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之前隻知道這是一件黃色的衣服,直到少年把衣服展開才發現,這原來是一件龍袍!
龍袍?!
還是五爪金龍?!
這鬼東西還是個封建餘孽?!
怪不得給自己取名叫傲天……
“你小子,隻給自己穿龍袍,不給你爸爸我也穿一件!光自己過瘾了!”
“傲天”好像被這句話說的惱羞成怒,放棄喚起父愛,直接把穆青送出夢境。
穆青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昏昏沉沉醒了過來。
趴着書案上太久,腰酸背痛的,穆青起身伸了個懶腰,舒緩舒緩筋骨。
剛剛父慈子孝分外和睦的畫面真是……好雷人,這一出搞三個人都不清不楚,三個人,三個陣營,好一出三角戲啊!
回想到少年饒柔造作的聲音和動作,穆青忍不住笑出聲。
那個少年看着年紀不大,脾氣卻不小,聰明而且不愛吃虧,也是有自己的傲氣,肯定是不會幹夢裡賢妻良母幹的的事情。
穆青摸着摸肚子,深情地說:“傲天啊,你還是太缺愛了,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出生的,這個世界太殘忍了,讓我跟你媽媽受罪就夠了……”
“你發什麼神經?”少年手裡拿着穆青的藥,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房間,眉頭緊鎖,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着穆青。
原來已經快到吃藥時間。
穆青輕咳幾聲緩解尴尬,趕緊轉移話題。
“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一臉慈愛撫摸肚子之前。”少年絲毫沒有翻篇的意思,清亮的眸子裡透露出些許惡作劇的意味。
穆青也不尴尬,伸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不喝藥不行,但是當藥味在穆青味蕾中炸開,他還是眼前一黑。
比之前還難喝,就像是把一天走八十公裡的八十歲老大爺穿了一年的臭襪子在水裡泡一年的酸臭味。
“嘔!嘔——”
穆青忍不住要吐,在味道太惡心了。
“孕吐了?”
少年不懷好意地拍了拍穆青的後背,良心發現給他倒杯水漱漱口。
“嘔——”穆青漱完口還是忍不住幹嘔,聲音發顫,“受不了了,這是什麼鬼東西,嘔——”
“來來來再喝點水。”
少年又遞過來一杯水,“這是劉姐改良的藥,在原本的藥裡加一些東西,可以抑制你肚子裡的東西活動。”
“這麼惡心的味道……你确定是抑制那東西不是抑制我的?”
“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少年輕笑,“已經給它起名字了嗎?我聽到你叫它傲天。”
穆青怒喝三杯水好不容易平複下來,有氣無力道:“我沒起,它自己起的。剛剛做夢夢到它叫傲天,還喊我爸爸……”
“打親情牌?”少年詫異地看着穆青的肚子,“還挺聰明的,你不會心軟吧?”
“心軟個……”穆青将不文明的話咽下去,立刻拖少年下水,“它還給自己安排好了爸爸媽媽,你猜猜它媽媽是誰?”
“不想知道。”
少年幹脆利落拒絕,正色道:“今晚我要偷偷去穆老爺書房找一找你說的暗格,你跟我一起。”
“哦?小媽害怕了……還是不相信我?”穆青轉向少年,眼睛裡泛着淚花,看起來還真是有楚楚可憐的意味。
“廢話,當然是不相信你。”少年一針見血,理直氣壯。
“可是……”
“沒有可是,晚上我來接你,到時候你聽我信号。”
沒有後顧之憂可以順理成章離開房間,穆青當然十分願意。
可憐張哲宇辛辛苦苦在窗戶外盯着穆青,一刻不敢松懈,不曾想穆青在房間跟人暗度陳倉,可以說是在他監視下促成他們合作的。
穆青一臉憐愛看着張哲宇,好心提醒他:“今天晚上最好離我房間遠點。”
“你要搞事情?!”張哲宇表情扭曲,想阻止,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張哲宇痛心疾首,果然,惹事精到哪裡都是惹事精,憑他孤身一人是阻止不了大魔王禍害副本。
“想阻止我?”穆青饒有興趣問他。
“不,”張哲宇很冷靜,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們自己玩吧,我不幹了。”
話音剛落,張哲宇幹脆利落轉身就走。
“能屈能伸啊,”穆青贊歎,“跑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