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你的眼光都不如。”
湯姆憤恨于春張對他的坦蕩,梅洛普坐到了他身邊,結束了嘲笑,
“這樣可不行,你得看到那個德國人的優點,他為什麼能行,而你不行。”
湯姆十分懷疑梅洛普的戀愛建議,
“我絕不會采信你的建議,你甚至能瘋狂迷戀上一個從沒說過話的家夥。”
“好吧,你和春說的話夠久了,可人家照舊不喜歡你,”面對赤裸的嘲諷,梅洛普選擇反踩湯姆的痛處,并為自己辯解,“況且我很有自知之明,裡德爾喜歡塞西利娅,她漂亮、有良好的教育并有大塊的田産陪嫁,我先天不足,光是外貌就足夠裡德爾篩掉我,除了迷情劑别無他法。可你不同,我想,至少還有機會。”
可隻是淺嘗辄止試了一下,湯姆就無法堅持,
“他沒一點優點,連外貌也是,就像是未開化的猴子!”
沒想到湯姆這樣的反感,梅洛普隻好放棄,她聳了聳肩,
“那就想想怎麼破壞他們,别考慮迷情劑,這對春來說是一種欺騙。想想他們的最大矛盾,從這兒着手...”
“還有一個半鐘就到登船時間了!”
樓下花園裡傳來春張的催促,
“我們該走了!”
湯姆顯然沒料到他會和梅洛普聊這些,這超出了他的計劃。
“好吧,”湯姆看了一眼懷表,打斷了梅洛普未說完的話,“我忘記囑咐你了,”他收起了那副依賴的模樣,說話快極了,俨然成了一個大人,“别接下來十年别投資那些股票房産之類的,麻瓜界将...”
時間的力量無處不在。
“也就是你會賠得一幹二淨,顯然你這點錢抗不過大集團,将資産存在古靈閣,小心規劃自己的支出。昨晚的宴會就當是圓你的一場夢,權力需要匹配對應的能力,你應當在修讀完魔法課程之後再考慮這些,當然,你知道這些,恐怕你是岡特家最清醒的一個了...”
梅洛普撫上了湯姆的臉,手冰涼涼的,認認真真地描摹他的每一寸眉眼,湯姆停頓了一下,但沒有阻止,反而低頭,更加貼近她的手,接着說,
“多讀點書,春張的話是有道理的,繼承前人的智慧總比自己摸索要好...挂墜是留給你的保障,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賣出,春張需要它,當然你比它重要,要記住賣出的價格一定不能低于三萬加隆,賣出之後記得貓頭鷹給鄧布利多告訴他買家...”
“關于你的年齡,學校裡可能有些議論,别管他們,看不順眼可以在背後施我教給你的惡咒,但機靈點,别被老師發現了...關于愛情和婚姻,我一無所知,但你應當在審慎的考慮後決定,保護好你的财産和安全。鑒于你的情況,我認真建議你的丈夫應當完全弱于你,由你支配。但别選擇麻瓜,美國仍将通婚視為犯罪。”
湯姆拿下了梅洛普的手,與她對視,深吸一口氣,從袍子内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小瓶藥劑,它有着獨特的珍珠母光澤,梅洛普認出了它,
“迷情劑!”
“是的,但它的時效不是二十四小時,而是永恒,”湯姆說,他将這個一直貼身帶着的瓶子交給了梅洛普,反握住了她的手,着重叮囑,“聰明點,如果你下定決心奪取不屬于你的愛人,那就别用那些随時會失效的普通貨。狠下心,就像你說的,這是最後的手段。”
湯姆将梅洛普的死亡歸結于迷情劑的失效,或者一時的心軟糊塗,盡管一切的軌迹都已經改變,但湯姆還是決定徹底終結這個悲劇。
于是兜兜轉轉,他對斯拉格霍恩随口撒的謊言成了現實。
“你真的考慮過,對春張?”梅洛普說,她非常吃驚,反過來教育湯姆,“别這樣!”
“獨角獸的血可不好得到,這是唯一一瓶。”湯姆攤開了自己的底牌,“所以說,好好利用。”
梅洛普松了一口氣,開始欣賞起這瓶魔藥來,這是由她傳遞給湯姆的天賦,她贊歎,
“真聰明,獨角獸的血,永恒藥劑的材料,你可真優秀!可你怎麼知道這樣能成功呢?”
“我同樣熬制了憎恨藥水,”湯姆想到了被鄧布利多阻攔的南瓜汁,他郁悶極了,“效果好極了,至少起碼一年,我對那家夥的厭惡還沒有退去。”
這就是為什麼,眼前人連情敵的一點優點都找不到,梅洛普突破離别的傷心笑出了聲。
擺鐘響起了沉悶的鐘聲,傳達着整點的訊息,分别的時候還是到來了。
“我該叫你什麼呢?既然,你不喜歡我叫你伏地魔。”梅洛普說,她向湯姆讨要真實的名字。
湯姆隐隐意識到了什麼,但他還是說,
“伏地魔,就是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梅洛普肉眼可見的失落,但她依舊扯開嘴角,笑着讨要離别禮物,“我能親吻你嗎?”
“...好。”
梅洛普跪直了身體,雙手撫上湯姆的臉頰,輕輕一吻。
額頭傳來非常柔軟的觸感,是科爾夫人無法給予,而諾特他們所厭煩的晚安吻。
梅洛普說,“我愛你。”
湯姆沒有回複,梅洛普沒有再等下去,她轉身站了起來,“我還沒跟...”
昏昏到地終結了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