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水突然笑了，笑聲中帶着絕望："師尊，你知道嗎？我從小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成為像你一樣的人。我拼命修煉，不是為了成仙，隻是為了能配得上做你的弟子。"

清許皺了皺眉，似有些不耐煩，搓了搓手指，平靜道："可惜，你永遠成不了仙了。”

話如寒刀，擊碎源水所有的僞裝，鮮血從嘴角溢出。

"九星連珠之日将至，"清許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到時，我會取回你的神魂。"

源水艱難地擡起頭，看到清許轉身離去的背影。月光下，她的白衣依舊纖塵不染，卻再也不是他記憶中那個溫柔的師尊。

地牢重新陷入黑暗，源水蜷縮在地上，感受着體内破碎的經脈。曾經溫暖的回憶此刻化作利刃，一刀刀剜着他的心。他想起清許教他練劍時的耐心，想起她為他療傷時的溫柔，想起她偶爾露出的微笑......

原來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另一個人的神魂。

巨大的可笑的嘲笑聲從他嘴裡發出，缱绻的愛意一步步化成恨意。在此漸漸滋生。無望的聲音回蕩在這陰暗的地牢中，來來回回，将他所有的過往都噴射出來，落在潮濕發臭的空間裡，幸福是什麼？是光。泊海是清許的光，從前的清許是他的光。現在，他想要毀掉所有的光。

源水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那個待他如珠如寶的師尊，再也不會回來了。那個一心戀慕師尊的源水，也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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