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本就是漩渦用來封印強大忍獸與尾獸開辟的,集結了漩渦封印最高成果,不然那些奔逃的漩渦也不會躲進這裡,隻是凡是大型封印所需的能量也巨大,即使漩渦這般的體質也無法承擔。
我隻選擇性激活了其中部分封印,即便如此我此時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力不從心。
我深吸一口氣猛的跌坐在地,擡起眼去看,封印回收落在琳身上,甚至不比玖辛奈的封印差。
還活着、封印也沒問題,我能做的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靠卡卡西了,有我給他支援的封印卷軸加上本身的實力,帶琳離開不成問題。
我閉眼平緩了一會兒呼吸,用脅差支撐自己站起來,隻是白眼中突兀出現一個高速移動的像是植物般的生物,它本應毫不起眼,我甚至無法在它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查克拉反應,隻不過我察覺到了我的用白眼打下的标記。
回想過去我隻在一個地方打下過标記,那就是被埋在土石下的宇智波帶土那顆寫輪眼,對于宇智波而言每一個開了眼的族人寫輪眼都有細微差别,對我來說我感受得更深刻。
這仿佛是我天生的能力,當我的白眼陷入另一種視角時我看到的就不隻局限于查克拉經絡、人體、建築内部了,随着我的意願我能看見“線”,帶土身上最凝實的線就寄托在卡卡西左眼上,于是我順着它在線的一端留下了标記。
好歹也是一個開了眼的宇智波,我不能确保他的屍體不會有人挖出來,隻能确保我可以找到那顆寫輪眼并帶回木葉。
如果不是時間太趕我會去把宇智波帶土挖出來的,現在,他這是詐屍了?
我有種不詳的預感,顧不上還沒恢複的身體朝卡卡西那裡飛奔而去。
“卡卡西!你在幹什麼!?”
我瞪大了眼睛,琳的胸口被千鳥貫穿,視野中琳一隻眼睛變為了姜黃色,卡卡西接住了琳倒下的身體,他的眼神看起來也震驚無比,不遠處我感受到了宇智波帶土爆發的查克拉,遮天蔽地的枝條穿透了人的身體,血如同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灑在了地上,濃郁的血腥氣中,卡卡西的左眼開始異常凝聚查克拉,他人晃了晃倒在了血泊中。
我捂住琳的血洞發現血肉被雷遁電焦了,以我半吊子的醫療忍術根本挽回不了。
周圍是震天動地的聲音,慘叫和遁術催促着我做出行動,琳慘白的臉、被血浸透的衣角、沒有生氣躺在我膝上的樣子和她笑着把朝霧花環戴在我頭上、拉住我的手告訴我要為了我努力的樣子不斷交替。
我看見了她眼中流淌的的淚,看到她顫抖着握住苦無的手、看到她慌亂失措的容顔,她的掌心亮起了掌仙術的光芒,那光透過我的手落在她臉上,我後知後覺發現這其實是月光,月光親吻着她失去血色的臉龐,告訴我她最終會走向腐朽的墳墓。
——“羁絆是痛苦,亦會帶來幸福。”
墳墓上會開出花朵嗎?琳的墓碑會有誰記挂嗎?是否在路過時她會點點頭告訴我你可以去摘幾朵花編一個花環戴在頭上,就如她生前做的那樣?
慘白的面孔與血色的人間,她甯靜地睡着,水滴在她眼中她沒有眨眼,我想,我看不見那朵花了。
我心間湧起無限疑問,玖辛奈告訴我,我拒絕他人走進我内心,我想,人與人的緣分如此淺薄,如同地獄的蛛絲,僅一念之差就徹底斷裂不複回來。
帶土來到了我身前,他似乎想伸手觸碰琳渙散的眼,他身邊圍繞着因為開啟了更高一級寫輪眼而不穩定的空間波動,止水似乎說過,這是萬花筒寫輪眼。
在我眼中,帶土的查克拉活躍且混沌,變得不太一樣了,品質也更好了。
我措不及防伸手抓住了帶土的手,身體中的查克拉經脈仿佛要碎裂一般發出哀鳴,我不為所動提取着這具身體所有的潛力,連手指用力拉住帶土都沒辦法,索性他沒有甩開我。
漩渦的封印、波動的空間、早已種下的标記、相互接觸的肌膚,以及,我的一顆眼睛。
能量幾乎實質化地在帶土和我之間傳遞,幹涸的查克拉經脈一下湧入了過量的外界能量,我痛苦地蜷縮着腰,但我仍舊單手結印勾連了漩渦的封印。
封印是封禁和阻隔,能量本應是無形之物,在我的眼中,一邊的視野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顆淡青色的珠子,我把它放在了琳的胸口,血液在她身體中重新流淌,生命長出了新的枝芽。
帶土碰的暈倒在地,我狠狠看了一眼躲在遠處一團和植物沒什麼區别的白色物體,拉着琳踏入肉眼無法察覺到空間裂縫中。
落地連周圍是什麼環境都來不及看清,匆匆布置下一個封印就和琳一起躲進了樹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