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自己應該也有相似的預感,畢竟要論總結術式覺醒的規律,他們一定更加專業。
這或許也是即使惠惠沒有覺醒術式,禅院直毘人也願意高價從爹咪手裡把惠惠的撫養權買過來的原因之一。
當然,作為我的人設來說,肯定是不能去談規律辦的。
畢竟人家也還是個剛出生的寶寶呢!
“就規律來說,香織有她的懷疑,所以在觀察。但我就不一樣了,我——能看到。”我開局一張嘴,能力全靠瞎編來疊Buff,“不過,在看到香織記憶的時候還隻是猜測,直到我看到你——伏黑甚爾,我才終于确定。”
爹咪環視自身,他身上絕不存在任何咒力。
“不是咒力哦,”我繼續說道,“不是咒力,而是一點更加神奇、更加深入的東西。”
爹咪的背景“piu”的一下,像是傳過了一個柯南的經典動作——靈光一閃。
“是你剛才說的——命運。”
他終于想起了我最開始提到的東西。
命運之外。
“準确地來說是‘命運之線’,它連接在每個人身上,強迫着每個人走上必然的道路。有些人身上的線很重很粗,像是五條家的「六眼」悟,他絕對是命運最中心的人物之一——但你,你更加特殊。”我伸出一根手指,用詛咒具象化出了密集的線條,“你的存在排斥着一切,命運的繩索無法束縛在你身上,無法把你拉到任何地方。”
爹咪一時間難以言語。
他的人生中,應該聽到過不少關于他“特殊”的言論,但并非是好的方向。
在咒術界中唯一特殊的零咒力,在禅院家中唯一特殊的零咒力,他的“特殊”一向都是一個受歧視的元素。
但我說的“特殊”就是另外一個方向了。
“大概就是因為無法束縛,所以香織才想要用一點‘外力’來控制你的行動吧?”我點着下巴思考,“如果你妻子死掉的話,你的行為就很好預測了,也就能為她所用啦。”
爹咪惡狠狠地說道:“如果她有任何事,我一定會殺死每一個可能存在的相關者——包括那什麼香織的。”
“除非,你不會知道你妻子的死亡是人為的。”我從善如流地把話題轉了回來,走到了我最需要說的話上。
爹咪不以為意,“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我的妻子?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诶!錯了,不是‘殺’!誰敢在你眼皮子底下殺人啊,香織隻是需要繼續堕落下去、他要你屈服于一般人認知的‘命運’當中,讓你打心底裡認為自己會帶來不幸、自己的一切都是不幸的。如果殺掉你的妻子,隻會激起你的殺意和鬥志,給她自己惹上一身麻煩,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爹咪神色一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呼吸都屏住了。
“她的初計劃應該是制造難産、一屍兩命。但你看得太緊了。你妻子孕期時你的狀态,你自己應該也清楚,那個詞怎麼說的來着——啊對了,風聲鶴唳。”
這可不是我瞎編的,而是腦花切實存在的記憶。
自從我創造出了這個設定之後,之前接觸過、吞噬過的咒力、詛咒全都在消化過程中,重新轉化成了記憶碎片,充斥在我的大腦裡。
比如我還看到了五條貓半夜定鬧鐘起來肝遊戲,就是為了把傑哥的排名擠下去。
把那些淩亂的記憶整理出來确實花費了我不少功夫,但好在,每個期末對複習資料的整理給了我一點經驗和靈感。
這一波是文科生的勝利。
我自信地引導着爹咪,“你應該也有所感覺吧,即使香織并沒有真的出手,但彼時她也剛剛生了虎子——孩子,我是說生了孩子。隐秘和布置做得不夠全面,所以我猜,你多少是有那麼一點感覺的。”
虎子的生日是在三月,而惠惠的在十二月,推測一下的話,虎子出生的時候,基本就是惠惠剛剛被懷上的時候。
雖然腦花的生育和正常人的生育并不相同,但想要生出一個能夠容納兩面宿傩的天選受肉也沒有那麼容易。
從制造虎子之初再到虎子降生,整個過程都需要腦花足夠專注——不僅要用特殊的方式來進行胚胎培育,腦花同時也一定要排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脅,确保虎子的誕生。
那幾個月需要耗費的精力和謹慎哪怕是對腦花來說,也絕不輕松。
而想要緊接着工作,在爹咪眼皮子底下潛移默化創造出難産一屍兩命的情形,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想過、也嘗試過,但在發現爹咪有所察覺的一瞬間,就放棄了這個計劃。
腦花這個大BOSS苟了這麼多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她甯願把這個計劃推遲,也絕對不願意驚了爹咪。
“我說錯了嗎?”我反問。
看爹咪的表情就知道,他回憶起了妻子孕早期存在過的一些異常。
或許是因為後來沒有發生什麼,他便隻把那些異常當作是自己傭兵生涯帶來的神經敏感,那成為了一個契機,讓他徹底隐退、放棄了自己天與暴君的身份。
但那些記憶和感覺是不會消失的,隻要我一提,他自然就會想起來,而且還會無限腦補。
我今天就要在這裡、在爹咪的面前,實錘釘死腦花。
腦花需要“命運之外”的人來破局,反過來也是一樣的,想要出其不意掏了她的腦子,用“命運之外”的人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