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剛要說“我可以解釋”卻半路刹住,她名聲在外,解釋也是掩飾,掩飾的在别人看來都是事實。
算了,大家見怪不怪也讨論不了多久。
“這精衛南喬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怕不是七十年憋瘋了吧,怎麼也不避人?”
鳳凰族人猛然回頭看向人群,緊鎖眉頭,似乎在問你罵誰是屎?
“現在倒是比七十年前強一些,做了這種事兒也知道臉紅了。”
南喬:“……”
“以後都看好自家男人,鳳都又要亂喽。”
“聽說那誰昨夜未歸,不知是不是?”
“哎呀媽呀,我家那口子的褲子還在外面曬着,可别無端被人偷了去。”
朱雀淩青表情微妙,悄悄湊近小聲道:“姐姐,你之前的癖好還不少?”
“不是。”南喬體内的藥效越發強勁,百種稀世靈藥名不虛傳,臉也越發紅潤,她強撐着也要說兩句:“各位大可不必擔心你們家那種歪瓜劣棗,我就算是真缺男人也不是什麼東西都看得上。”
鳳凰族人此時差不多再次穿戴整齊,他怒道:“你看上了我,我可看不上你,警告你休要打我的主意。”
南喬一樂:“我發誓,脫你衣服也不是看上你,在挑男人方面我的眼光還是挺高的。”說到此處,南喬眼前閃過鳳凰傲憶的臉,她晃了晃又熱又漲的腦袋,“怎麼也得……有鳳都第一公子的風采吧!”
“你癡人說夢,就你也敢妄圖染指青鸾柏莫?”說完他自知失言,鳳凰一族高于青鸾一族,他如是說分明是自降身份。
誠然,一個人優秀與否,強悍與否,受人愛戴與否,其實都與種族的關系并不大,隻是他們不願意承認罷了。
圍觀衆人也指指點點,頗為認同這位鳳凰族人的話。
或許是太過熟悉,南喬真覺得那個天山雪蓮精沒傳說中那麼高不可攀,正要反駁,突然在人群中發現一個本不該在此出現的身影。
鳳凰傲憶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為什麼南喬一直沒發現,一是因為南喬此時正頭昏腦漲,二則是因為他實在太像一個看熱鬧的吃瓜群衆了,臉上略帶疑惑地似笑非笑,還不時配合群衆的呼聲點點頭或搖搖頭。
簡直可惡之極。
“朱雀淩青。”一道憤怒的爆喝從人群後方傳來,聽聲音是朱雀醉山無疑,想必是收到風聲過來拿人回家問罪了。
朱雀淩青周身一震,忙道:“姐姐,我先跑一步回去等你,你好自為之。”話間剛落,人已不見,逃跑術法修得十分精湛,南喬佩服。
隻見朱雀家一行人沖擠得要進人群,衆人被沖得七零八落,亂成失去領頭的羊群。
此時,南喬手腕一緊,被溫熱的手掌握住,隻聽鳳凰傲憶好聽的聲音道:“快走。”
百納丹的後勁兒,讓南喬覺得自己像喝了假酒,手和腳都虛浮的,一路被鳳凰傲憶帶離人群,再恍惚間被他帶到自己的鳳車上。
就算南喬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也能想象得到自己的臉有多紅,實在太熱太難受了。
軟手軟腳地在車内坐定,南喬視線開始有些模糊,眼前閃過一道虛影。
鳳凰傲憶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語氣帶着調侃:“沒想到南喬臉皮這麼薄,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怎麼臉還能紅成這樣?”
南喬掀起沉重的眼皮,努力地望身邊那人的臉:“别胡說我不是,我隻是……”下一秒,終于支撐不住,頭好似靠在了什麼穩妥的地方。
同時,她第一次聽到鳳凰傲憶那好聽的聲線裡透出一絲慌亂:“南喬?”
從暈倒那刻開始,南喬的意識便似有似無,更像半個靈魂出竅,這個半靈魂并不清醒,迷迷糊糊渾渾頓頓,她先是看到一群人圍着自己焦急萬分,再然後外面日夜交替,房内就隻剩下一人不曾離開。
南喬再睜眼時,看到得正是朱雀淩青,她近在咫尺地盯着自己,視線對上她笑了:“我的乖乖,姐姐你睡了整整十六天。”
“……”身上燥熱早已退去,手腳有些無力,但精神極好,“十六天?”
竟然十六天了嗎?
“十六天零七個時辰。”開口的是重明槐安,他上前探了探南喬的脈,“百納丹裡萬年靈藥有三株,千年的有十二株,百年的更是達到了上百株,我親手煉制,你竟然在沒有任何輔助的情況下就直接飲用,在下佩服。”
“……”南喬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原書裡根本沒寫女主服藥的過程,她沒好氣道,“那應該怎麼吃?”
重明槐安說:“提前七日服藥引疏通經脈,服藥前加以銀針輔助調整,三天三夜後安可完全吸收為已用。”他探脈結束,“不過恭喜,你的确靈力大增,每日正常運息方可。”
“那可真是多謝你了。”南喬坐起來,氣力在一點點恢複,靈力确實有暴漲過的迹象。
重明槐安道:“還是謝謝少君殿下吧,若不是他調用宮中靈藥相助,單靠我用針,你還要再睡三個月,一定趕不上較武。”
南喬這才發現鳳凰傲憶也在房中,神情淡淡,不太在意,自然也沒有邀功的意思。
“多謝殿下。”南喬雙手撐在床邊,勉力坐穩。
鳳凰傲憶點頭,似乎想笑:“藥都用光也無礙,隻是動靜有點大。”
南喬不明:“什麼動靜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