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安德烈嘲笑道:“你現在想走就直接走吧,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力量。”
聽見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馮珲不禁皺眉看了安德烈一眼。
看着馮珲終于改變的臉色,安德烈心中嗤笑一聲,不知死活的招惹他們,現在知道反悔也晚了。
馮珲掃視了一眼台上台下的衆人,冷冷道:“随便你怎麼做,現在我要走了。”
說完這句話,馮珲便脫下拳套,徑直離開地下場。
望着馮珲頭也不回的身影,安德烈的牙齒都差點咬碎了。
裁判看着眼前這一幕,頭皮都快炸到發麻,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到現在這個局面的,等會兒老闆不會直接把自己拉到牆角揍一頓吧。
平常馮珲這小子看起那麼沉默寡言,好欺負的模樣,怎麼這個時候又變得這麼有種。
馮珲這麼做當然不是因為一時意氣,确切來說是不完全因為一時意氣。
如果安德烈告到老闆那裡,而自己恰好還在,那麼杜瓦為了雙方的和氣必然就要犧牲自己為對方出氣。
但一旦自己不在,杜瓦隻是給出了一張空頭支票,那麼這裡面可操作的空間就多了,更何況現在杜瓦明顯還需要自己在李長鎮那裡發揮作用,最後大概就是輕拿輕放,不了了之。
馮珲思考着這件事,走出來地下場。
馮珲剛出家門時,夜色已經逼近白天,等現在再從地下場出來時夜幕已經完全籠罩住整個奉城。
二三十年的夜生活,完全沒有二三十年後的那麼豐富,這裡的人們更多的保留着農耕時期日落而息的生活規律,街上并沒有幾個人。
馮珲騎上自己的自行車準備回家去休息,畢竟自己明天一早還要接着上班。
路上的人不多,馮珲騎行的速度要比平常更快一些,夜晚的東北風迎面吹起頗有寒意。
正騎行着,忽然馮珲聽見身後一陣轟鳴的摩托聲響,馮珲扭頭一看一輛紅色的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向着馮珲沖來。
在清亮的月光下,馮珲清楚的看見頭盔下露出的一絲金發,和他左手上一閃而過的寒光。
那是一把匕首。
馮珲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身體便已經做出反應朝一旁躲閃。
但摩托車顯然是朝着馮珲而來,馮珲向左躲閃一分,他的摩托便向左靠近一分。
電光火石之間,馮珲感覺到一道尖銳的疼痛劃過他的胳膊,下一秒便連人帶車摔倒在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