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允晔逸的慶功宴并沒有闫諾此前預判的通宵,隻是對工作人員表達謝意和純吃席,即使再高興,大家喝酒也都默契地有所節制。
而且慶祝的原因之一也有接下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不用連軸轉了,所以沒必要把這高興的形式也變成狂歡的任務,随心随意,心意情緒點到為止……
結束的時候,Chuka(初恪)左手攙着闫諾,右手攙着Jamie,夾在兩個‘酒鬼’中間。
他那并不高大的小體格,搖晃的程度不亞于身邊的兩個人。
遠距離看不像是他在攙扶着醉酒的Jamie和闫諾,倒像是這兩人在攙扶着清醒的他。不知道的還以為Chuka(初恪)才是那個喝醉的人。
就在Chuka(初恪)被Jamie拖得失去了平衡的時候,一雙有力和溫暖的手穩穩地把闫諾接到了自己的懷裡。
Chuka(初恪):“這種情況下被扶的應該是…我們倆,不是諾諾老師吧?”Chuka(初恪)用一種終究是錯付了的眼神看向允晔逸。
沒辦法,愛與不愛就是這麼區别對待。
不過他家的那位在關鍵的時候也是護住了自己的愛人,隻見Jamie摟住了Chuka(初恪)的脖子,像回彈的弓箭一般把身體正了回去。
闫諾此時在允晔逸的懷裡,像一隻醉酒的小野貓,有一搭沒一搭的抓撓,勾得人心癢癢也生憐愛。
但無論她怎麼掙紮,好似都“跳脫”不出允晔逸用臂膀環抱的領地,于是她撅起了嘴示意不甘心和不滿,允晔逸倒覺得她撅嘴的動作很是眼熟,瞬間想到了自己。
是啊,5年細緻入微地觀察着一個人,不知不覺兩個人很多的小動作也變得同步和相似。
闫諾委屈巴巴地仰着脖子看着眼前這個怎麼甩都甩不掉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此刻允晔逸的眼神是浪漫而多情的,甚至有些迷離,就好像喝醉的人不是她而是他一樣。
闫諾整個人變得粉紅粉紅的,她一臉疑問地望着眼前這個挺帥又很會隐藏的男銀,不明白他此刻為什麼要兩隻手緊緊地抓着自己。
而剛才允晔逸通過歌聲跟她表白的事情她就像斷片了一樣,要不是允晔逸知道闫諾一直都能感知他的生活,他恐怕會誤以為單向感知的人是自己。
面對闫諾像撓癢癢勁道一樣的掙紮,允晔逸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他和闫諾的距離仿佛隻是心髒在裡和在外的區别。
夏沁本想過來搭把手,結果卻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小允子!放手…”,顯然闫諾喊的這一嗓子要比她貓貓撓有力得多。
周圍的人都帶着那種本能的想笑卻不敢放肆笑,不太行的眼神兒看向了允晔逸。夏沁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但也覺得心裡憋了這麼多年單戀的氣兒得到了釋放。
“我來扶吧。”夏沁剛湊過來,闫諾就像挑人抱的小孩子一樣,整個人和身體的走向都順到了夏沁的身上。
“和美女貼貼…”,闫諾不知道此時有多少人向她投來了羨慕的目光,他們也想和夏沁貼貼。
夏沁瞬間感覺整顆心都被融化了一樣,那一刻她心裡出現了一個念頭,以後若是允晔逸欺負闫諾,她定會堅定地站在闫諾這邊,幫她出氣。
醉酒後的闫諾卸下了白日裡與人的疏離感,整個人的狀态好似與高冷、内向、慢熱…這些詞都毫無關系。
此刻的她半個人還貪戀地挂在夏沁的身上,另一半則嫌棄着允晔逸的撐托。
夏沁覺得她要是再不幫允晔逸一把,估計闫諾今天就得跟她回家了。
“諾諾,我也很想送你回家,但是我們不順路。”夏沁輕拍着闫諾的後背,像是提醒又像是安慰。
“晔逸跟你順路,讓他載你回家吧。”夏沁此刻的聲音又輕又柔,但即使是這樣輕柔的聲音說出允晔逸的名字,闫諾此刻也無感。
“誰?”
夏沁:“……小允子”,她假裝為難了一下,便說出了這個方才就想嘗試的稱呼。
于是姜緻沖他哥投來了更多的憐憫的表情。但很快被允晔逸瞪了回去。
夏沁假裝沒看見這一切,接着說:“小允子跟你順路,讓他送你回家,好嘛?”
闫諾不在乎她那個忘了名字的男神會有何反應,倒是不想讓她的女神為難,隻能眼巴巴地松了手,“嗯嗯”的點了點頭。
還有一個更難再多忍受一秒的原因是,“乖,小允子在這兒…”允晔逸成功地惹來了3個人的嫌棄。
姜緻:“剛才瞪我還瞪得那麼狠,現在自己樂颠颠地送上門去,切!口嫌體正的男人!”
闫諾轉過來,她的手還保持着環抱脖頸的姿勢,允晔逸低下了身高,等着她繞過來。
誰知道闫諾卻好像酒醒了一樣,放下了手臂,很冷靜正常的說了一句:“麻煩你了,送我回家。”
夏沁看着闫諾上了車,把小助理姜緻也給薅走了,擺着手跟這剩下的兩人說“再見!”,便開車走了。
隻留下了“朋友,我隻能幫你到這裡”的潇灑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