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支曲子過後，湯姆和鸢尾都沒有再跳下去的心思。

湯姆心酸地發現，盡管出發點并不純粹，但春張真得很享受和索瑪的每一刻，她們在歡快的曲子裡大笑着開合，或者在緩慢憂傷的大提琴聲裡相擁互訴密語，唯獨不會注意到身旁的自己。

而鸢尾呢，她雖然得意于布斯巴頓男孩的失意，但很快得寸進尺，要求他做出行動來，而不是個懦夫一樣在一旁旁觀。

湯姆并不介意做鸢尾的工具，交往總是帶有利己的目的，可那個男孩顯然沒有資格作為自己的對手，他對鸢尾說，

“你最好祈禱這不要發生，他将死于自不量力的決鬥，如果你還有一點對他的愛憐的話。”

鸢尾不置可否，“可總該有點考驗，否則要一個随時會抛下我的伴侶有什麼用呢？”

湯姆瞥了一眼角落猛灌黃油啤酒的男生，模棱兩可地說，“你的條件錯了，而他又是那樣的懦弱。”

以至于他不敢來打攪你的“幸福”，湯姆想，他見過太多以善良為借口的軟弱了，可他并沒有解除誤會的閑心，舞池中黏糊煩人的情侶太多了。

兩人和平分了手，各自尋找朋友。

湯姆在飲料台上碰到了休息的艾博，他啜着一杯白葡萄酒，看樣子剛和小女友分開。

“怎麼樣？”艾博瞧見了湯姆，他笑着打趣，“擁有全場最漂亮的女伴，幾乎沒人能從你們倆身上移下來。”

胡扯，春張就沒瞧上一眼，湯姆心裡湧上一股煩躁，可以前他從不把恭維話放心上。

湯姆沒有拿供應學生的黃油啤酒、蜂蜜水或果汁，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是有一個關于年齡限制的魔法，可對湯姆來說不在話下。

苦辣的液體從咽喉滑入食道，如同一團烈火驅散了湯姆積藏的陰郁，他忽然明白科爾夫人對酒的情有獨鐘了。

“還不賴，”湯姆又能若無其事地參與社交了，酒精讓他的大腦異常活躍，“麻瓜物品管控法推進的怎麼樣？”

老實說，艾博并不想這麼快就談那些枯燥的公事，未婚妻正在小桌旁休息，等待他拿飲料回去，音樂松弛，氛圍輕松，是個增進感情的好機會。

可艾博還希望借助湯姆聰明的頭腦和慎密的計劃爬到高處，隻好抱歉地朝福利小姐招了招手，跟着湯姆來到昏暗的角落，

“已經在反複推敲用詞了，我想明年就能推出，麻瓜工廠可以開始布局了。”

艾博一招手，公文包從主賓席處飛來，一沓文件自動飛出，被湯姆接住，他一目十行迅速翻閱，

“我挑選了一些工廠，這個國家因為戰争搖搖欲墜，債台高築。如果使用美金交易的話，我相信很容易從政府手裡買到不錯的機械加工廠，他們戰時擴建了。”

湯姆很快就看完了這些被列為機密文件，并輕而易舉地破解了上面的保密魔法，用複制成雙為自己留下重點内容。

“你的判斷一向準确，都聽你的，聽說那些股票翻了幾倍？”

學生時代因為狹窄的眼界積累的威望，很容易在進入社會後消失殆盡，可自從經曆過湯姆一系列算無遺策行動後，艾博反而更加信服這個還沒畢業的領袖。

“十倍，可以先抛出一些股票作為定金并還款，高利率的反額會給我們帶來信譽的，況且我有預感它還會再漲。”

文件如同歸巢的倦鳥，在湯姆的指揮下重新回到艾博的包裡，聞言艾博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