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汝越:……
周汝越:我謝謝你啊。
周汝越:“三少說笑了,跟着厲總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厲廷川自然聽得出來周汝越在說場面話,他理都不理周汝越,一個勁兒地朝着淩蘋抛橄榄枝:“我說真的,淩蘋妹妹,不如到我公司來吧?這年頭,還是當明星賺錢嘛。”
厲廷爵臉色陰沉如水,拽着淩蘋往安菲特裡忒号上走。
淩蘋穿着高跟鞋,走得踉踉跄跄。
厲廷川見把人惹急了,又跟周汝越搭話:“你看,這都過了三年了,我哥還是沒學會憐香惜玉。”
周汝越禮貌微笑。
“哦,我忘了,他不是不會憐香惜玉,他是隻會憐惜林颦……”厲廷爵意味深長。
周汝越依舊不說話。
“你們當秘書的都這樣嗎?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
自然是比不上厲廷川那些長袖善舞紅袖添香的美女秘書。
周汝越:“厲總提倡沉默是金。”
“唉,周秘書,”厲廷川湊過來小聲地問,“他們倆是怎麼又搞到一塊兒去的?”
“這是厲總的隐私。”
“嘁,你們這些人,還不是給錢就說,”厲廷川态度傲慢,“一萬怎麼樣?一萬一條消息可不少了。”
周汝越笑着說不行,然後轉頭翻了個大白眼。
最樸素的煞筆,往往以上司的身份出現,上司的親戚亦如是。
雖然厲廷川和厲廷爵素質低的表現各不相同,但兩個人真的是賤得旗鼓相當啊。
“周秘書。”
忽然有人叫了周汝越一聲。
在經過厲廷川的聒噪之後,再聽到刑玉期聲音的周汝越:如聽仙樂耳暫明!
“三少,那我先過去了。”周汝越對厲廷川點了點頭,快步朝刑玉期的方向走去。
刑玉期打開了寵物包,仙貝腦袋鑽出來,對着周汝越叫:“汪汪!”
“刑醫生,”周汝越順手拍了拍仙貝的腦袋,“沒想到你也在啊。”
刑玉期點頭:“他怎麼在?”
“誰?”周汝越後知後覺,“三少嗎?”
确實,按照人之常情,洛克菲勒給厲家長輩和掌權人各遞一份邀請函已經夠給面子了,沒必要連發配去經營娛樂公司的厲廷川都邀請。
“厲夫人好像有意為三少尋一門親事。”
刑玉期了然:“厲廷川心思不定,難怪厲阿姨擔心。”
“娛樂圈可是個大染缸,”光周汝越在這站了十分鐘,就已經看到不少明星演員挽着富商走過了,“他身處其中,很難出淤泥而不染啊。”
刑玉期難得刻薄:“學曆低沒事又不愛讀書,除了談戀愛還能幹什麼?”
周汝越愣了兩秒,笑起來:“說的也是。”
大部分人已經登船了,港口上隻剩下稀稀拉拉幾個人,刑玉期說:“走吧?”
“好。”
周汝越:“我看大部分人都攜伴來的,刑醫生怎麼每次都一個人來?”
“每次?”
“對啊,”周汝越點頭,“還有上一次江氏的訂婚宴,也沒看到你帶女伴。”
“你也沒有。”
“我怎麼一樣?”周汝越說,“我是作為厲總的下屬去的。”
“工作忙。”
“那上學的時候呢?”周汝越八卦道,“刑醫生這麼帥,上學的時候情書收到手軟吧?”
刑玉期意味不明地看了周汝越一眼,不說話。
“不說話?”周汝越噙着笑,“肯定是經常有人送情書,是不是早上還有人給你買早餐?”
刑玉期不答反問:“你呢?有沒有人跟周秘書表白?”
周汝越:“幼兒園的時候有吧?記不清了。”
“大學呢?”
“沒有。”周汝越搖頭。
刑玉期眼神一黯,加快了腳步。
“诶,刑醫生,”周汝越叫他,“刑玉期!”
刑玉期的腳步頓了一下,又慢下來。
“怎麼說着說着還急了?”周汝越道,“大不了我不問了嘛。”
“真的沒有人跟你表過白?”刑玉期看起來锲而不舍。
“真沒有,”周汝越說,“要是有人每天給我送早餐,走在路上給我遞情書,我肯定會記得的。”
他又沒有得阿爾茲海默症。
“也許不是這樣表白,”刑玉期沒有看周汝越,“可能就是某天下大雪,一起去二食堂吃飯,你跑得急,凍得鼻尖有點紅,對方把圍巾轉給你,跟你說很喜歡你。”
刑玉期描繪的這個場景也太具體了……
周汝越看着對方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否認。
他的記憶裡,确實沒有這樣的畫面……
“這場景也太細緻了?你難不成見過?”周汝越這時候真的懷疑自己腦子出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