地位會與比翼族長颠倒過來,到時再将她捆在自己身邊,就容易多了。”
一直沒出聲的寒鴉紅裳此時恍然:“自己飛不高,就折了别人的翅膀。”
朱雀淩青驚道:“這他娘的不是歹毒,是歹毒加無恥。”
南喬冷笑,繼續道:“比翼族長做事實在周道,你料定姑姑大概率不會想與你這有婦之夫有染,必定不會留下信,就算留下也沒關系,你沒有留名,姑姑認得你的字。”
“姑姑出事兒之後,你并沒有多慌張,你覺得我們怎麼也不會懷疑到你頭上,要不是姑姑的一個動作,我起初還真沒想到。”
比翼上澤目光沉沉,問道:“什麼動作?”
寒鴉紅裳道:“姑姑見你之前,照了照鏡子。”
比翼上澤突地一笑:“就這樣?”
南喬拳頭緊了緊:“話說回來,你傷心嗎?多少有點吧!不傷心也要裝一裝,這才符合你有情有義的形象。”
比翼上澤一改方才的溫溫爾雅,挺了挺脊背:“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
“那封信不就是證據。”南喬從桌上那疊紙張裡翻出一個折好的黃紙,“隻需要和族長以前的筆記做個對比,便知寫信的人是不是你?”
比翼上澤索性不裝了:“是我又如何,那日她見得人是我又如何,誰看到我把那毒藥給她吃了?”
“上澤。”畢方瑩瓊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正在此時,比翼族府院外有大片異動,聽腳步像是調配大批人馬的動靜,正朝着這個方向聚集而來。
朱雀淩青沖出去,又沖回來:“姐姐,看來有人不打算讓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