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到腫瘤發病才行,盤星教仍在物色殺死星漿體的人選,想要讓他們充當擋箭牌,就得讓我們的行動穿插在他們的行動之中。”花禦知曉的計劃顯然比我要清晰,我在外面悄悄浪的時候,她幾乎每天都在基地裡給腦花做後援。
以她的單純程度……我要是腦花,我也更信任花禦,“少安毋躁,勞累會加重腫瘤的擴散,香織已經仔細計算過了,不會超過一周。伏黑早春也會很快進入昏迷,香織不會給她安排後事的機會。”
做得可真絕。
如果多給惠媽一點時間,讓她把後事安排穩當的話——尤其是把惠惠和爹咪的關系穩定樹立起來的話——說不定爹咪就沒那麼堕落了。
到時候腦花難道還能再對惠惠做一次相同的事情嗎?
同樣的手段可不能對爹咪使用兩次,否則那個男人一定會發現端倪。
腦花還真是算無遺策。
“隻在這裡實在是太無聊了!”我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真人緊緊地抱着我的脖子,防止自己被甩出去。
但我接下來是要辦正事的,可不能帶着真人。
我毫不留情地把他丢給了花禦,“我出去找點樂子,記得給我保密,香織的電話真的太——煩——了!”
隻要不涉及計劃的推進,花禦完全不會幹涉我的任何行動——其實哪怕涉及了,花禦也不會真的對我動手,隻會苦口婆心地勸誡。
智障兒童真人和自閉兒童陀艮也主要靠她來帶——
真·咒靈之母,花禦。
那某位漏瑚豈不算是咒靈之父?
奇怪的CP增加了。
我一出門,就直奔和爹咪約定好的地方而去。
為了确保信息安全,對電子設備的精通度大概率不如腦花的我和爹咪,很早就決定了不利用手機聯絡。
憑我和他的感知,還是面對面更加安全。
我看了看時間,在爹咪每日買菜的必經之路上的甜品店淺等了幾分鐘,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
知道我是多麼的全神貫注才聽到的腳步聲嗎?
爹咪這麼大隻的人,走路幾乎沒有聲音,完全就像是踩着肉墊行走一樣,妥妥地貓系。
“有信兒?”爹咪坐在我對面也毫不廢話,我坐在這裡,一定就是有事要說的。
我點點頭,将得到的情報分享給了爹咪。
他思考了幾秒,在大腦中調出了自己妻子的排班,“早春的值班在下周——兩周之内隻有下周四一次。如果按你說的,那個香織的行動就會在未來六天之内。”
“嗯哼。”我攪動着杯中的濃縮咖啡,剛才喝了一口,簡直苦到變形。我完全沒有再喝的欲望,不如吃幾口點心,這裡店面不大,味道卻相當不錯,“香織過去兩天都沒有出現過,估計是已經在觀察你了。”
“我知道。”
毫不意外,隻有有意感知,爹咪對視線的敏感程度足以俯瞰衆生,“她不敢一直跟着我,視線主要集中在我家和醫院附近,尤其是醫院。”
這有點挑戰爹咪的忍耐了。
越是在醫院的感知清晰,他越是不能頻繁地造訪醫院。
他比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排除腦花的隐患。
誰也不想下半輩子都活在惴惴不安裡——如果隻是他自己就罷了,關鍵是還涉及他的妻兒。他可不想早春和惠惠一起擔驚受怕。
“放心,我的詛咒聯結足夠缜密,腦花但凡踏入醫院内,我都能感覺到。”我直接自信。
腦花的下手地一定在醫院内,因為爹咪每天都堅持接送——這不是近日才開始的,看惠媽同事們的反應就知道,她們對爹咪很熟。
就在此時,門上的風鈴輕響,我和爹咪的對話謹慎一停。
但進門的顧客顯然不是沖着我們來的,而是直奔櫃台掃貨。
我發誓,我真的隻是下意識地朝櫃台看了一眼,視線就直接撞到了一對湛藍的瞳孔上。
五條貓!?
不是吧,這都能偶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