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出去醫院,他們沒在裡面逗留。
裡面太過陰冷,根本不是正常的醫院該有的那種冷氣的感覺,而是真的陰冷,往骨子裡鑽的那種陰冷。
衆人出去,在陽光之下感受到了溫暖,臉色雖然很白,但是也不再瑟瑟發抖。
楚天來決定還是要再去那診所看一看。
他們又重新回到那診所,那診所果然是門窗緊閉的,并未有人在外面打開的樣子。
而那裡面的醫生也真的坐在那裡,一副真的給人看病的樣子,擡起頭來,一臉猙獰,夾雜着些許的神志不清,精神不正常。
他看着衆人在門外的樣子,嘿嘿嘿地笑,擡起手,指着楚停瀾道:“有精神疾病,有精神分裂讓你身後有别人,你身後有,别人,你身後好多人,你已經被其他冤魂纏上了,那些死了的人都會一直纏着你,都會一直纏着你的,嘿嘿嘿,你們都有精神病,你們都有精神病,你們趕緊來我這裡陪着我,大家都有精神疾病,誰也别走,誰也别走。”
楚停瀾并未害怕,畢竟他已經聽别人說過了,雖然他确實有點精神疾病的樣子,不過倒是沒那麼讓人驚悚,甚至沒那麼讓人害怕。
楚停瀾看着他真的精神發作的樣子,跟正常時候不一樣。
那售樓處的人說得确實挺對的。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嘿嘿嘿地笑,他并未變得正常。
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又仿佛一臉冰冷,并未發作的模樣,用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繼續低下頭去寫診斷報告了。
衆人看不見他寫的是什麼,但是也能知道,他一定是在寫誰有精神疾病,誰不好,誰要發病了之類的話。
衆人也不敢再去招惹他,衆人看了看他附近,并沒有什麼離譜的東西,就也回去了。
衆人再一次回到了樓裡,那售樓處的男人依然坐在那裡,一臉擔憂的望着他。
楚停瀾知道他又開始精神分裂了,他估計又在說,自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或者是什麼的話。
果然,那售樓處的人跑過來跟他說,他今天早上怎麼又去殡儀館了?怎麼又去醫院了?這樣的話。”
楚停瀾笑了笑,對他道:“我今天早上隻是想去那邊溜達一圈兒,我知道我現在精神狀态有點不太好,不過我還是想要去溜達溜達,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沒關系,畢竟我是閑不住的人,我昨天去找男醫生看了,醫生确實說我精神精神狀态不太好,我總是會出現幻覺或者是其他之類的話,不過也沒關系,反正我也是閑不住的人,我出去溜達溜達,也沒什麼事情的,但是,你似乎十分擔憂我的樣子,怎麼了?你在外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那售樓處的人搖了搖頭道:“沒有,就是看你精神狀态不太好,怕你出點事情,畢竟咱們這樓裡因為精神狀态不好而出事的特别多。
首先,我不是抹黑我們樓裡,是真事兒,我前兩年在這兒工作的時候,售樓處每天都會見到有人發病,甚至想要跳樓的電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之就是挺讓人驚恐的。
我看你人挺好的,我并不想讓你出事,也不想讓你重蹈他們的覆轍,所以你盡量就能别出去就别出去了,就在樓裡待着好了。
那殡儀館有什麼好看的,大多數都是屍體,而且陰冷陰冷的,你就好好待在樓裡嘛,也好過出去惹自己傷感。
況且你精神狀态不太好,可能就是因為總去殡儀館那陰冷陰冷的地方,我聽我家裡的人說有的人精神分裂,其實并不是精神分裂,有可能是因為身體裡去了不該住的靈魂的,所以才會變成這樣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迷信的,但是我還是想勸你别去那裡了,那裡真的很拐,很多去過的人明明一開始很正常,但是回到了這裡就開始變得不太正常了,他們開始瘋瘋癫癫,甚至是說一些胡話,我自然知道這話不該是我說,但是我還是想說,咱們好好的待在這裡就好了,不要出去搞事情,也不要消耗自己的生命了,楚先生,咱們這裡好不容易賣出去,你也不想我們以後賣不出去吧?”
楚停瀾一開始以為他真的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到後來聽着聽着就知道,他估計是另有目的。
他笑了笑,看着突然變得不太對勁的售樓處的男人,點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沒有那尋死覓活的想法,我隻是覺得外面的空氣很好,我想出去溜達溜達罷了,不過你若是不願意,下次我不出去就是了。
但是,你不是說你隻在這兒工作了一年嗎,現在怎麼工作了好幾年?還是說你一開始就有點兒騙我?”
那人愣了一下,立馬恢複正常的樣子說道:“楚先生,你今天早上又出去了嗎?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工作好幾年了?我就工作一年的,楚先生,你怎麼了?“
楚停瀾看着他又恢複正常的樣子,笑了說:“沒事兒,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幻覺,我走了,你好好在這裡守着吧,一會兒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讓我出去,不過沒辦法,我有東西落在了外面,我先回來找點兒證件,然後一會兒就出去辦事兒了,你放心,我不會出事兒的。”
那人點了點頭,一臉疑惑地看着又上樓的楚停瀾,對其他并不存在的人道:“楚先生真是越來越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