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蕭玄卿,竟敢觊觎清淮掌門。”
路清淮生了些恍惚,為何代替蕭玄卿跪在此處?
對方卻俯身,湊到自己耳邊,變回本音,帶着戲谑的意味:“呵,厲師伯說弟子觊觎師尊,弟子惶恐。”
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見惶恐之意,路清淮下巴被堅硬的鞭子劃破,血順着鞭子,吸收在靈藤編織的縫隙中。
一片火辣辣的疼。
“師尊,你說弟子偷盜,将弟子扔至萬蛇窟中。可你偷了弟子根骨,也讓你嘗嘗萬蛇窟的滋味,可好?”
不待辯解,伸手,路清淮被狠狠推倒。下一刻,跌入一片黏膩柔軟中。
脆弱美感的身軀上纏繞無數的小蛇。
脖頸,手腕,腳踝,将他死死地釘在地上。
路清淮對冷血的爬行動物最是抵觸,皮膚忍不住因為生理性的恐懼而戰栗。
“滾開!”
那小蛇卻沒有停止放肆的動作,交疊的衣領被頂開,順着鑽入其間。
“嘶——”
路清淮吃痛,轉眼間,身上多了數不清的尖銳咬痕。
萬蛇窟陰冷黑暗,唯有頭頂的窟口雜草半掩,勉強投射下昏暗的光束。
路清淮努力去看,一人的身姿影影綽綽。
“救我。”
那人卻隻自上而下地審視着,不發一言。
路清淮陷入無限的絕望,爬蟲亂行,要葬身在此處。
行至最後,小蛇彙聚成一條玄墨色的巨蛇。緊緊纏繞、絞榨,路清淮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無數被淩/虐的紅痕。
墨蛇張口,銳利的尖牙閃爍銀光,猩紅的蛇信吞吐,卻是蕭玄卿的聲音:“師尊,滋味如何?”』
床鋪上的路清淮猛然睜眼,身上似乎還殘留着巨蛇絞住的窒息感。
“竟然是夢,頂了原主的身份,好似自己親手将蕭玄卿的根骨剝離,所以才在夢中被對方懲罰。”
不過……
路清淮的手撐着寒冰床,墨發掃榻,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為何在夢裡會碰到那蛇。
藏在鱗片底下,居然有兩根,隔着衣料緩慢磨蹭。
另一處的歸雲居内,蕭玄卿白皙的面皮上浮現出異樣的潮紅,陰沉着臉自我疏解,沒想到相生夢境對他的影響如此之大。
他給師尊吃的相生果主果可以看破對方任何幻象,但更重要的是能操控兩人夢境相連。
本想懲戒師尊,讓對方體會自己曾在萬蛇窟中的遭遇。
但看到捆仙索将師尊的肌膚深勒出血痕,跪在觀雲台中,任人擺布的模樣。
蕭玄卿起了玩弄的興緻,臨時改變主意,他要親自懲戒師尊。于是神識代替原本的毒蛇。
可變回本體,蛇性本淫,師尊的身軀柔軟炙熱,玉蘭花香不斷刺激着自己。冷血的蛇軀忍不住纏緊,讓他無法受控,匆匆離開相生夢境。
“唔——”
随着一聲悶哼,蕭玄卿一道淨水訣洗去手上的白灼。
此時的屋外卻傳來路清淮清泠泠的聲音:“玄卿,是否睡下?”
蕭玄卿半靠在床頭,神情是疏解後的懶散。那處還未完全消下:“師尊,弟子已解衣,恐怕有失儀态。師尊寬恕,可否隔門而言?”
聽到這話,門外的路清淮道:
“無事,為師睡不着,想同你在門派中走走。你既已睡下,為師便不再打擾。”
槿紫靈力悄然侵入蕭玄卿命脈,此為修真者大忌。尋常人莫要說侵入命脈,就算是隔了一尺遠,也會有所反應。
可屋内卻沒有絲毫靈力波動。
那夢境難道隻是個巧合?此時的蕭玄卿僅僅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
路清淮求證不得,收回靈力。與此同時,他身上有一絲黑色魔氣悄然折返。不過這魔氣太過強大,以緻路清淮沒有察覺。
毫不懷疑,對方有實力在路清淮動手前便殺了他。
路清淮轉身要離去,這時,屋内傳來蕭玄卿有些發悶的聲音:“師尊且慢,潭蓮果的滋味如何?若是喜歡,明日裡弟子再為師尊尋些。”
——師尊,滋味如何?
巨龍纏身的夢境同蕭玄卿的問話重合,路清淮感到古怪,但還是順着對方的話:“為師很喜歡,不過那果子太難尋,莫要再去。”
蕭玄卿意味不明地回答:“原來師尊喜歡那滋味。”
界限似被侵犯,路清淮壓下心底微弱的怪異感:“為師知你好意,玄卿,你早些休息。”
而屋内所謂關心自己的“好徒兒”正慢條斯理地動作着,借着兩人說話的契機,眼中盡是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