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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人魚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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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知道?”

段澤安扶了扶面具,這裡很隐蔽,隐蔽到分給這裡的燭光也就那麼一丁點。

他們都帶着面具,看不清對方的神色,隻能在面具的縫隙中看到彼此映襯着燭光的眼睛。

如果眼睛會說話,那麼人為什麼會有嘴巴?

“真的……”

穆青的聲音清亮,特别是帶着尾音的聲音,跟帶了鈎子一樣,就連段澤安也被他迷住了一瞬。

“就那麼迫不及待讓我死?嗯?”段澤安眼神冰冷,聲音柔情的就像是在調情一樣。

“夫人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穆青的眼淚說掉就掉,聲音委屈的就像是段澤安吃幹抹淨不給錢一樣。

“怎麼想你?”段澤安聲音危險,拎着穆青衣領輕輕地說,“當然是想你故意把我攔在這裡,不讓我準時趕到宴會廳,你想知道懲罰是什麼,我可不想。”

“夫人啊,我可太喜歡你了。”穆青變态一樣輕嗅段澤安的味道,“一直陪着我不好嗎?”

“不好 ,”段澤安沒有制止穆青的動作,輕輕地說道,“夫人還年輕,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

穆青:“……”好耳熟的一句話,我是不是在哪聽過?

華麗的舞廳衣香鬓影,舞會尚未開始,不是玩家的NPC們自動适配場景,不少人人已經攀談起來。

葉嘉螢緊盯着将要漏完的沙漏,眉頭緊蹙。

“沙漏快漏完了,小段怎麼還沒回來?”

他們已經在約定的地方等了不短的時間,其他玩家也都在,除了段澤安。

其實帶着面具與不帶面具并沒有什麼大的區别,能認出來的還是能認出來,戴上面具之後的裝扮與面具前一般無二,隻要有心,所有人都能迅速認出對方。

“難道是被什麼人絆住了?”馬欣怡揣測的目光看向另外三個玩家,他們彼此沒有交談,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有分寸,不會把自己玩死的。”白澤神遊天外,插了一句。

“小白澤,”葉嘉螢轉頭看向他,“你今天有點不對勁,身體不舒服?你不會暈船吧?”

“不對勁?”白澤回過神,他聳了聳肩說,“哪裡不對勁?我好得很。”

馬欣怡拍了拍白澤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白澤,有病咱就治,切勿諱疾忌醫。”

白澤嘴巴一彎就開始假笑:“……我好得很!”

葉嘉螢和馬欣怡眼神飄開,就算是帥哥假笑,對眼睛也是種傷害。

“我……我不太好……”

虛弱的聲音從他們忽視的角落傳來,舟天嶺的身體搖搖晃晃,走一步晃三步,腳底跟踩了棉花似的,喪屍附體一般走過來。

葉嘉螢和馬欣怡默契地将把舟天嶺忘了的事情抛之腦後,她們一左一右“攙扶”着舟天嶺過來,被架着的舟天嶺雙腳無力,任由她們把他挪過去。

宴會廳并沒有座位,葉嘉螢和馬欣悅将舟天嶺“釘”在牆上,好歹是一根繩上的,葉嘉螢随口關心了一句:“你暈船?”

“不……不……”舟天嶺臉色蒼白,他劇烈地搖頭,下一秒好像要嘔吐出來,“我……我暈血……”

周圍忽然寂靜下來,除了葉嘉瑩他們幾個外,不少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舟天嶺。

見血了,這麼快就見血,可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葉嘉螢目光一淩,趕忙追問道:“你看到了什麼?你還記得些什麼?”

“我……我看到……嘔——”

舟天嶺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葉嘉螢皺着眉,随手将一個NPC的酒搶下來灌給舟天嶺。她們與NPC就像不在一個世界裡一樣,NPC的手裡還保持着端着酒杯的姿态,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手上的酒杯已經被别人奪了過去。

“喝下去也行,漱口也行,趕緊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葉嘉瑩的動作有些着急,作為第一個看見案發現場的玩家,舟天嶺的處境非常危險,她們不知道舟天嶺什麼時候會因為“看見”而被滅口,不如現在趕緊問出一些消息,不然之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胃裡本來就沒多少東西的舟天嶺吐出來一些酸水,被辛辣的酒又嗆了一口,總算是恢複些精神。

“我……我……我……”

我我我了半天都沒說其他的話,葉嘉螢眉頭一皺,舟天嶺察覺到危險,一個大喘氣之後,總算将剩下的話吐了出來。

“我看見一個沒戴面具的人把……把……把戴着面具的人殺了,還搶……搶走了他的面具,戴……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聽到這話的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舟天嶺,吓得舟天嶺靠牆立正稍息,白澤右手不斷地點着自己的面具,一下一下的敲的舟天嶺心慌。

白澤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樣,幽幽的問道:“那你記不記得被搶走的面具長什麼樣子?”

如果這是一道邏輯思維題目,那麼有四種結果。

假設一,舟天嶺說謊了,他還記得面具的樣子,那麼,擁有面具的人就是一個被他陷害的倒黴蛋。如果說舟天嶺不記得面具的樣子,那麼他的目的就是讓擁有面具的人互相猜忌。

假設二,舟天嶺沒有說謊,他還記得面具是什麼樣子,那麼,擁有面具的人真的是“卧底”。如果說舟天嶺記得面具的樣子,那麼,他們身邊戴面具的人都是定時炸彈。

那麼,舟天嶺的回答呢?

