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間,清冷仙尊半撐手,強忍着恥意,床榻随着動作晃動。兩人的距離過近,熱意似乎要将人完全燒灼,可竹舍仍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坍塌。
仔細去看才發現身軀間還隔有一寸的距離。
“師尊,這樣騙不過它們。”看着路清淮不熟練的動作,蕭玄卿聲線發啞,“你附耳過來。”
“你說。”
路清淮依言低首。
“哭。”蕭玄卿将狐耳尖含入,随即尖利的犬牙紮入其中,帶着些刺痛的酥。
“唔~”
身上之人淺淺地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
紗帳朦胧,青絲散落鋪滿床榻,隻見清冷無欲的眼睛淚眼婆娑,眼尾微微泛紅,一顆搖搖欲墜的紅痣别有風情。
同時,帳中人被驚得跌坐,完完全全地坐實。
隔着衣物,燙得驚人。
蕭玄卿的喉結滾動了下。
路清淮身軀微微顫栗,狐耳濕濡,他卻覺得有一陣陣歡愉從體内傳來。
身體的反應太奇怪,奇怪到他想逃離。
狐耳一松,對方似乎察覺到路清淮所思所想,及時放過了他,喑啞着嗓子:“師尊,他們還在窗外。”
在窗外,便意味着不能停止。
路清淮從未經曆過情事,同人文中的情節在腦海裡閃過,緊閉雙眸。
不過是模仿其中的對話。
兩人未觸及,路清淮卻似收到極大的刺激。
而他的眼眸越發得冷:
“哈……夠了。”
暈倒在床榻上。
聞聲,一直守在竹舍外的老丈夫婦不願在多花時間。這次,他們甚至連僞裝都不願多做,在地闆上蜿蜒爬行。
看到并躺在床上的路清淮和蕭玄卿,眼睛在黑暗中發出饑餓的綠光:“孩子們,出來。
密密麻麻的蜈蚣從屋四角爬出,一條疊着一條,幾乎無處下腳。它們的身上搬運着同樣一對着婚服的夫婦,看模樣,已死去許久。
老丈道:“先吃這兩個開開胃。”
瞬間,蜈蚣如潮水般湧入屍體的口中。嘴巴以一個可怖的大小張着,有下颌骨脫位的聲音。
婚服下,劇烈地起伏着,蜈蚣吞噬屍體的窸窣聲讓聞者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兩具屍體被消滅地一幹二淨。
抹去嘴角的口水,老丈舔了舔地上的血漬:“老婆子,該輪到我們倆享用。”
它直立起半身,衣物簌簌掉落,兩條三丈高的巨型蜈蚣拔地而起,整個竹舍到了它最大的極限,竹幹四飛,轟然倒塌。
巨蜈蚣全身覆蓋黑色鱗甲,在慘白的月光下閃爍着詭谲的異光。
醜陋的口器大張,猛沖向床上二人。
卻不想本昏迷的路清淮一躍而起,槿紫靈力化作飛針,直直地射/入巨型蜈蚣體内。
瞬間,巨型蜈蚣暴亂,它的外殼無堅不摧,唯有内髒脆弱,劇痛使得它狂躁不安。
碩大的蟲身橫沖直撞,一尾将路清淮掃之幾丈開外。
噗——
卻是蕭玄卿嘔住一口鮮血,路清淮則安然無恙地被護在懷中。
巨型蜈蚣并不給二人喘息的機會,墨黑的毒液噴射。路清淮見到,帶着蕭玄卿快速翻滾至一側。原本的地方,腐蝕出個深深的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