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進遊戲的時候我正在過十八歲生日。”段澤安眨了眨眼睛,笑着對穆青說:“我十八歲生日還沒有過去,所以我還能報警抓你。”
“哎呦,我好怕怕呀。可惜我是遊戲NPC你是玩家,你能出去我嘛……”
段子安沉默了,他沒想到這一茬,這回是穆清扳回一局。
“好了,小同學,我們回去吧,不然你家大姐大又該說我欺騙純情少男了。”
“……”
神特麼的純情少男。
穆青牽着段子安的手,慢慢的走回去。
後花園裡的花開的正豔,漫步其中,别有一番滋味。
“真是山水有相逢啊各位,又見面了。”
穆青笑眯眯的向劉羽願他們打招呼,仿佛之前假裝不認識他們的不是他一樣。
“大少爺如今成了落榜美術生,請問少爺有何感想?”
王爾德抖了個機靈活躍氣氛。
“落榜美術生就落榜美術生吧,我實在不想看見那老頭了,當個落榜美術生,我也能逍遙自在。”
“别說廢話了,我們趕緊開始進入正題。”
劉羽願打斷他們互相調侃,一臉嚴肅地對穆青說:“你送我們來的這個副本好像出了岔子,一般來說過一個副本需要七天,我們在這個副本隻待了兩天,可是我們在這個副本裡找到的玩家她們已經待四天了。”
在真主教裡的玩家不止甘風螢一個,人數跟他們一樣,有四個人。
“四天?”
穆青皺着眉頭思考,玩家不可能過四天,他在五天假期裡一直嘗試出門都沒有成功,直到見到段澤安他們的那一天。
“你們隻找到一個玩家對比天數嗎?有沒有其他玩家?這麼一個大型副本不可能隻有你們幾個玩家。”
“暫時沒有。”
劉羽願臉色凝重,這個副本究竟是過了兩天還是過了四天?
難道說這個副本真的有超自然的神明存在嗎?
“我這裡的信息不多,但是可以跟你們透露一下,”穆青将偷偷藏起來的手機拿出來,找到手機浏覽器的熱搜給劉羽願他們看,“這上面有關于真主教的兩個熱搜,裡面提到警察局和法治教育基地,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裡邊應該也有玩家。”
劉羽願他們一起将這幾個新聞看完,心裡越來越沒底。
說好是一個簡單的副本,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
“如果不是你我們都被帶溝裡了。”劉羽願把手機還給穆青,聲音沉悶,看得出來有些煩躁。
“這個真主教在我們看來很可笑,被洗腦的人卻不少,不管怎麼樣,真主教還是存在一些古怪,你們應該擔心一下你們在真主教裡待着的隊友。”
穆青特地提醒段澤安他們,有些影響是無意識的,沒準他們的隊友被潛移默化改變思想。
“這鬼東西真是防不勝防。”
劉羽願遠遠看到甘風螢朝她們走來,小聲對所有人說:“先别告訴她我們已經合作,我們還不能确定她有沒有被真主教影響。”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如果要找我去找黑貓。”
穆青看着手機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可以去試試看找那個教主“商量商量”他的行程。
主系統隻說要聽教主的話,它可沒說不能用手段讓他說别的話。
真主的二兒子?
來吧,你爹來了。
真主教教主還不知道将迎來怎樣的腥風血雨,他正在“盡職盡責”地向教衆傳播神的福音。
如果從面相來看,真主教的教主看着不像一個好人。但是如果一直盯着看,就會發現他的臉好像有魔力一般,會越看越慈祥,越看越有神性。
就像是真的悲天憫人的神明一樣。
“人生在世,不外乎活着,但是活着又有許多枷鎖,我們生來就被規則束縛被條條框框約束着、制約着成長,我們被他們磨平棱角,最後成為他們所規定的樣子。”
“真主說,人生有許多的形式,我們應該任性地、野蠻地生長不應該被這些條條框框制約着,最後成為一模一樣的人。”
“有人跟我說,教主,我也想這樣,但是人生的負擔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們被家庭束縛,我們被規則束縛,我們被社會束縛……其實我們都是被身外之物給束縛。”
“身外之物很重要嗎?很重要,這是我們在社會生存的本錢。但其實,身外之物一點都不重要!如果想侍奉真主贖回罪過的話,應該舍棄這些身外之物,就是因為這些身外之物,我們被迫在社會中掙紮蠅營狗苟,就隻是為這碎銀幾兩!”
“家人們!各位兄弟姐妹們!我們要舍棄身外之物啊!隻有舍棄了身外之物,我們才能夠侍奉真神贖回罪過,實現我們的願望!”
“我們的願望是高尚的,偉大的,不應該被這些身外之物所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