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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下次繞一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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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啥?”

“就是有一次她訓練遲到,被教練罰站3天,這事兒擱我們男生身上都和吃飯喝水似的。”

“小姑娘臉皮薄,哪能和你們大老爺們比?”

“是,她倔得和頭牛似的,罰站3天愣是用手指給人牆上摳出個洞。”

“摳出個…洞?”我微微瞪大雙眼,但又眼眶微熱。

我心裡明白,這太像莎莎能幹出來的事了。

“所以笙姐,豆包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她沒你怎麼能行?”

“她不是還有你?”我又沒忍住調侃他。

“我…”大頭抿嘴忍笑,擺擺手道:“我畢竟是男孩兒……”

我不忍心再繼續逗他,“好,我明白你的意思。”

“是吧笙姐,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咱們。”他使勁兒眨了眨眼表示懇求。

“你還真像教練組請來的說客!”

聊天期間,莎莎又拿下一局,大比分2:1領先。

但在接下來的兩局裡,鳗魚及時調整了狀态,加上自身心态穩定,又連扳兩局,直接把壓力給到莎莎。

休息區的莎莎低頭思考了許久。

一直到休息時間結束,她才笃定起身,向球台走去。

“她有思路了。”大頭道。

“你看得出來?”

“嗯。”

第6局,莎莎明顯相持手感打了出來,球路變化也豐富了起來。

大比分被莎莎追平。

兩人的決勝局,比分一路撕咬到12平。

“擺短!提速!”旁邊大頭低聲吼出解題方法。

而下一顆球莎莎竟真的采用了這個策略,拿到賽點。

配混雙的人果然有心有靈犀。我暗想。

緊張的最後一球。

二人相持!

大頭的雙拳死死攥住。

鳗魚失誤下網!

“哈!”清脆的女聲響徹場館。

經曆這番惡戰,少女終于仰天吐出心中壓抑許久的長氣。

“好樣的小豆包兒!”身邊的大頭也早已站起來為莎莎鼓掌。

“兩人都辛苦了。”我有些心疼場上失落的鳗魚。

競技體育終究殘酷得一如既往。

她們早在我少不更事的年紀,就明白這個道理。

*

比賽結束後,是混雙頒獎儀式。

首先登台的是季軍組合。

除了莎頭還有一對克羅地亞選手普萊泰亞和阿迪娜。

普萊泰亞是個金發碧眼的帥哥,和旁邊甜美的阿迪娜站在一起,天造地設、一對璧人。

頒獎嘉賓給這對外國選手戴上獎牌的時候,莎莎正和他哥聊得火熱。

大頭老幹部般背着手跨上領獎台,晃着腦袋比劃了個圈兒。

也許是為學手語而存在的天賦,我竟讀懂了頭哥當時的唇語。

他對豆包說:“下次繞一圈啊。”

小白球屆不成文的規定,奪冠領獎時可以繞場一周緻敬對手。

所以,其實這句話還可以有更通俗易懂的表達。

“下次一起拿冠軍吧。”

這是少年在17歲末許下的承諾。

張揚卻鄭重,隐晦又宏大。

少年不知道,這是他無意中吹散的蒲公英。

它們一簇一簇乘着時間的風飛去,飄往屬于他們成年後的土地。

帶着堅韌的根系,帶着生長的決心,一朵又一朵在人潮的善惡裡盛開。

最終在愛與被愛裡彙聚成一片生機勃勃的海。

二人聊天時,莎莎也發現了隔壁的帥哥。

她直勾勾又假裝若無其事地多瞥了人兩眼。

美好的人向來容易被美好的人和事物吸引。

比方說莎莎手裡的花,衣服别的pin,包上挂的娃娃,還有她身邊那張上帝炫技的臉。

優秀的運動員好像都是如此,他們總帶着極緻的好奇心和純粹的喜愛,去研究他們感興趣的人和事。

這話也同樣适用于旁邊觀察捧花的大頭。

那束黃白色的乒乓菊開的很旺盛,上面還挂着保鮮留下的水珠。

大頭嘴角一勾,賤兮兮地用手把水蹭在了莎莎肩頭。

被打斷觀賞帥哥的莎莎哪能放任她哥這樣欺負自己,立刻用力把水抹了回去。

大頭嚼了嚼空氣,帶着得逞的笑意挺直腰闆。

他其實注意到了莎莎在悄悄看隔壁的外國帥哥。

少年的心思總是别扭得很直白。

我突然想起大頭讓我留下來的原因。

他希望我在他觸碰不到的角落,護住她脆弱的片刻。

愛的本質是心疼。

而他對她的心疼,又是一種怎樣屬性的愛呢?

時間總會自證,而我竟然開始期待這種等待。

也許是自己的青春被遺憾塞得太暗無天日了叭。

才私心希望通過他們來窺見一點燦爛天光。

隻要一點點,就能讓我相信,那個人終有一天,會再次出現。

*

世青賽一結束,他們就馬不停蹄地趕回國準備乒超聯賽。

飛機飛了11個小時才抵達首都機場。

“這飛機颠得我都沒怎麼睡着。”

大頭和大飛一邊沖在前面去拿行李一邊吐槽。

莎莎扯了扯我的衣袖,“笙姐,你想喝咖啡嗎?我們去買咖啡吧。”

想着回去抓緊補一覺的我“不”字剛到嘴邊,突然腦海裡閃過大頭剛剛說的話。

“你不是不喝咖啡嗎?說又苦又酸的。”一邊的鳗魚好奇道。

“給其他人買。”

莎莎沒明說,但鳗魚和我卻心領神會。

“好,我陪你去。”

鬼使神差的,我無法拒絕莎莎。

等我們提着一堆咖啡回來的時候,大家的行李都已經取到。

“你去哪兒了豆包?我說讓你别亂跑吧。”

擔心的話藏在漫不經心的語氣裡,從大頭的嘴裡說出來。

莎莎從袋子裡取出一杯他哥最愛的熱美式。

“喏,給你買的咖啡。”

“你買那麼多咖啡幹什麼呀?”

“我想給你買一杯嘛,可是誰知道你有了……”

直球莎莎這略帶委屈的話引得周圍一衆人臉上露出了姨母笑。

12月初北京的寒冬,我竟然在大頭臉上看見了血色。

他接過莎莎手裡的咖啡,欠欠地來了句:“說話稍微小點聲,欠揍了吧。”

你小子,心虛什麼。

我忍不住逗他:“喝不掉你把那杯給我呗。”

“我困得要命,喝得掉。”

說着立刻打開莎莎那杯咖啡猛灌一口。

“咳…咳咳…”

“燙……”

莎莎無語。

返校後,我主動去了師傅辦公室。

師傅正低頭看國際新聞,認出我的腳步聲,連頭也沒擡。

“回來了?”

“嗯。”

“有答案了?”

“是。”

“所以?”

“我願意随隊。”

師傅扶了扶眼鏡,擡頭看向我,神情似乎毫不意外。

“因為什麼原因下定決心了?”

“因為……”我突然想起世青賽頒獎時大頭對莎莎說的話。

窗外的陽光透過老式窗柩灑滿桌面,那每一粒細碎的微光,都像是一滴滴晶瑩的汗水鋪就的片刻光輝。

最終彙聚成每一個和他們一起歡笑流淚的盛大畫面。

我的心跳因為那些具體生動的場景而瘋狂加速。

我開始狠狠憧憬那些肅穆又動人的時刻。

“因為我想,當國旗即将升起的時候,陪他們一起在領獎台,繞過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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