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爹咪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得我如坐針氈,我不應該想着要制造什麼抓馬效果,而拖長音調的。
“——香織的大腦,就是字面意義上的,腦子。”我趕緊把話補全,保護自己的清白,“而且最好能确保活性。”
畢竟我是想要利用她那個大腦的思考能力,要是爹咪直接一「天逆鉾」幹廢了,我難道真用她來涮腦花?
嘔——
爹咪的表情愈加一言難盡,他做傭兵這麼多年,什麼髒活累活沒幹過、什麼奇葩任務沒聽過,但生掏腦花這種要求,他大概也很少見。
他的表情眉頭揪在一起扭了一下,很快便釋然,滿臉寫着“尊重祝福”。
好像需要我解釋一下,但好像越解釋越有問題。
“那個人是詛咒師?”爹咪很快回歸工作狀态,“什麼級别?讓你也束手無策?”
來自爹咪的認可.jpg
我可是扛他的刀而毫發無傷的人,實力這方面也是有點說法的。
但腦花這個玩意最可怕地方在于,她喜歡玩陰的。
“看上去像是詛咒師,實際上是咒靈。”我向他揭露了腦花的身份,“和我,有點像。”
爹咪仔細地打量着我,在對我出手之前,他一定已經趁着我内視大爺的時候,仔細觀察過我,所以此時才會困惑。
因為就在剛才,媽咪毫無疑問看到了我。
單是這一點,就已經打破了咒靈存在的基本規則。
“你是咒靈?”爹咪眯起了眼睛。實話實說,沒有一丁點咒力的他其實并不能像咒術師一樣“看”到咒靈,但他卻能憑借超人的五感感知咒靈的一切——狀态、位置乃至實力等級。
沒有看穿我的身份當然讓他驚異。
“準确地來說,是咒靈之咒靈——我不是在人類的詛咒中産生的,而是在咒靈的詛咒中産生的。負負得正,我的力量越強,好像反而更像人類了。”
咒靈的起源是人類,盡頭也是人類。
我随機尋找空檔來插播我的廣告,強化他們的認知。
爹咪一臉深思,他畢竟有禅院家的出身——雖然他很排斥,但那樣的環境,即使他不願意、不刻意,也會知道很多平民咒術師不知道的東西。
“香織隻是身體的名字,它的本體在這裡,”我指了指自己的腦殼,“有意思的是,她最初不是咒靈,而是咒術師——老家夥了。”
“咒術師還能轉化成咒靈?”爹咪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有點意思。”
咒靈由不能控制自己負面情緒産出的詛咒力量的普通人産生,這一直都是咒術界的共識。即使是腦花過去某一任有名的身體加茂憲倫,也隻是嘗試了人和咒靈混雜在一起的詛咒産物,而非是直觀地将人類轉化成咒靈。
這或許也是腦花的一種自保手段,盡可能讓自己存在的形式隐于暗處。
“是吧,我的存在形式很有趣,但她的更有意思。”我明确給出了自己對她大腦好奇的理由,讓我的人設更豐滿一點,“你說,人和咒靈的關系究竟是什麼樣的……咒靈隻是人類意識的附屬産物?那這種意識産物的二次生産怎麼就開始朝着人類本身的方向靠攏了?咒術師呢,咒術師怎麼會有成為咒靈的可能。那豈不是在某種程度上證明,咒靈和人類——或者說咒靈和咒術師之間,是存在某種互相轉化關系的?那如果沒有咒靈這個概念存在的話,那咒術師的立場又有什麼意義與價值?”
完美輸出一套組合拳,滿分。
裡香這個未來出現的咒靈似乎也有類似的屬性,但其更多的卻是乙骨憂太的咒力異化,而非是普通人對咒靈的轉化。
或者說,裡香的存在恰恰也是咒力和詛咒之間轉化的證據——當然,現在的乙骨憂太和真·祈本裡香估計還在過家家、玩泥巴呢。
爹咪宇宙貓貓頭,我的論調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進入了他的大腦,刺激了他的思考。
在過去,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内容。倒不是認知有多低,而是他真的不關心。
或者說,直到現在,他對這樣理論問題也不那麼在意,爹咪是個實用主義者,“所以,你想要活着的她。”
“‘她’怎麼樣都無所謂,我對那個身體不感興趣。”不僅不感興趣,而且看着虎杖媽的身體,我還總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明明和我沒關系,“我需要的,隻是她的腦子、她的核心。别太小看她了,雖然戰鬥能力一般,但她苟命的能力絕對是榜首,我想要确保她的大腦是完整的。”
這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
需要耐心和規劃。
說實話,我還是比較适合當莽夫,留着點腦細胞回去期末考試。
爹咪若有所思。
“隻要我得到了她的大腦,我向你保證,任何咒靈、咒術師都絕不會再威脅到你和你家人的生活。”
這個保證讓爹咪側目,“你能保證得了這一點?”
“當然。”
我對未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規劃的——隻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