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遠了,我隻是覺得,禅院家和爹咪之間一定仍有聯系——也可能是單方面的關注,但涉及到特級咒靈,禅院直毘人這個當家,肯定會悄咪咪到爹咪那裡求證探索一番。
如此,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而爹咪現在有妻有子的好處就在于,我甚至不需要搭灰原的橋去側面打聽關注禅院家,爹咪就一定會來找我。
好吧,主要是來殺我,就像剛才那樣。
對于他這樣的人,“家庭”這樣來之不易的東西,一定會拼了命去守護。
我這種咒靈,顯然是威脅,他會毫不猶豫地排除。
同樣的道理,腦花也是更大的威脅。
“孔時雨的消息是你故意留下的。”爹咪非常聰明,一點就透,“你有什麼目的,直說。”
完全沒有扯皮和廢話。
人狠話不多典範代表。
“其實隻是有點好奇,對你這個‘命運之外’的人很好奇。”他人很話不多,但我肯定是不能明說,不然也太假了。
爹咪可沒有灰原那麼好哄。
爹咪眼神一厲,他當然對所謂的“咒術界宿命輪回”這樣的概念沒有一丁點的了解,他也從來沒有關注過那些宏觀抽象的東西。
他聽不懂我的指向,至少不能馬上聽懂。
這就對了,要的就是這個似是而非的效果。
“你是怎麼知道‘伏黑甚爾’這個名字的。”他沒有順着我的話往下說,而是掌握着自己的對話節奏,詢問——鑒于他那把随時能夠砍我頭的刀,這裡應該用拷問更加準确——拷問他想知道的東西,“除了你以外,還有什麼人知道。”
我的答案直接關系着他的家庭安全。
這個爹咪的人渣含量好低!
“要問我的話,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也是在香織的記憶裡看到的啊,她對你的關注度好高,給你寫本傳記完全不是問題。”
我甚至能夠看到‘香織’這個名字就在爹咪的腦子裡狠狠轉了一圈——但腦花做事向來非常隐匿,他的大腦檢索是不會有答案的。
我不給爹咪說話的機會,小嘴繼續叭叭地輸出,“不過現在她的注意力偏移多了,對你老婆的關注度完全超過你了呢!”
關鍵詞“你老婆”觸發,爹咪的刀差點給我來了一個腰斬。
還好我早有準備,躲得快。
但防得了身前,防不了身後。我都不知道爹咪的萬裡鎖什麼時候繞到了我身後,直接穿過了我的鎖骨,将我拉到了爹咪眼前。
鑒于某些戰鬥經驗,我迅速抓住了回縮的鎖鍊,定格了咒具的動作。
鎖鍊不僅固定着我,也固定着爹咪——他肯定是要抓住鎖鍊另外一頭的。這就讓我有機會正面硬剛,我擡手抓住了他的拳頭,刻意硬化的皮膚阻止了他手中拳刺的攻擊。
我并不擔心這樣的戰鬥,他要是憑借速度遛我,才更讓我煩惱。
剛才挨的第一刀我就已經清楚意識到,我的眼睛跟不上爹咪的速度,而我的感知也無法捕捉「天與咒縛」。
也許是我的進化程度不夠,或許再多吞兩個咒靈就好了。
距離一近,爹咪的臉就更可怕了。他的臉部輪廓原本并不算是暴戾的那一款,但多年殺戮在眉間積累起濃濃的狠厲,嘴角的疤痕也讓他完全成了個能止小兒夜啼的角色狀态。
“如果你敢對她動手、哪怕是一根頭發,我都會讓你——你們後悔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我?我對你那個普通人妻子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眯起眼睛,非常不客氣地給腦花造謠,“但香織就不一樣了。我嚴重懷疑,她在對你的偷窺裡萌生愛意,打算幹掉你老婆,再繼承你——和你的兒子。”
就事論事,我的這個邏輯也完全通順。
病嬌腦花,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