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闫諾的手機連續震動了幾下,來允晔逸家前,給學生上課的時候她把手機調成了靜音,下課後因為要趕來允晔逸家,她忘了調回正常模式。
允晔逸看着她臉上升起的紅溫,不逗她了,免得一會兒出門,一冷一熱,容易感冒。
他的另一隻手從背後帶出來了一條圍巾,系在了闫諾空着的脖頸上,嚴嚴實實的。
“我說的吃夜宵也就是吃夜宵,不是吃人。隻不過還要送你這條圍巾,保暖防風。”
闫諾覺得她現在是真的需要這條圍巾,因為她的“一身正氣”已經蕩然無存,甚至剛剛面對着允晔逸,她還閃現過“死嘴快親”的想法。但凡允晔逸再慢半拍,這會兒被撲倒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所以她現在不知道是該覺得高興還是失落。
允晔逸:“要不今天晚上還是别走了,我一個人住也挺害怕的…”
闫諾還留戀着死嘴快親的時間節點,她瞪了他一眼,帶着被撩撥到一半的、不明顯的幽怨,“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這是什麼留宿的爛借口?”
不過她轉念,理智地想到了明天允晔逸還要坐早班機,所以決定放自己和他一馬。
允晔逸:“那讓我送你回家吧,這個可不能再拒絕了。”
“剛才的…也沒想拒絕。”闫諾小聲嘀咕着,下一秒一把拽過允晔逸的領子,“走!速去速回!”
“我女朋友有時候挺出其不意,還有生猛的啊!”
闫諾隻覺得現在要離開這燥熱的空間,還有忘掉剛才那些惹火的想法。
剛剛手機上的幾條消息都是安途發的,允晔逸:“有什麼急事情嗎?你看手機小心暈車。”在主駕駛上的他關切地問着。
闫諾:“不是急事,晚一些回也沒關系。”
闫諾除了坐火車高鐵、地鐵以外,其他任何車她都不能看手機,否則幾分鐘的時間,她就會暈車,那暈車的感覺上來了,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如果是密閉空間,更容易犯病。
所以即使她再舍不得浪費時間,坐車的時候也會乖乖地不看手機。
闫諾剛才掃了一眼安途給她發的幾條消息,沒有緊急的事情,大緻意思是他已經把闫諾所在的語言學校和她的聯系方式分享給了有需求的朋友們。
他們都對學習中文很感興趣,有幾位朋友應該一會兒就會添加她的微信…
與剛才發消息時候的緊迫感不同,安途現在倒是一點兒也不着急,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安途近期有一部待播的劇要上了,雖然是配角,但他很期待劇播出後,觀衆們的反饋。同時他也把這次機會當作是證明,隻是現在他想證明的人又多了一個,那就是闫諾。
安途的媽媽許雅琪毫不慣着兒子,曾經對親兒子放過無數狠話,她老公安皓的态度也是老婆是什麼态度,他就是什麼态度。
其中一個令安途印象深刻的狠話是:“既然做了選擇,就别指望我和你爸幫你哈~即使他敢背着我偷偷幫你,但如果我發現你在大熒幕上的演技辣眼睛,不是那塊料,你就哪兒來給我回哪兒去!”
安途知道他的媽媽許雅琪女士,絕對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女人,不會動用人脈幫他一點兒。但他也遺傳了母親這樣的性格,說到做到。
所以安途靠自己的努力考入了U市首屈一指的影視學院,而且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入。雖然許雅琪沒說什麼稱贊的話,但是也不像之前那麼反對了。
但她也覺得兒子僅僅是拿到了入場券而已,這條路能走多遠,走得怎麼樣,甚至需要多久去驗證,都是未知的。
她是一個願意給别人機會的人,既然别人可以,她自然也不會雙标到因為安途是自己的兒子,就要扼殺他的夢想。
外人總以為繼承家産隻需要坐享其成,但是對于富人而言,如何保證代代的财富積累,如何持續地創造财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許雅琪之所以反對,不是因為她覺得明星演員的收入跟資本無法比較,看不起,瞧不上,而是她知道那也并不是一條容易的路,當父母的,都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走彎路,然後碰壁受傷。
但理性和自己年輕時候的經驗也提醒着她,她不能用自己的閱曆和判斷去決定另一個個體的人生,更不能因為血緣關系去綁架自己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