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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增齡劑和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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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和喬治果然被年齡線彈出去了,落在了幾英尺之外的地闆上。在身體的疼痛之外,他們還受到了精神上的羞辱。随着一聲很響的爆裂聲,兩個人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樣的白色長胡子。

門廳裡的人哄堂大笑,就連弗雷德和喬治爬起來,看到對方的白胡子後,也忍不住咧開嘴。

“菲伊!菲伊!”是盧娜的聲音。

菲伊隻來得及轉頭,看到一個黢黑的影子從樓梯上沖下來。下一秒,咚地一下,這影子撞進她懷裡,巫師袍的兜帽蹭過她的鼻尖。

“怎麼了?”

“啊,我隻是——早上好。”盧娜頓了頓。她沒怎麼笑,吸了一口氣。說話聲音像叮叮鈴鈴的碎冰雹一樣。

菲伊抿了抿嘴。

盧娜興緻不高。是因為不習慣她喝了增齡劑之後的樣子嗎?

小女巫的眼睛眨着向下移。它們飄忽得不知道應該看向哪裡,最後鎖定在滑稽的弗雷德和喬治身上。

“胡子!快來——你不想要嗎?反正能去掉。”

“一點也不想。”菲伊冷靜地回答,一把抓住了躍躍欲試的小女巫。“等一下,盧娜——隻有試圖欺騙年齡線的人才會長胡子。你直接走過去,隻會被彈出來。”

“我看到鄧布利多了。”盧娜固執地說,“我可以直接讓他給我變出胡子。哦……不過,等弗雷德和喬治去醫務室後也來得及。”

“我真心希望你到那時候已經改了主意。”菲伊道。“好了,那個暫且不提。你為什麼戴着帽子?”

盧娜突然不說話了。她饒有興緻地盯着菲伊,甚至微微仰頭。

“啊……你喝了增齡劑?”盧娜伸出手,虛虛比了一下高度,“你比我現在高。這是你幾歲時候?”

身高的優勢讓菲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然而思及年齡,又突然覺得好笑。她向盧娜解釋增齡劑藥量和達到年齡的關系,又聊到“骨齡”是什麼意思,以及強調這一身高基本合理。

盧娜完全不在意。

她一直盯着菲伊看,久到菲伊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也許在鼻子上?

菲伊開始有點尴尬了。任何一個正常人都頂不住這種直勾勾的注視。某種程度上講,這一行為雖然不犯法,但堪稱冒犯且有病。

她欲蓋彌彰地打個呵欠,趁此機會捂住了口鼻。然而盧娜毫不顧及其他,把菲伊的手拽了下來。

“我喜歡你長大後的眼睛。”盧娜直率地說。“還有臉。十八歲,也就五年後,對吧?”

在菲伊還震驚到手足無措時,她用另一隻手,捏了捏菲伊的臉頰。

“你還有五年的時間多長點肉。”

弗雷德和喬治互相揪着胡子,朝這邊輕佻地吹了聲口哨。他們倆矯揉造作地捏起嗓子:

“哦,‘我喜歡你長大後的眼睛’!”

“——對了,‘還有臉’……”

德拉科·馬爾福從剛才開始,笑就沒停過。盧娜朝他們看去,手還捏在菲伊的臉蛋上。

“啊呀……别理他倆。”

菲伊平等地朝每個人龇牙,直到她龇到了穿過門廳的教授們。

一刹那,好像有個威力強大的統統石化打中了古闆而可憐的魔藥教授。斯内普皺眉歪頭,菲伊幾乎能看到一個巨大的問号從他厚厚的頭發之間升起。

斯萊特林的院長掃了一眼狂笑不止的馬爾福,無聲地用嘴型問:

“你到底在幹什麼?”

菲伊的牙開始痛了。她痛苦地捂住腮幫子,一把戴上了兜帽。

“哦!我必須承認,胡子不錯。”鄧布利多說。

“我建議你們倆都到龐弗雷女士那裡去,她已經在護理拉文克勞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薩默斯先生了。另外,”他轉向菲伊,“很完美的增齡劑,斯内普小姐。我想西弗勒斯會很高興知道,你提前預習了五年級的内容。”

“……一點也不。”斯内普艱難地說。

哈利、赫敏和羅恩在她們身後偷偷笑起來。

等到一切都平息了,門廳裡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兩個戴兜帽的姑娘做賊一樣溜進禮堂,一起擠在了斯萊特林長桌盡頭。

今天禮堂的裝飾又有所不同了。一大群活蝙蝠繞着施了魔法的天花闆飛來飛去,同時還有幾百個南瓜雕成的小人兒藏在盤子後面,斜眼望着大家。

“哇。”盧娜說。

“我們最好吃快點。病菌什麼的就不考慮了,實在沒辦法——我真害怕這些蝙蝠突然排洩。哦,屎從天降……”

菲伊把兜帽扯了下來,伸手拿南瓜餡餅。

“哎呦!”

餡餅堆成的小山後面猛地探出來一個鴿子蛋大小的橙色腦袋。菲伊下意識給了它一巴掌,圓圓的腦袋骨碌碌從頸椎上掉了下來。

它滾到菲伊面前,委屈地仰天和菲伊對視,黑洞洞的眼眶裡還挂着一顆沒掏幹淨的南瓜子。

“啊……我讨厭萬聖節!梅林!”

菲伊隻好放下餡餅,先去安裝南瓜小人的頭和身子。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工匠或者骨科醫生,因為南瓜小人很快發現自己的頭和身子不可避免地朝一側歪去。它走了幾步,一頭栽倒。

盧娜終于笑了起來。菲伊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我一直搞不懂萬聖節為什麼要和南瓜捆綁。來塊南瓜餅?”菲伊問,“怎麼不把帽子摘了,怕天降大禮嗎?”

“唔……是啊。”盧娜不自然地說。

她在說謊。

盧娜不擅長撒謊。上次這樣做,還是魁地奇世界杯期間。盧娜那時候不想讓菲伊看自己的卧室。

她太純粹了,像不含一絲雜質的水,很少遇到需要撒謊的時候。

每掬起一捧,都幹幹淨淨;然而合在一起,又是充滿寶藏、深不見底的海洋。她用絕對的真誠和坦率對待他人,就像水面會清亮亮反射出人的影子。

遠遠看去,幾乎沒人會拒絕看上去安靜的、溫和的水。但真正相處起來——

盧娜幹淨到讓人害怕。

她不是天生的攝神取念者,但她卻有無與倫比的洞察力,映照出一個人最原本的模樣。她也不知道人際交往的距離感是什麼。

一個人跳進水裡,水會很有分寸感地為她預留一層空氣嗎?必然不可能。水隻會毫無自覺地,試圖滲透每一寸縫隙,直至填滿每一個肺泡。

窒息一般的洞察。在盧娜面前,存不住太多秘密。

她的“窺探”毫無惡意。僅僅是溫和而平淡的好奇心。一切都順理成章,無可指摘——每個人都隻是一本攤開的、可供随意翻閱的書。她隻是再尋常不過地,一頁一頁讀了下去,不知道大家的敵意從何而來。

同樣,她的情緒和思想,也像水一樣捉摸不定。好幾次,菲伊以為她正順着盧娜的想法,想讓盧娜開心,卻發現水沒有目的,也不祈求有人和她同行。

水隻是自顧自歡快地往前流動。

菲伊忽然感到擔憂。

對這樣澄澈的人來說,謊言是迫不得已的、對世俗的拙劣模仿。水面漣漪不斷,湖光山色都碎成一片一片。她趴在桌上,枕着臂彎,貼近了,從下方看着盧娜的眼睛。

“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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