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太子殿下給奴婢一個機會證明。”薛均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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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均安在成衣鋪找到徐驚冬。
屆時,徐驚冬正挑選布料制作婚服。
此情此景,薛均安見了更是惱火,禮都忘了行,陰陽怪氣道,“總管大人真是好雅興。”
“哦不,奴婢是不是不該叫您總管大人,而是該叫您二爺呀?”薛均安說。
如今的徐驚冬還是少年,見到薛均安似乎有些羞澀,“安安,你怎麼來了?”
和徐驚冬的小心翼翼不同,薛均安正愁有氣沒處撒。
“二爺的宮殿好生氣派,下人們聽說奴婢乃二爺未過門的妻子,自然将二爺的行程悉數奉上,所以我來了。”薛均安說。
女人的語速急又快。
徐驚冬緘默一瞬,将手中紗巾放回原位,“安安你……是不是生氣了?我非有意向你隐瞞我的身世,我……”
他想握住薛均安的手,被她躲開了。
薛均安面無表情,“奴婢并不在意二皇子的身世秘密,奴婢此次前來隻為一件事,求二皇子取消婚約。”
尾音落下,徐驚冬難以置信,“那日你不是親口答應了我們的婚事嗎?”
“二皇子說笑了,那日奴婢醉倒在花樓,從未聽聞婚禮的一事。”薛均安冷笑一聲,“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徐驚冬皺了皺眉,“能有什麼誤會?”
薛均安笑了下,“那就很難說了,二爺也知道徐知意小姐對二爺的感情,二爺沒準兒酒意上頭,被她感動,向徐小姐求婚事後記錯人也不一定。”
她這套說辭倒是有理有據。
徐驚冬被她怼的一肚子話說不出,咽了回去,“沒有什麼誤會。我很确定答應我求婚的是你,我也很确定,”
“我想娶的人是你。”
“我心悅于你,并非莫名其妙求娶你。”徐驚冬說。
薛均安回答,“二皇子身份尊貴,奴婢委實配不上二皇子。還請二皇子取消婚約。”
徐驚冬抓住薛均安的手腕,“騙你是我的不對,對不起。可我當真喜歡你。想娶你。”
薛均安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扒開他的手。
“二皇子真是會說笑,您與奴婢不過萍水相逢見過幾次,怎可談得上喜歡?莫非終日出入花樓的二皇子真是放縱不羁的浪蕩子不成?”
“你受傷了?”徐驚冬很是緊張。
薛均安不予理會,悄然将手腕上的勒痕藏于衣袖中。
“奴婢不知二爺背後有何算盤,但很明顯,奴婢并非局中人,亦無福消受二爺的婚約,求二爺成全。”薛均安說。
看來她是真心不想嫁他。
徐驚冬踉跄的後退兩步,“你就那麼不想嫁我?”
“奴婢配不上二爺。”薛均安說。
“好。”徐驚冬落寞的垂眼,苦笑,“不想嫁便不嫁吧。”
“我去向父皇請命。”徐驚冬說。
意料之外的順從,薛均安頓了幾秒,“謝二爺成全。”便轉身離開。
徐驚冬看着薛均安的背影,心中縱有說不出的苦楚,卻無法在此時說明。
妧妧,
你究竟何時才能記起我?