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咒術高專教師辦公室
這樣的無聲情況已經持續了十分鐘了。
庵歌姬端坐在沙發上,手捧着茶杯,眼睛盯着坐在她對面的虎杖悠真和東堂葵。見到兩人都是一副狀況外的模樣,懶洋洋的歪坐在對面,她額角暴起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你們,為什麼又打起來了?”還是跑去東京校,當着一二年級的學生們面前搞破壞。
還是在,五條那個混蛋也在的時候!!
被幸災樂禍的五條悟打電話嘲諷(自認為)了一通的庵歌姬,現在心很累。
好想休假啊。
自從虎杖悠真入學之後,高專各個設施的壽命從年變成月,再從月變成周,好在樂岩寺嘉伸反應夠快,及時想到了把人打包扔出去做任務,這才避免了他們學校的部分建築設施的壽命以日來計算——但也隻有這些建築而已,高專的訓練場總要壞上一兩次。
青春期的男孩子,就這麼躁動嗎?
這讓庵歌姬想起了她的學生時代,有兩個成天惹是生非的後輩,他們也是經常經常在學校切磋,搞破壞——但,至少他們不會放火,而虎杖悠真經常一打上頭,日之呼吸一出,那些上百年,乃至千年曆史的亭台樓閣就遭殃了。
高專的建築物可都是木質為主,還有大片森林啊。
“不是打架,是拉架。”虎杖悠真摸了一把臉上的面具,心裡想的卻是一會該拿着幹淨的綢布,好好打理面具上沾染着的浮灰。
“我們都收着打了。”不然就不隻是一座鐘樓和門廊,一個五層佛塔那麼簡單了。
“那可都是最少有五百年曆史以上的建築,不像我們高專…大部分是重建的。”還是虎杖悠真入學之後重建的,理由就不多說了,“而且,天元大人也在下面…”
東堂葵擺弄着手機視頻,伸手在已經轉過頭去,似乎在發呆的虎杖悠真的肩膀上大力一拍,不大高興地說道:
“你拍的這個角度不好,技術也很差,沒有把小高田的馬尾尖拍進去。”
“還有這裡!這個男的為什麼靠小高田那麼近!竟然!把手!放在小高田的肩膀上!!”
“…葵師兄,現在讨論這個不太好吧。”歌姬老師都瞪過來了,這種閑話還是等她交代完懲罰之類的再說吧,不然加重懲罰怎麼辦?他可不喜歡寫檢讨,“還有那個隻是平胸的女人啦。”他們不也經常勾肩搭背的嘛,在意那麼多沒必要啦。
虎杖悠真瞄了一眼那個被東堂葵誤會的女人一眼,注意到了她胸口的名牌:“演員,阿久津岚”,字體部分還特地用了粉紅色的顔料印刷。
東堂葵握住手機的手在顫抖,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他看上去已經認定了阿久津岚對小高田心懷不軌了。
表裡不一,企圖取而代之的學弟,暗戀女主的女主閨蜜,周圍反對他們校園戀情的師生…東堂葵突然發現自己的戀情(?)有諸多坎坷,不是沒有理由的!原來通往那朵長在崖頂的愛之花的路上,有這麼多絆腳石!
“可惡!我的情敵已經不隻是你,還有這個女人了嗎!”
“這就是,小高田無能人擋的魅力所在!”
他一定會成為小高田的老公!!
崖頂的愛之花?他還愛之谷裡面的花(注1)呢?這人戲真多。
“知道了,勝者即是正義(注2)嘛。”虎杖悠真掙脫開東堂葵的手,打量着庵歌姬的臉色,“葵師兄,别看了,歌姬老師在看着你哦…”這絕對不是什麼善意的提醒,虎杖悠真本人隻是希望東堂葵幫他吸引多一點火力,好讓他一會溜出去做兼職。
至少,檢讨的字數可以再少一點嘛,累壞了岡山,誰載他去做兼職啊。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姓田邊的輔助監督去負責其他人,新來了岡山之後,他們的任務報告之類的都有岡山代勞,讓他們有更多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這麼能幹的岡山要好好維護使用——那麼,讓岡山把他的檢讨再推給别人寫吧。
于是,一小時後,還在培訓期的新田明收到了兩份特殊作業,一份是5000字檢讨,一份是10000字檢讨,檢讨内容全部是今日上午關于東京校建築被人為損毀一事。
借着「鍛煉新人」的名義。
——反正,成為正式的輔助監督之後,給這些咒術師們善後,寫各種報告也是常态工作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