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諾這一覺睡得很安穩,睜開眼睛的時候她覺得整個人都是放松的,元氣而又輕盈。
允晔逸早早地起床已經出了帳篷,至于他做了什麼,受空間限制闫諾自然又變成了不知道的。
她還沒有醒透,正在努力地讓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蘇醒。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呀!洗衣服!我這腦子!”闫諾忘了自己還在睡袋裡,像平日裡一個起身沒起來,倒是把自己給拽了回去。還弄出了聲響把允晔逸招了進來。
“醒了?”
“現在幾點了?”
“幾點了都沒有自然醒重要。”他說着順着闫諾的後背把她托了起來,拉開了她的睡袋拉鍊。
他像一個大型測溫計一樣,把她抱在了胸前,感受着她身上的實時溫度。
“重…要…我衣服…還…沒洗呢…”
允晔逸:“暖和的”,他說着把闫諾的手掏了出來,捂在了自己的臉頰和脖頸處,又摸了摸她的腳,二次确認。
“看來這睡袋質量不錯,可以!”
允晔逸把闫諾整個人從睡袋裡架了出來,“你睡醒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剛好是吃早飯的時間。”
“是嗎?”闫諾這時候看向了外面的陽光,對他的話深表懷疑。她穿好外套外褲和鞋後,看了眼時間,果然不早,已經快到9點了。
“衣服我洗好了,看你睡得熟,不想把你叫起來,本來也沒這打算叫你。”
這麼看,允晔逸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也做了,唯獨沒做的事情就是叫她起床。
闫諾的媽媽一直為自己的女兒能找到什麼樣的另一半發愁,因為在媽媽的眼裡,自己的女兒除了漸長的年齡外,始終是一個孩子。
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很多夢想,不是會在家裡乖乖地相夫教子,做賢妻良母的人,相反又軸又強,不會撒嬌不會示弱性格也不讨喜。甯可單着一輩子,也不會讓自己在婚姻裡受委屈受氣,不會像她們那代人一樣。
但問題是,越是這樣越是難找,闫諾的媽媽并不覺得會有哪個男孩兒願意找闫諾,關于這點兩人不謀而合,闫諾也是這麼想的。
“媽。你說他們找我圖我什麼?家務不願意做,做飯也不好吃,每天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情緒價值也提供不了,脾氣有時候還臭…”
闫諾的媽媽:“……你對自己的認知倒還挺清晰的。”
但估計闫諾的媽媽怎麼也想不到,天上能掉下個允晔逸這樣的二十四孝好男友,還偏偏讓自己的女兒撿到了。
愛你的人是你告訴他早上喊你起床洗衣服,卻發現他為了讓你多睡一會兒,早飯也做好了,衣服也洗好了,在他心裡,沒有什麼能讓你多睡一會兒更重要。
闫諾手裡摸着晾曬的衣服,也不知道允晔逸用了什麼辦法,衣服已經幹的差不多了。她借着衣服的遮擋,偷偷地看他。
“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自己的男朋友,你想看哪兒都給你看。”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雖然但是,“胸肌和腹肌”的概念還是第一時間從闫諾的腦海裡沖了出來。
闫諾:“大早上的不要讓我修心,還有這句話角色互換不适用哈~”
允晔逸聽着她躲在衣服後面的糯唧唧,得逞的笑把嘴角上揚了起來,感覺上午的日光也帶了一抹甜。
……
美好的時間總是短暫的,長大後的人總是要回歸到生活的角色中。隻不過這份短暫因為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被拉長了。
車裡的東西已經裝好了,闫諾和允晔逸最後巡視下有沒有落下的東西。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恰巧來了幾個打算在這邊露營的人。
允晔逸素面朝天,沒戴口罩,闫諾怕他被人認出來,直接給他按進了車裡。
“我怎麼瞅着那人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是不是看錯了?”
“可能吧,一時想不起來。”
“哎呀!别看了,烏漆嘛黑的能看清楚什麼?趕緊過來幹正事兒,把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
女人失去了耐性,扯着嗓子指揮着面前的男人,男人見狀也不再擠破腦袋想這面熟的人是誰,在哪兒見過。
另一邊闫諾眼疾手快,除了剛剛把允晔逸按進車裡以外,自己的外套在他的頭上胡亂地纏了好幾下,然後把他拽到懷裡。見外面的男人沒再往車裡看,才松了一口氣。
等到再回過神來看被她拉到暧昧距離的允晔逸時,先是嫌棄地吓了一跳,然後被他現在這雷人的造型給整笑了。
闫諾一邊用指關節擋着嘴,“不好意思,誤傷友軍了,剛才太着急了,忘了外面的人看不到車裡…”一邊用手扒拉下他的别緻新晉“頭巾”。
看着允晔逸活久見因為顔值被嘲笑的幽怨小眼神兒,闫諾又額外贈送了捋順發型的服務,來哄一哄他。
“我要精神損失費!”
“你有什麼損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