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瀾走到那些村民面前,由于他們看不見咒靈,周圍那堵無形的牆是她和那個白發少年的到來之後才出現的,因此他們認為一切都是她的手筆。
她往前邁了一步,那些人不同程度地往後退了退。
于是,她幹脆站住不動了。
“安靜了?挺好,我不喜歡在太吵的地方說話。”
帶頭的人剛張開嘴,一把長刀就橫在了他的頸間,冰冷的刀鞘抵着他的喉結,近處是那個身形如刀鋒一般筆直的少女。
“請先讓我把話說話,插嘴是很不禮貌的。”她伸出手指往邊上的空地一彈,一道淩厲的長風頓時割裂了地面,縱向的刀氣甚至削去了近處幾人的衣袖,吓得他們立刻往人堆裡退。
這個少女,和昨天來的那個人,和那兩個孩子都是一樣的。
是怪物!
“我同伴護着的那兩個孩子,各位都認識吧?”
村民默不作聲,月城瀾也沒有等待他們的應和,自顧自地說下去:“我想和在場的諸位玩一個遊戲,遊戲很簡單,就是猜拳,剪刀石頭布知道嗎,就是那個,三局兩勝。”
“赢了的。”她一指剛剛在地上劃出來的溝壑,“可以去線的另一邊,到時候我會放你們走。”
“輸了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答案讓我滿意,我同樣可以放你們走。但是一個人隻有一次回答的機會,如果撒了謊,那可就永遠都離不開這裡了。”
人群中當然有異議,但最後每個有異議的人都被夏油傑的咒靈倒吊着懸在了半空,哭喊不止。
沒有異議了。
随後,她微笑道:“時間有限,我隻給十個名額,你們誰來。”
隻有十個?
輪番恐吓下,滿心惶恐的村民立刻想要沖上前來,他們有一百多人,如果隻能放十個人走那豈不是隻有不到十分之一的機會?
月城瀾看着被無拘抵着的中年男人,剛才她話音一落,這個男人就迫切地往前走了一步,甚至忘記還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就從你開始吧。”
被選中的中年男人又緊張又慶幸,剪刀石頭布而已,小孩子都會玩的遊戲,他隻要搶到了機會就有希望從這個詭異的地方離開。
三局兩勝。
第一局,男人出布,月城瀾出了剪刀。
第二局,男人出了剪刀,月城瀾出石頭。
之前還在嫉妒男人搶了先的村民立刻唏噓起來,其中夾雜着不少說他活該又或是自尋死路的話。男人的臉色瞬間白了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會輸得那麼快。
“沒關系,輸了也有機會,回答對我的問題就是了。”月城瀾神色淡淡地說着安慰的話。
“你要問什麼?”
“我的問題也很簡單。”她擡起眼,深褐色的瞳孔在灑進山間的晨光裡流轉着撼動心弦的光,“那兩個孩子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一聽是這個問題,原本還在忐忑不安的男人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他們都是自殺死的。”
月城瀾冷冰冰地說道:“回答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