“我……我……”

關鍵時刻,舟天嶺好像驚吓過度一樣,又結巴了。

“沒看到,還是不記得了?”白澤眯了眯眼睛,語氣危險。

“或者說這一切隻是你的自導自演?”白澤胳膊交叉抱在胸前,一副學校門口打劫小學生小混混樣子,“還是說被搶走面具的其實是你呢?”

“我……”舟天嶺隻感覺身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他莫名的在白澤身上感受到了壓迫感。

而此時此刻,段澤安還沒有回來,舟天嶺如果貿然指正,那麼段澤安就會成為那個被NPC取代的倒黴鬼。

“我什麼我呀,就一句話的事,要麼就是,要麼就不是,要麼就記得,要麼就是不記得……”

葉嘉螢皺着眉,舟天嶺的樣子看着不像在說實話,葉嘉螢煩躁地掰了掰手指,這是她的下意識動作,但是在舟天嶺看來,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舟天嶺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地方太黑,他隻看到面具的一部分,但是在他一路走到這裡的時候,沒有看到一樣的面具。

現在所有段澤安不在宴會廳,會是他嗎?

沙漏即将漏盡,留給段澤安的時間不多了。精神抖擻的老管家神情狂熱地站到沙漏旁邊,一刻不歇地盯着沙漏一點一點的落下。

細沙落下的沙沙聲在他的耳邊如同美妙的音樂,他享受時間在耳邊流逝,在眼前流淌,他喜歡沙漏,有一種掌控時間、無與倫比的快感。

任何人、任何東西都會背叛、都會消失,但是時間不會,他不會因外物而停留,也不會因外物而加速,他不會被偷走,也不能搶過來,他讓每一個人平等,他對每一個人一視同仁。

無論是高貴的國王,還是低賤的乞丐,他們都擁有它,他們也都留不住它。

等最後一粒沙子落下,老管家終于将視線從沙漏中挪開。

“人到齊了嗎?”老管家腰背挺直,态度倨傲,“讓我看看有沒有不聽話的客人。”

此刻的段澤安在哪呢?

他已經拉着穆青來到了宴會廳,穆青跟在他後面像一個受氣的媳婦,他們手牽着手,姿态倒是非常親密。

“看來人已經到齊了,那麼,遊戲開始,各位請自便吧。”

說完,老管家捧着他的沙漏離開了宴會廳。

段澤安拉着穆青走到約定的位置時,舟天嶺還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看到段澤安眼睛一亮,緊接着便是滿眼的驚恐。

“好熱鬧啊,你們在幹什麼?”段澤安怕穆青亂跑一直牽着他,他們是指交叉,非常坦然的走到了葉嘉螢他們面前。

“這位是?”葉嘉螢疑惑地開口問道。

葉嘉螢已經默默的将背在後面的大砍刀放到前面,這個男人他們似乎沒有見過,不像是他們不熟悉的另外幾個玩家。另外的那三個玩家還在旁邊站着呢,雖然沒有靠的太近,但是還是密切關注的這邊。

雖然跟在段澤安後面像一個受氣小媳婦,但是葉嘉螢的直覺告訴她,段澤安後面的那個男人沒有那麼簡單。

“他,”段澤安簡單介紹,“前男友,最近變傻了,怕他被拐賣,現在我身邊待着。”

穆青猛地擡頭,為什麼還沒變成男友就變成前男友了?!

穆青委屈巴巴可憐兮兮地說:“難道我不是你最喜歡的小情人了嗎?”

葉嘉螢和馬欣悅探究的目光在段澤安和穆青身邊互相掃視,從身高到體态再到聲音,兩個人似乎不相上下,不一樣的氣質,卻意外的融洽。連面具一模一樣,可以說是非常般配了。

段澤安暫時不吃他這套,可能吃吧,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冷冷開口威脅穆青:“再胡說八道,把你從船上丢海裡去。”

穆青被迫閉麥。

而圍觀兩個人鬥嘴的白澤眼睛越睜越大,段澤安的前男友,除了穆青還有誰?

是其他人吧?穆青不會在這個副本裡吧?一定是其他人吧?

顯然,白澤的祈求并沒有得到上天的回應,聽到穆青說話的白澤直接夢想破碎。

穆青的聲音,他死都不會忘記,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他?

白澤雙眼無光地靠在牆上,腦海裡回想着被穆青支配的恐懼。

白澤奉行趨利避害,見人說人,見鬼說鬼話,一直以來,在副本中混的如魚得水。弱的玩家打不過他,對他沒有威脅,強的玩家他直接丢開,讓别的NPC接受,對他也沒有威脅。

但是穆青不一樣。

穆青,他不聽人說話,别的厲害玩家好歹是先威脅,威脅無果後再打一頓,穆青就不一樣了,他看着不爽就先打一頓,打到聽他威脅為止。

白澤被他捂着嘴巴打了一頓,求饒都沒辦法說話。

穆青闖關的時候對待NPC很有一套,擅長花言巧語蠱惑人心的,先打一頓,捂着嘴巴打。不擅長說話,但是武力值比較強的,先是一嘴的歪理學說忽悠,忽悠不到就打一頓,打到你信為止。

作為被穆青糟蹋的NPC之一,白澤捂住自己的小心髒,現在去投靠那個什麼組織還來得及嗎?不是說那個組織的人一直在找穆青嗎?為什麼會讓他碰上?好不争氣一廢物組織。

白澤偷瞄牽着穆青的段澤安與被牽着的穆青,這兩個人氣氛很詭異,不像甜甜蜜蜜的小情侶,具體要形容的話,應該是——

同居二十年非常熟悉彼此但是不可避免陷入對對方的厭倦,但是尚有親情,想分手,但是被那點感情藕斷絲連連接着的怨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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