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旺旺仙貝,汪汪先背啊!”周汝越恨鐵不成鋼地告訴刑玉期答案。
“好好好,我們先開門。”刑玉期哄着他,把周汝越的手指按到指紋鎖識别區域。
門鎖亮了一下,刑玉期把周汝越扶進去。
走廊的燈亮起來,熟悉的場景映入眼簾。
“诶?是我家诶!”
周汝越掙脫了刑玉期的手,踉踉跄跄地走向客廳。
刑玉期把西高地放在地上,點了點它濕潤的鼻頭:“乖一點。”
“刑醫生,随便坐。”周汝越頭埋在沙發裡,甕聲甕氣。
“家裡有醒酒藥嗎?”刑玉期問。
周汝越反應了一會兒,指向沙發對面。
刑玉期順着他指的方向找到一個藥盒,把醒酒藥翻出來才發現已經過期一年了,隻好叫了個跑腿買藥。
藥盒旁邊擺了一個小天使的石膏像,看起來純潔又可愛,刑玉期視線掃到,才發現小天使祈禱的姿勢有些怪異。
雙手十指交叉合攏,卻偏偏豎起一根中指。
有一種……周汝越式的無厘頭搞笑。
小西高地跑到周汝越的身邊,腦袋一下一下地拱着周汝越的手指。
刑玉期伸手把它撈在懷裡,揉了揉腦袋:“喜歡他?”
“汪!”
“噓。”刑玉期看了一眼不知睡沒睡着的周汝越,抱着小西高地離開。
三分鐘後,刑玉期拿着一杯蜂蜜水返回。
周汝越已經爬起來了,坐在沙發上發呆。
刑玉期把蜂蜜水放到他面前:“喝掉。”
“謝謝刑醫生。”周汝越機械地接過蜂蜜水,喝了兩口才想起來道謝。
刑玉期搖搖頭:“醒酒藥馬上到,先洗漱。”
“啊?”周汝越說,“不是有……”
“過期了。”刑玉期淡淡地掃了周汝越一眼。
感受到來自醫生的譴責,周汝越低下頭:“哦。”
刑玉期坐在周汝越坐過的位置上,背後浴室中水聲嘩嘩作響。
他動作格外僵硬,特别是脖子,活像有鬼站在他身後,想回頭又不敢回頭。
直到門鈴聲響,刑玉期才算是短暫恢複了正常人的樣子。
“先生,您要的醒酒藥,先生?”跑腿小哥叫了兩聲。
刑玉期接過藥品:“多謝。”
他行屍走肉一般又坐回去,滿腦子隻有一句話在彈幕刷屏:周汝越在洗澡。
他該怎麼辦?
待在這裡等是不是太冒昧了?
但是走了萬一周汝越需要他呢?
周汝越連藥過期了都不知道。
刑玉期焦慮得站起來走了兩步,突然掏出手機發消息:“你談過戀愛嗎?”
對面回了個“?”
緊接着惱羞成怒地一連發了五六條消息:你大晚上不睡覺來諷刺我?刑玉期你是不是有病?我要告你毀謗人民警察!說話!
刑玉期收起手機,很好,現在不隻有他一個人焦慮了。
周汝越終于頭上頂着一條毛巾走出來,發梢一滴水落在他鎖骨的地方,順着滑進衣領裡。
刑玉期别過眼:“吃藥。”
“哦哦好。”
周汝拈起刑玉期掌心的藥片塞到自己嘴裡,就着蜂蜜水咽下去。
“記得吹了頭發再睡。”
周汝越乖乖點頭,刑玉期今天晚上話好像确實有點多,而且不是他的錯覺。
刑玉期平常有這麼體貼嗎?
他都沒見過刑玉期這麼體貼過他自己的雇主厲廷爵。
這麼想着,周汝越認真地觀察了一下刑玉期的表情,對方正一臉遺憾地看着自己的頭發。
但以周汝越目前混沌的腦子,他也分析不出來刑玉期到底在遺憾什麼。
“刑……”
刑玉期突然彎腰把桌面上過期的醒酒藥掃進垃圾桶,然後對周汝越說晚安,直到門發出“嘭”的一聲響,刑玉期沒有再和周汝越有任何視線上的接觸。
門外的刑玉期定了定神,再次掏出手機。
他無視羞憤交加的謾罵,發去一條消息:“我想幫他吹頭發。”
對面回的很快:誰呀?你小子有情況?刑玉期!媽的我要立刻以騷擾人民警察的名義逮捕你!
對面胡罵了一通,最後發了一句:“到底是誰啊?”
在門裡呼呼大睡的周汝越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刑醫生為何如此體貼”的問題一直纏着他到了夢中。
好像是一個古代的場景,周汝越隻覺得自己渾身難受頭痛欲裂。
忽然,刑玉期推門而入,他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走到周汝越的面前:“大郎,喝藥了。”
床上的周汝越猛地睜開眼,同一時間,他的鬧鐘也響起來。
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周汝越簡單洗漱了一下準備上班,經過客廳的時候發現因為自己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而異常幹淨的垃圾桶裡扔着一闆藥。
“誰把我醒酒藥扔了?”周汝越說着,把醒酒藥撿起來放回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