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哦——我感覺到了,詛咒的氣息。”灰原的鼻孔動了動,身體像獵犬一樣突然警覺了起來。
他對詛咒的感知能力,顯然要強于七海。
非常敏銳。
我能這樣贊歎,是因為詛咒的氣息确實非常微弱,哪怕是對于我來說,如果不是事先知曉,還真不覺得這會是什麼強大的詛咒。
好像有點誤會「窗」的工作人員了,我道歉。
我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覺得腦花在這個問題上忽悠我的概率無限接近于零。所以——咒胎的迷惑性可真強。
“有嗎,在哪兒?”我假作不知。
畢竟,我現在的定位是一個末流咒術師。
話說,這兩個人就不覺得末流咒術師和五條悟之間明顯存在巨大的溝壑嗎?
我甚至還開口問了。
七海的回答讓人暖心。
他說——你看起來足夠神經去做那個人的朋友。
完全無法反駁的答案。
就是五條悟自己在這裡,恐怕都無法反駁。
“在頂層。”灰原雄在自己的專業領域表現得非常優秀,他擡頭,用手遮着陽光,詛咒像是損壞的管道,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落着影響。
有這種級别的詛咒影響在,難怪連路過的小情侶都得吵一架才能走。
負面情緒培養基,發動。
“這座寫字樓一直都是東京都内幾個重點觀察對象,每個月都需要定時清理。”七海順嘴科普了一句。
果然,上班族才是最屌的。
每個月都要清理的地方,除了醫院就是墓地。
不,甚至連醫院、墓地都不需要定時清理。
而這裡,竟然在咒術師們高強度的清理關注之下,還是産生了咒胎。
上班哪有不瘋的,真是細思極恐。
也難怪總監部和「窗」都對這裡的咒胎任務不重視。
每周都會清理詛咒的地方,原則上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孕育強大咒靈的。
但是,世界上任何事都可能存在特殊情況。
就比如現在,我隻是上個電梯的功夫,都能清晰地感覺到每個人臉上寫着的煩躁、憤怒甚至是仇恨、憎惡。
這就不正常了,大部分人至少在工作單位,還是多少得帶點面具生存的吧。
這種情緒,有一個兩個人能毫無顧忌地表達出來,但如果每個人都這麼直白,可就奇怪了。
咒胎對人類的影響比我想象當中還要多。
而這種大範圍的影響,顯然就是咒胎強大的一種征兆。
隻可惜,七海和灰原的經驗都太少了,他們都還是沒有踏入社會的小白花。一心隻是在感受詛咒的來源和氣息,根據這股氣息判斷着咒胎的能力,完全沒有意識到,詛咒已經把從上到下,甚至建築之外的人全部都連在了一起。
這種詛咒連接分散了咒胎的壓力,使得其在刺激人們精神崩潰的同時,也在瘋狂汲取、甚至是壓榨着人類的負面能量。
這是咒靈誕生前最後的暴食,祂距離破殼,真的隻有一步之遙了。
而咒術界就隻派了這麼兩個二級小白菜出來執行任務。
天哪,七海和灰原簡直是送上門的大餐。
咒術師的咒力絕對是咒靈孕育前的不可多得的一頓美味。
上一集立的死亡flag真是名不虛傳。
咒胎不可能放過送上門的催化劑,而他們兩個絕不可能在這個咒胎的控制區域下存活。
所以說,這個腦花判斷出生就會是特級的咒靈,會不會是故意僞裝自己的弱小,吸引咒術師前來的?
還真是,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