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校服防風不防寒，會感冒的。”

“知道了，你也多穿點。”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我媽媽囑咐給你的。”

“行行行，那也不是我說的，我外婆讓我囑咐給你的，好嗎？”

遊鴻裹上圍巾，衣領處不再漏風，很快就暖和起來，似乎聲音也暖意融融，夾雜着笑意。

餘照苔覺得深紅色襯得他白了些，喜慶了些，總算是多了些人味，以前他慣是隻有黑白灰。

上課鈴快響了，餘照苔轉身要回自己班裡，下節課可是化學老師的課，他特别喜歡提早進教室，被他抓到有人晚到就慘了。正要走，遊鴻叫住她。

“餘照苔。”

“嗯？”

見她聽見他的聲音回頭，遊鴻似乎在想措辭怎麼說才好，有點結結巴巴，“下午……下午放學以後……”

餘照苔有點着急，催促說：“怎麼了？”

“下午放學以後，來我家小賣部。”遊鴻不可見地深呼吸一口氣，語速變得很快，“我有東西要給你，我在停車棚那裡等你。”

又加了一句，“你一定要來。”

似乎怕她不答應，又問一句，“好嗎？”

餘照苔見他神态認真，不像是開玩笑，點頭答應，“好，我會來的。”

遊鴻轉身回到班裡，坐回自己的位置，想起餘照苔很快就答應了他。

遊鴻寫着數學試卷，低頭把臉埋進圍巾裡，嗅着毛線的味道。還是沒忍住，笑了。

回到班裡，餘照苔看着老師寫在黑闆上的化學方程式，意外走了神。

剛剛沒看錯吧？遊鴻臉上是不是太幹燥，有點起皮幹裂？

餘照苔克制自己，忍住飄散的心思等下課後再想。終究沒忍住，趁一道練習題做完，同學們還在計算，她才繼續撿起斷掉的思考。

如果她沒有看錯，隻是他走得太快，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

遊鴻臉上有點紅。

或許她要提醒他，冬天幹燥，風吹得臉疼，每天要記得擦寶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