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獨自尴尬着,鳳凰傲憶轉回去繼續望向星空,他說:“今天我說的話,比在宮裡一個月說的話都多。”
南喬一怔。
倒也不怪他這樣說,南喬本就喜歡聊天,也喜歡胡說八道,這一整天她帶着鳳凰傲憶爬樹下河,滿林子跑,沒少跟他扯東扯西。
良久,南喬道:“那辛苦殿下了。”
同時南喬有個大敢的猜測,鳳凰傲憶該不會有點抑郁吧!
也是,被親生父母那樣區别對待,不抑郁才不對。
“我……”鳳凰傲憶閉上眼睛,“好像挺喜歡說話的。”
其實好像挺喜歡說話的,可惜沒有願意聽,确診了,起碼中度抑郁症。
再然後,就真的沒聲音了,嬌生慣養的殿下倒不矯情,看樣子睡得很是甘甜。
如此,兩人又在野外熬過了一天一夜,算好那二位殿下回宮的時間,鳳凰傲憶也該回去了。
出林之前,南喬将鳳凰傲憶帶到一處小溪,不客氣地将他穿了三天還整潔如新的外衣扒下來。
三天相處,鳳凰傲憶最大的進步就是,不會再對南喬奇葩的行為舉動大驚小怪氣急敗壞,而是目無表情地配合她脫下外衣,才慢悠悠地說:“我這衣裳造價雖高,沒哪家當鋪敢收。”
南喬一愣擡頭惱道:“誰要當你的衣裳,我就是去賣身也不會賣你衣裳的。”
鳳凰傲憶移開視線,看起來有些嫌棄辣耳朵。
“殿下,别跟我生氣,你會明白我老父親一樣的良苦用心的。”南喬将那件造價不菲的外衣混不在意往水裡一扔,沒一會兒衣裳就順着湍急的流漂遠了,她指了指溪邊的泥地問,“是你自己進去打滾,還是我把泥巴弄到你身上來。”
“什麼……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